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除夕礼物
风舒安在看到黎非奉的那一刻眼泪便喷涌而出,她动情地快步走上前去将黎非奉拥在怀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突然。” 黎非奉被风舒安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一愣,随即换上了一副嬉笑的神色:“怎么样,爷够意思吧?” 风舒安在他的胸口重重地锤了一下,却让黎非奉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风舒安大惊,看黎非奉的样子并不像是逗她玩的,她紧接着紧张地开口询问道,“受伤了?” 黎非奉做了个鬼脸,笑道:“骗你的!” 可是风舒安这次却没有相信他的话,不由分说地便上前要扒他的衣服,吓得黎非奉赶紧将衣服收拢起来,一副被非礼受惊的样子:“干嘛呢你!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风舒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给我看看!” “看什么呀?觊觎本大爷的美色也不能这样的,这么多人看着呢,要不我们等会回房再慢慢……”黎非奉故作娇羞地低了低头。 “咳咳!”看着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样子,原诺靖尴尬地清咳了两声,他这个正牌相公还在这呢,这两人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吧? 风舒安无奈只好放过黎非奉,只见后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还边吃边招呼着两人:“你们怎么不过来吃啊!这么多好吃的就这么放在这,也不怕人看得馋,我不客气先了啊!” 黎非奉一点也没有做客的样子,那吃相,仿佛是从牢房里刚放出来的一样。风舒安与原诺靖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你这份礼物……”风舒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勉强算过关吧!茉儿,辣椒油拿下去吧,去喊孟医师过来,开饭了。” 晚饭过后,风舒安便一把扯了黎非奉进房。 “哎哎哎!不要那么心急嘛!”黎非奉被风舒安拉扯着,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众人皆是一脸愣然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转角处,然后接着默默回头各干各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众人心里默念,还偷偷地瞥了原诺靖一眼,谁知他只是一副休闲喝茶的样子,似乎对风舒安的作为没有丝毫的不满。众人齐齐汗颜,没想到公主夫人竟然是个如此彪悍的,还是公子纵出来的…… “孟医师,快进来!”远远地传来风舒安的声音,孟尧灵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在其余人的注视下淡定从容地走了出了。留下一群不明所以又有着强烈八卦好奇心的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房间内,风舒安一把将不安分的黎非奉狠狠地扔在了床榻上。 “哎哟!”黎非奉大声喊疼,“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懂得怜帅惜俊,真不明白原公子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看着黎非奉哇哇地控诉,风舒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上前便来抓他的衣服,吓得黎非奉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你你!又来!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虽说本大爷还不至于对你一个脸圆身胖的孕妇有兴趣,但孤男寡女的,穿出去本大爷的名声被你损了你可要负责任的!” 风舒安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只觉得有几天黑线从额头上画了下来。 “现在我进来了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吧!”孟尧灵背着个药箱子进来了,双手环抱着充满笑意地看着黎非奉。见他安静下来了,才慢慢往床边走去,“把上衣脱了。” 孟尧灵一边将药箱打开,一边命令道。 黎非奉没有动,反而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孟尧灵,那双撩人的桃花运时刻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既然想逃刚刚就不应该来。”风舒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什么时候黎大侠也学会了逃避这种没骨气的事?” 黎非奉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孟尧灵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下,便淡淡地说道:“你的伤口若是再不好好处理,若是恶化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赶快给孟医师看一下啊!”风舒安看到黎非奉倔强的样子,急得快要哭出来。 黎非奉神色奇怪地看着他们:“什么伤口?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墨叔早就告诉我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伤得那么重。”风舒安皱着眉头,用不可反抗的语气命令道,“脱衣服!”
“脱就脱嘛,这么凶干嘛……”黎非奉也知道以眼前两人的聪明,自己是瞒不下去的了。一副委屈得像受虐待的小媳妇一样,慢吞吞地将外套脱了,再将里面的上衣脱了,露出壮阔的胸膛。只是在心脏的地方,缠上了厚厚的一圈纱布,原本洁白的纱布早就被渗出来的血染红。 孟尧灵熟练地将那层层纱布拆开,还边拆边说道:“你这伤口是多久没有换药了,纱布都臭了。” 黎非奉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孟尧灵在拆最后一层纱布时,那伤口上的rou与纱布早就因凝固的血液而牢牢地黏在了一起,她现在这样便是轻轻地将纱布扯开,都会给他带来不少的痛楚。 风舒安在看到纱布下那清晰可见,现在还渗着脓的恐怖伤口,惊得下意识地捂起了自己的嘴巴,就连孟尧灵也忍不住皱了眉头,仔细地观察了伤口,才肯定地说道:“看来你小子还挺大命的,这伤口怕是已经伤到了心脏吧?看样子,应该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那么远的路,不要命了?” 黎非奉被孟尧灵不留情面地拆穿,不由得尴尬地挠了挠脑袋,随即偷瞄了风舒安一眼,见她脸色阴沉得可怕,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好坐下!”孟尧灵以医者的口吻命令道,“水茉儿!水茉儿!去打盆热水来!” 屋外很快便传来了水茉儿应答的声音,风舒安似乎习惯了那两个丫头总是时不时八卦地想偷听,所以对于她们就在外面一点也不惊讶。 “南边的战事到底怎么样了?”风舒安冷声问道,“还能抗多久?半年?一个月?还是十天?” 屋内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气氛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