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无可奈何
“浅浅,怎么不多休息会?”吴秀美拧紧了眉头。惹得眼角的几道细纹都加深了不少,语气中尽是担心。 林白浅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道,“妈,我没事!” 虽然她这样说,可吴秀美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可却不能说破,只能不提起厉莫庭,避免惹得她伤心。 林记棠恰好拿着碗筷从厨房中走出,“我买了包子,是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林白浅尽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忧虑与伤痛,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爸!我来帮你!” 说着就上前打开装着早点的塑料袋,从林记棠的手中接过盘子。 正欲将包子装进盘子时,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的报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瞳孔骤然扩大,手中的盘子猝不及防的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迸溅的碎片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浅浅怎么了!”吴秀眉第一个冲到一旁,却被厉慧瑶拉至一旁,“伯母,小心脚下!”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瓷片。 林记棠也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一怔,但很快缓过来,将扫帚拿来扫去地上的瓷片。 林白浅的眼眶微红,白如透纸的脸更加的苍白,仿佛要与墙壁混为一体,身体摇晃了几下,几欲跌倒,幸亏有旁边的吴秀梅扶着才幸免于难。 林氏夫妇均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林白浅这是怎么了,但厉慧瑶却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她拿起桌上的报纸,林白浅就是看到这份报纸后才变得异常的,看了上面的标题,她也不禁有些吃惊。 报纸的标题写的是,“特聘专家却是连环杀人案真凶!吃惊!” 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还特地将字体的颜色调亮,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而内容更是令人心惊rou跳,将厉莫庭的个人简历,以及案情资料全部曝光了出来,每一条都对厉莫庭及其不利。 紧紧的捏着报纸,险些将纸面抓破,林氏夫妇见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报纸,便也凑上前,都是一惊,这下明白了林白浅为何会突然支撑不住了。 三人忧心忡忡的看着林白浅,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再多的安慰对她来说也是无济于事而已。 以泪洗面,仿佛已成为林白浅的日常功课,重要嫌疑人,那可是多么大的罪名,就这样硬生生的扣在了厉莫庭的头上,没有人会为他辩解,伸冤。 林白浅第一次感觉自己这样的没用,心爱的人身陷囹圄,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转眼间,几日过去了,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生机勃勃,而此时的警局门前,却与往常大有不同。 原本宽敞的道路水泄不通,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堵住,让车辆很难进入。 魏锋开着他那辆张狂不羁的奔驰越野车行驶进警局,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堵住了去路,使得他的车无法开进停车场。 以为这些记者是来警局采访有关连环杀人案一事的,心下有些怀疑,厉莫庭的事情都被曝出来好几日了,怎么今天突然会有这么多的记者来呢? 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赶快把车停下,可在保安的疏离下人群却始终不曾散开,心里暗骂保安的没用。 他有些愠怒的摘下墨镜,锋眉紧蹙,无奈之下按了两声喇叭。 刺耳的鸣笛声传来,那些记者都纷纷转过头来,让开了道路。 胸口堵着的闷气消去不少,魏锋踩下油门,将车开进了停车场,找到位置后挺好。 一只 一只脚刚踏下车,一旁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喊,“是魏局!” 话音刚落,其余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将一脸茫然的魏锋团团围住。 “传闻你是靠你父亲A市副局长的关系坐上的这个位置,请问这是真的吗?”一名女记者直言不讳,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摄像机与单反相机拍摄着,记录下这一幕的画面。 “我。。”魏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到,虽有些慌乱,但还是第一时间稳定下心神,想要回答那犀利的问题,却被另一个记者打断。
“请问你是否曾因为邀功而设计陷害特聘专家厉莫庭先生?” “魏局请你解释一下!” 面对着众人不容拒绝的问题,魏锋干咳了两声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脑中飞快的运转着,以求想出应对的话语来,一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保安人员赶快将这圈人赶走。 费了半天功夫,才将门口的记者全部打发走,魏锋已经是筋疲力尽,回到了办公室,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桌子上的物件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可恶!”他大掌抓住头发,拽的发根阵阵发麻,原本整齐得体的发型也被破坏,此时凌乱不堪。 靠父上位,陷害忠良……这都是谁想出来的词!一想到这,魏锋就头痛不已,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公众形象仿佛顷刻间就会沉落谷底,化为乌有。 而厉莫庭那边却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如今已陷入死局,唯一的出口就是撬开厉莫庭的嘴,让他承认自己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以此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不停的摆弄着桌上的钢笔,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立即实施起来。 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招来一旁的警员,冷声道,“去把陆笙叫到我办公室!”说完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此时他的心情非常忐忑,根本顾及不了什么礼貌的问题,只一心想着解决眼前的危机。 “什么?他叫我?”陆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前来传话的警员,警员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 “我知道了。”平淡的回答了一声,心里却很是不平静,魏锋在警局一向没有单独找过自己,每次都是自己气势汹汹的闯入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