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奴儿哥斗憨宝
刘寄奴几个赶紧往门口跑,抓着门板想推开,可是门被铁链缠住了,根本推不动,外面的王充双手将信件撕扯的粉碎摔在门上,恶狠狠的骂着。 喊骂了一阵子觉得累了,赤着脚就走掉了,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傻眼了,后面的徐壮扒着门缝说:“这王充老家伙五石散吃了多少啊,还真当饭吃了。” 后面的一个家伙忍不住的问:“这可怎么办啊,咱们怎么出去啊。”外面来了几个王家的仆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丁,手拿各式武器对着屋内,还有的拿着火把要随时把房子点着似的。 刘寄奴向几个人挥挥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坐到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多时说了一句:“等天黑。” 几个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谁也不出声了,各自找个暖和的地方窝起来打起了呼噜。这就苦了外面守护的那十几个家丁了,又冷又饿还有守着屋里的几个陌生人,实在是痛苦,感觉都留在门口守着也没什么意义,就留下了两三个人。 夜晚,有点冷,刘寄奴他们呆的屋子没了火盆的烘烤显得清冷许多,但是睡意全无,因为冷啊,悄悄地往外瞧瞧,此刻外面只剩两个人,搬着椅子披着一块棉布两人挤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刘寄奴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其他几个人愕然的看着他,往哪走啊,门都给锁住了啊, 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户旁,双手轻轻推拉着窗户,嘎支一声把窗户推开了,刘寄奴心里憋不住的笑啊,这个王充老头大概真是吃了太多了的五石散了,只想着把门看住,窗户就没人管了,啊哈。 从窗户翻身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过从窗户走呢,贴着墙根小心的走着,绕到了一处带有浓烈中药味道的房前。听到了王充的咳嗦声,墙根处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点了点头摸金了王充的房内。 刺鼻子的中药渣滓味道,让人忍不住要打喷嚏,捏着鼻子往里探进去。王充****着上身躺在床上,身旁被窝内是个小女孩子,模样也就十四五岁。火盆在床榻旁烤的房间暖烘烘的,不时的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刘寄奴接着烛光看着王充满面红光的样子,还有身旁娇柔的小女子,忍不住心里骂道这个老家伙,那孩子都能当他孙女了,真恨死人了。 正在弯腰低头愤恨着呢,就感觉身后几个身影唰的一下窜过去了,把王充从被窝里抓出来,掀翻在地,用脚踩着脑袋,把女孩子的肚兜扯下来给王充绑个结实,小女孩吓的连喊叫的勇气都没了,躲进被窝里哆嗦个没完。刘寄奴轻轻拍了拍被子,里面的小丫头身体猛的一抖,吓晕了。早知道不拍她了,还想安慰一下这孩子呢。 “哎你们差不多行了,别把这老畜生打死了。”刘寄奴把几个人劝停,蹲下身来,看着王充的满脸黑鞋印说:“老王吧,不是我说你,你的生活一点不阳光,你看看你的生活多么的堕落,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小畜生,你敢骂我,如此对老夫,真是该让你----。”王充未待说完,嘴巴就被徐壮用女子的衣裳给塞满了嘴巴,叫不出来了。 “我没骂你啊,我是说老王--吧,你误会了,说正事吧,大法师让我交给你的信,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回信呢。” 正在此刻,就听外面院子一阵惊慌的喊声:“着火了!快救火啊!”几个人从窗户往外看去,火光冲天,有一所房子正在冒着熊熊大火。刘寄奴眯缝着眼睛说:“算了,把这也点着了吧,反正这老王头也没什么说的了。” 听到这些话,再加上王充确实看到外面有火光,心里也慌了,保不齐这些个邪教的家伙再真把我这边房子点着了,财产可以再赚到,可是命没了,去哪赚啊。想到此王充用下巴拱着刘寄奴的小腿,像狗撒欢似的。 扒掉王充嘴里的东西,把人扶起来,喘了半天的王充,从床榻下面有个木板夹层里面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刘寄奴。 扒开塞子,里面是一块布,四四方方的写满了人的名字和各种在现实生活中的职务和所从事的营生,这就是教徒的名单,有了他就等于铲除了京口的邪教势力,刘寄奴兴奋异常的将东西穿进怀里。和几个人一招手,“好了,咱撤吧。” 几个人拉开门向外冲出去,刚把腿跨出来,抢先跑出去的几个人就感觉胸口猛的被重击了一下,前面的几个人噗通一下都倒回屋里去,刘寄奴因为在最后面,没被撞击到,但是却被倒下来的人压在最下面。 刘寄奴就感觉有热乎乎黏黏的液体流下来,用手在脑袋上一抹,擦的满脸都是,等从人堆里爬出来才看到,跑在自己前面的三个家伙胸骨被砸塌下去了,已经只有出的气了,徐壮是被绊倒的,惊恐的望着门外,张大着嘴巴不敢出声, 王充如同回光返照似的站在屋内背着双手缓缓的走过来,弯腰蹲下看着三个胸口被砸烂的三个人,“你们真以为这王家是杂货铺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太小看我王家了。”最后这句说完,偏着头看着地上的刘寄奴。 门外憨声憨气的说:“主子,还有两个,都捶他娘的吧。”一个铁塔汉子头发稀疏的紧贴在脑袋上,两眼暴突着,短下巴上面几根没刮干净的胡子,鼻孔粗大的喘息着。 “憨宝,你老实点,这个人我要慢慢弄死他,可不能便宜了他。先把这两个人看管好,这三头死猪扔山上喂狼吧。马上就是我儿大婚之日了,可不能再添血腥气了,冲了喜庆可不好,等大婚之日过了,再和这家伙慢慢玩。” 王充说完,转身回到榻上,从被子里抱出女孩子,不停的用手拍着脸。“我的小可怜啊,看他们把你吓的,来到爷爷怀里,哎呦可心疼死人了。” “呸,老畜生,天打雷劈了你都不解恨,祸害这么小的闺女,你早晚遭报应。”徐壮不知道怎么的上来倔脾气了,梗着脖子骂着王充。
王充本来躺在床榻上春心荡漾的搂抱着怀里的女孩子,听到骂声皱了皱眉头,头也没回的说:“憨宝,还是留一个吧。” 门外的汉子嗯了一声,进来一手抓着徐壮的后衣领拖狗似的拽在外面,右手举着一把木头锤子,抡圆了抄下狠狠的砸了下来,徐壮眼睛紧紧盯着那把砸向自己的木槌,最后干脆闭上眼,表情释然的等待着那最后的时刻,心里最后想的就是自己这辈子真是窝囊,什么都没混成,想一条狗似的被人锤死。不过,这锤子怎么还不落下呢,怎么个情况,抬头往上一看,把自己吓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寄奴窜到那个叫“憨宝”的脖子上了,两腿紧紧夹着脖子,左手捂着“憨宝”的口鼻不让对方呼吸,右手紧紧抓着要砸向徐壮的那柄木槌子。两人就在那较劲着。谁都不退步,可是“憨包”的口鼻被捂住了,不透气是受不了啊,上身猛的向左右甩去,刘寄奴如同寄生虫一样紧紧的卡在脖子上,就是甩不掉,气的“憨宝”只能扔了锤子双手去抓脖子上的刘寄奴。 要是被他抓着也是很危险的,刘寄奴双拳狠狠的砸向憨宝的突起的双眼,只听“哎呀”一声叫唤,刘寄奴趁着对方痛苦的一刹那跃身而下,抓起惊呆的徐壮就要往外面跑,呼啦啦墙根处一排弓箭手箭尖对着两人蓄势待发。 “都别动手,他是我的。”憨宝揉着通红的双眼,眼睛疼的流着泪,慢慢踱步到刘寄奴面前。指着刘寄奴的鼻尖说: “你是谁,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流眼泪,呵呵,有点意思,你留下来陪我玩,玩的开心了,我就放你走。但是今天不行,我还有别的事。你要等我几天。俺家少主大婚之后咱俩好好玩。”说完扛着自己的木锤子走出院外。其他的弓箭手用箭尖逼迫着刘寄奴进到对面的一个小柴房里,手脚给困了个结实,门外边还上了锁链。 “刘兄,你刚才舍命相救,我—我给你磕个头吧。”徐壮也被捆绑着手脚,趴在草垛上,弓着身子就要跪下磕头。 “磕个屁头啊,出去之后请老子吃饭,这两天光吃草了,都没奶可挤了。”刘寄奴苦着脸说着。把趴在地上的徐壮说的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发自肺腑的笑啊,从来没听人这么说过话,越想刘寄奴的话越是忍不住笑,眼泪鼻涕都笑出来了。外面几个看管的人听的直发毛,怎么刚关进去人就疯了啊,太脆弱了吧,快过去看看。 两个看守举着火把走到柴房,看到徐壮弯腰笑不停,觉得甚为奇怪,到底是什么这么好笑呢,而且看上去不是装出来的,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人发笑?打开门,两个看守好奇的四处看着,啊呀,怎么少了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