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话 银子王八蛋,长得真好看
我天生没有好好学习的命,只有好好做饭的命。第二日,去容华学堂蹭课的时候实在无聊的没有办法带了两本话本子,结果发现容华长得太帅气,眉清目秀的,讲学的样子更是颇为好看,上课全看他,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看话本子,只得放弃了蹭课的打算。 第三日,我发现自从容华分了我一间屋子以后,除了吃,另外的喝拉撒都是自己解决,人一旦放松就容易睡懒觉,一睡就睡过头了。王琰班级里有一个孩子的老娘是西市菜市场里卖家禽的,听说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我央着王琰帮我带了一只大公鸡,本来准备拿来当早晨的自动叫醒服务鸡,结果那妇人以为是我要买来吃,十分仗义的给了一只最大的,精力最旺盛的,这只鸡十分傲气的在容华的院子里踱步走过来走过去,踢踢这个,啄啄这个。 我本想着卫生起见,给这只骄傲的大公鸡脚上套上个绳子套,结果在院子里抓了半天也没拔到它的一根鸡毛。 顿时自信心受挫,懒得不想动。想起我那只可爱的萌萌狐狸,被先生养在木言堂了,定要求他过两天给我带过来玩。 人一懒就容易疲劳,易疲劳就容易犯困,我百无聊赖的睡着了,然后居然做了一个很惊恐的梦。 先是梦到在木言堂,容华变成了一副牙尖嘴腮的凶狠模样,站在沈丛宣旁边,那皇帝当着讲堂下的所有人,让奉七把我绑了起来,手里面还拿着根长长的藤条,一边拿藤条打着桌子数落我:“你是我木言堂的属下,不经通报私自出逃,按南魏律法当关猪笼游街,你还抗我的旨不遵,当斩杀九族,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在堂下跪着满脸通红得喘不过气来,他又忽然喝一声:“知不知错!不然我让整个东郊铺子的邻居给你陪葬。” 瞬间尽职尽责的奉七,拉着一条绳子出现,这绳子绑着一溜烟的邻居啊,王琰,珍珠meimei,蛋蛋他老妈,小芙蓉和二狗子,瞎眼算命老头和他老婆,末了还有我的狐狸meimei也被拴住了四只脚…… 一行人均是统一幽怨地看着我。 我大惊,猛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那沈丛宣草菅人命,却发现场景已换,我正站在四清大殿的屋顶上面。最惊险的是,青岚站在我对面,明明玉树临风,昂藏七尺,但是却手里拿着一把淬了毒的长箭,风萧萧,夜微凉,他正冷冷的看着我,长箭正对我脑门儿。 我正在后悔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喜欢上了个背叛师门的孬种,二师兄却放下手里的箭将它扔在一旁,情意绵绵地看着我说:“长歌,伴君如伴虎,你忘了他,我带你走吧。” 忘了谁? 我心里一阵恶寒,张口就要讽刺他。少心缺肝的沈丛宣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激动地对着我说道:“我可随你走,我能弃了这南魏皇位。” 我心想,我虽然觉得您人帅,而且帅的惨绝人寰,但是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好伐,您喜欢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呢,怎么就要随我私奔了?但是喉咙似乎是不起作用了,怎么都发不了声音。 我转身就走,看到那青岚追了过来,沈丛宣忽然又甩开我,拉住青岚的手道:“阿四,你自己走吧,我终于发现我和四哥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说罢,听得我是头冒汗。沈丛宣拉着的那二师兄忽然一脸舍不得,又不得不舍般,对着我说道:“你要自由,那就走吧。” 说罢,将我一推,从屋顶上掉落无底深渊。 “啪!”我往下跌去,重重摔在地板上。 忽听王琰闯了踢门进来的声音,他站在房门口对着我大喊大叫:“四jiejie,快起来啊,不得了了!你出大事了!” 我张开眼,发觉自己正趴在地板上,外面初春的温暖的溢了满窗。。 我浑身酸痛的爬起来,感觉身体散了架像是被谁打了,整理了一下还未梳洗就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王琰看似都要跳脚了“都晌午了你还在睡!”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不……不是……”作为我的狗腿子的蛋蛋弟弟激动得都快要结巴了,“是木……木……木言堂……把你的告示贴出来了!现在木言堂前面挤满了人啊!” “阿四。”容华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我看过去,看到容华正从小院拐角处走过来,站在门口,半隐在那一片太阳的光晕里,正看着我。 他上前,手里拿了一张半人高的金丝草花宣纸,展在我面前。 王琰指着那张纸大吼着:“对对对,就是这个” 容华开口问道:“你这个样子是怎么了?” “做了个梦”,我笑了笑,赶紧再看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未整理的,顿了顿又道,“是一个值得惊吓的噩梦。” 我赶紧看那张感觉让他们两个很蛋疼忧郁的纸。 这张纸原来是个公告: “告示: 兹有木言堂,承皇恩建靖安,敬拜皇城子民,受天福,奖天衷,四方异士各力其业。自讲师楚歌后,务江湖安居,百姓桑梓,乐神仙常业,其域独辟蹊径,今增酬千金,群黎毋惊诧,当礼衣食父母,特开言十场,次堂予百金,子民均免。歌安尔善良,为此特告天下,咸晓万方,木言堂制,于此特示。”
看完后我也很蛋疼和忧郁。因为完全看不懂,除了告示二字。 我一脸茫然地看向容华,意为求助。 容华不得不承认这几日厚颜无耻地在他课上蹭课完全是无用功,感叹自己文言文教育的失败:“万般辛劳,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我说:“黄昏只对梨花,放进油锅炸一炸” 作为一个教书先生,容华一脸的挫败:“我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我谦虚:“能啊!桃花潭水深千尺,放进油锅炸炸吃。” 容华顿时一个服气。 这公告实际上就是说,我们木言堂很牛逼的,一直牛逼了很多年了,有来自各个地方的说书先生。自从楚歌这个女讲师进来了,变得更加牛逼了,我们要感激南魏皇帝,感激黎民百姓。现在给大众最受欢迎的楚歌开十场堂子,每场给楚歌百两黄金,但是不收百姓一分,还给这位楚歌姑娘涨了工资哟,千!两!黄!金!啦! 容华笑笑问我:“你要回木言堂么?” 我搞笑搞得正在兴头上,大笑:“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容华皱眉有意的看着我打趣地说:“还不至于。” 能做到这样,表示沈丛宣已经知道了我人还在京城里面;还强调了木言堂是皇家罩着的,皇帝他可以分分钟抓我回去;放出这样诱人的条件也摆明了正中我的点,赚钱还要保小命;搞得人尽皆知,还为大众开免费的场子,说明是要让我不要忘记,我毕竟是木言堂签下的女讲师;就差他自己站在门口对着人群拿着喇叭大吼“回来吧,我原谅你,不算你抗旨了。” “真不躲了?” 我转身回去,准备洗漱洗漱收拾东西,对着容华说“要有挣钱的豪情和以身赴死的觉悟。” 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向容华,我补了一句。 “还有,有一句话先生你听过没,银子王八蛋,长得真好看!” 身后,王琰跳着脚叫着“四jiejie!涨了钱,给我多买几串糖葫芦啊,我娘都不给我买的!” 我忽然发现,王小贱这个名字更适合他。而不是王琰。作为一个青春期发育少年,精力和火气都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