476 这就是你的底牌?
“莫庭,你老实跟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在调查什么?”他说的声色俱厉,里面满满的都是焦急,厉莫庭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杨局,你说什么呢?我这几天不是休息来着吗?” 杨文龙闻言脸上的神色不见好转,反而越加的疾厉。“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愿强迫你,但这事现在摊上了命案,你若不跟我说实话,我怕保你都难啊!” 他的话说的厉莫庭一愣,怎么好端端的还和命案有所牵扯?当即就问了杨文龙是什么命案。 他倒是没打算对厉莫庭有所隐瞒,直接把自己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 一张照片,上面是头部中枪的尸体。厉莫庭利眸微蹙,却是不明所以。这具尸体和他有什么关系?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杨文龙看着他,略有深意道,“这就是你昨日曾经去过的那家城东小型作坊的老板。” 厉莫庭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们约好的明早见面,却不想那人却在今日被枪杀。他该说赶得巧,还是那个隐匿起来的人有了动作? “我的确是去过,但却没见过老板。”厉莫庭翻了翻上面的纪录,“我有事情需要问他,所以和他约好了明早见面,地点他定。” 杨文龙之前还警惕的眸子现下是软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起枪杀案不可能是厉莫庭所为,因为那个时候他刚好在医院里,有护士和病人证实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单独拽进来了。”他叹了口气,私心里他也不愿意让厉莫庭成了嫌疑人。 “但是根据调查,你是死者最后的联系人。” 这个答案,其实算不上好。厉莫庭也清楚这一点,于是又翻看了一下法医的纪录,“上午十点半,也就是在和我通话后十分钟死亡的。” 他语调平淡,心里却是起了波澜。根据资料上所言,死者和旁人并无过多接触,也无仇敌,更是身家清白,单身无伴侣,并且近日来也只有和自己的那一通外来电话。 综上所述,只可能是自己的电话害了他。 他拧着眉,嘴角抿的很紧。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的还要棘手得多,别说是雷鸣给的三天了,就是半个月也不见得就一定有成效。但陆厅的性命掌握在雷鸣手里,若是他一火,动了陆厅,别说是真相了,就连真正的凶手都可能逍遥法外。 他的思绪转的快,杨文龙站在一边也是神色复杂。他身为局长多年,他看得出这件事情后面透着古怪,但厉莫庭不说,就没有可能破案,因而他只能等着,等着他把真相说出来。 “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半晌后,厉莫庭说的歉意。不是他想隐瞒,只是幕后黑手无从得知,若是因此走漏了风声,他没法交代。 “不过,以后我会给你个解释。”他目光澄澈的看着杨文龙,语气坚决,“杨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杨文龙无奈的叹了气,厉莫庭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事往心里吞。将他手里的资料重新接了过来,他长吁一口气,“你啊,唉!这事我可以帮你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了一世,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结论,他早就清楚,但他的目光落在那照片上,心里却是有了个想法,或许能够警示雷鸣一下,让他不至于轻易的动陆厅,也能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调查。 警局里对这起枪杀案件讳莫如深,隐瞒的密不透风,但天有不测风云,秘密终究是走漏了风声,被外面的媒体传得沸沸扬扬,整个A市因为找不到凶手而人人自危。 雷鸣从自己的探子那了解到了这起枪杀案,并且还附送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厉莫庭是死者最后的联系人。 他的神色暗了暗,随后去了关押陆战明的那个房间。斥退了门口的守卫,他独身而进,神色晦暗。 “这就是你的底牌?”他嗤笑道,“我还以为厉莫庭能搞出什么名堂,原来也不过尔尔。”他把资料往地上一甩,冷冷的看着陆战明。 陆战明没回话,屈身捡起散乱的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看过后将资料平平整整的重新放在了一旁的方桌上,“调查中出现意味是难免的事,更何况他要调查的可不是件简单的凶杀案。”
雷鸣眸子一眯,迸发出冷冽的寒光,脚步上前紧逼,瞪着陆战明十分可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别忘了,距离你的死期可只剩下不到两日了。”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得出里面的杀意浓厚,但那陆战明却是无所畏惧的坐了下来,看着镶着铁栅栏的窗口不语。 盯了许久,见他没有其他动作,雷鸣也有些按捺不住。其实在初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但他却不觉得自己抓错了人。当初他可是亲眼看见是陆战明的枪对准了雷霸天,一枪毙命,枪头还冒着冷烟。 屋内静谧着,仿若被凝固了时间,凝固了空气。 好一阵,就在雷鸣转身欲离去时,陆战明才缓缓道,“你想要真相,我便给你真相,就怕你到时候承受不起。” 他说的笃定又飘然,却听的雷鸣的火气蹭蹭向上冒,回身一把拎过他的衣领,大力的揪着,像要扯断般,“等我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给我记着!” 说完,猛地松手,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手,而后大步离开。 陆战明却在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砰”声后,松了口气。他算是又躲过了一劫,幸亏厉莫庭聪明的用舆论让雷鸣有所警惕。他笑了笑,那个藏起来的家伙肯定是被厉莫庭吓得不轻才会出此下策吧! 这样看来,真相大白的时候,不远了。 雷鸣出了门后,火气大的见谁都是一副瞪人的样子,吓得寨里的其他人只要看到他经过都是垂着头,不敢直视。 回到大堂,大脚往虎皮椅上一踩,心里却是余火未消。 杨红施施然从外走进,见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反而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