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生不如死
卓琪华重新坐回椅子上，红莲上前把事情的再次向郝永盛说了一遍，满意地看到郝永盛的脸色一下子失去血色，惶恐地望着郝家的：“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呜呜……”郝家的不敢说话，只顾着闭眼拼命摇头。 等到说完后，红莲又把卓琪华所说的三个处置方案说了一遍：“郝永盛，现在你可以选择了www.shukeba.com。” 郝永盛看着红莲的目光更是怨毒：“你……”这让他怎么选？他怎么能选？不管选哪一个答案，都是死路一条。 “你可以不选，那就两个一起杖毙了吧。”卓琪华毫无感情地说着。 郝家的和郝永盛同时大惊失色地扭头望着她，郝家的尖叫道：“五小姐，你太恶毒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凭什么要打死我的儿子？” “就凭我是主子，出了事的话，秀水阁的下人全部得跟着死！”卓琪华双眼一厉，摄人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他们两个。“而你不过是个下人，你们两个人的命加起来还没有我一条命值钱！” 她的话一出口，秀水阁的下人们“哗”的全部倒抽一口凉气，立马明白了卓琪华的意思。刚开始她们听到卓琪华的处置结果时，还觉得她过于残忍了，没必要把郝永盛给牵扯进来，可现在她们都明白了，卓琪华这么做才是真正的在意她们，替她们着想，要是郝家的成功的话，她们这些人真的会死，都会死。 只要关系到自身的利益，没有人可以再继续圣母下去，所以院子里的下人们不再同情郝家的和郝永盛，反而用更加怨毒的目光瞪着他们，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打死这两个人。 卓琪华的话同样让郝家的愣住了，她呆滞地望着卓琪华，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当然，如果你说出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会让你的儿子三选一。”卓琪华用一副“我是如此的宽宏大量，你必须感激我”的语气说着，把郝家的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要么一起死，要么死一个，这样的结果，郝家的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招认别无他法了。 “那碗燕窝粥……是太太房中的金枝姑娘让奴婢端进来的。”郝家的低低说道。 听到是金枝，卓琪华终于正眼看向郝家的了：“你确定是她？”对于这个答案，卓琪华也不怎么奇怪了。之前她就知道卓太太想对她动手了，而且把金枝派出去在外面走动，她一直等着呢。 想不到等啊等啊，等到了现在，还真是个能忍的。 她也是失策了，竟然差点让金枝得手了，真是……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该有的警惕心都没有了啊。 “奴婢不敢再瞒骗五小姐，只求五小姐放过我的儿子。”郝家的再次重重的磕在雪地上，也不管那雪水有多冰冷了。 雪水再冷也比不上她的心冷，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快要保不住了，她整颗心都是瓦凉瓦凉的。 卓琪华双手一拍，径直替郝永盛做了决定：“好吧，既然你这么痛快的招了，我也给你们一个痛快，红莲，喂他吃药。” 吃药，那岂不是代表着郝永盛以后都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不要！”郝家的尖叫着阻止红莲，声音中含着一丝绝望：“五小姐，您说过可以让他自己选的……”三个方案中，最佳选择自然是最后一个方案，以她的命换儿子的平安，但卓琪华已经明确说过不会让她选了，那就只剩下前面两个可以选择。 断臂和断子，两害相权取其轻，自然是第一个选择最好了，就算身体残疾了，他们还能寄希望于后代子孙的身上，只要儿子足够努力，还是能活得下去的。 可如果吃了绝子药，那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卓琪华冷嗤道：“你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事，不就是抱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么？有什么比绝了你的希望更好的惩罚呢？嗯？” 好绝情！好阴损！好卑鄙！ 郝家的顿时两眼直发愣，难以置信的瞪着卓琪华：“您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你看，我不喜欢杀人，因为人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没什么意思还比较血腥，这样不好，不好。还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较为合我心意，不血腥不残忍还给人留了一丝生机，多好！”说着，卓琪华无奈又可惜地摇了摇头。“哎，遇到我这样的主子，是你的福气，知道不？不用太感谢我！” 在场众人都被卓琪华的话瞬间雷翻了，一个个站在院子中风中凌乱，都不知该做何感想才好。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是所有人反应过来后的共同想法。 她分明就是把“我把你全家给杀了，你还得反过来感激我”的无耻行为酣畅淋漓地表现出来，让人深深地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 秀水阁一时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众人仿佛觉得头顶有无数只乌鸦在呱呱叫着飞过。 卓琪华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言论震住了大家，抬起头眨眨桃花眼：“呀，你们在发呆呢，站在雪中太久会冷到的呢。红莲啊，动手！”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表情一收，声音变得冰冷而无情，犹如两把钢刀直直砍向郝家的和郝永盛的心脏，直接命中！ 郝家的已经懵了，连哭喊都不知道，直愣愣看着红莲取出一个瓶子走向她的儿子，然后将瓶中的东西悉数倒进他的口中。 而郝永盛则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再挣扎，乖乖吞咽着那苦涩的东西，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等到红莲把药喂给郝永盛了，卓琪华才向平安福了福身子道：“平安，麻烦你再替我走一趟，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还有，别忘了请那个村子的村长和里正看好他们，别让他们离开村子一步，让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在村子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吧。”她悲天悯人的看了郝家母子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让院子里的下人们齐刷刷抖了一下。 她这是变相的囚禁了他们呀，连过继一个儿子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了。 果然，死亡才是解脱，生不如死才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