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虎啸南朝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王家的阴谋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王家的阴谋

    “来,小子让我抱抱。”刘寄奴走过去张开双臂想要抱一下孩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衣服冻的邦邦硬还“站”在地上呢,披着清柳递过来的外套,呵呵的笑着,算了,也不急于一时,等叔叔收拾一下在出来抱你。

    在小木匠艾山的引导下来到了为刘寄奴单独预留的房间,据说这个是穆寒烟之前住的闺房,穆寒烟重新选定了一处后院单独建了一处居所,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谁也没好意思刨根问底。

    因为有一半的兄弟们都在这帮忙,所以男子的衣衫很快就换上了,刘穆之前些日子留在此地的衣服一直没穿,而且他好久没到展月轩了,就穿了他的衣服。两人体形差不多,多是瘦高模样,刘寄奴略显健硕些。

    换好了衣服,又喝口热水,疾步走出去,大家还呆在大厅内等着刘寄奴,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去王家打砸抢,各个兴奋异常的样子像是明天就要去吃大户了。

    “众位兄弟这么兴奋啊,呵呵,哎,憨宝,把小宝贝给我抱一抱。”刘寄奴走到憨宝跟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

    “姐夫,你小心点啊,托着他的头和屁股。”憨宝粗大的手掌在比划着,生怕刘寄奴不会抱孩子。

    “妹子,明日我想借你家憨宝和我这侄子一天,不,半天就够了,你也一同去吧,去看一场大戏。放心,你和孩子露个面就好。”刘寄奴抱着孩子对着郑莹喜说着。

    “恩公,小女子与这孩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还用的着说这般客气话。”郑莹喜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自然,没有一点为孩子的安危所担忧的表情,可能她知道,刘寄奴绝不会害自己和孩子,更不会害憨宝。

    刘寄奴将孩子递给莹喜,转向周围的弟兄们。“兄弟们最近我们貌似好久没有放肆一回了,明日我们去他王家好好快活一次。”孟昶听闻此话一蹦老高,站到椅子上拿着那着酒壶敲着桌子。在他的带动下所有寄奴的兄弟一起拍着桌子嗷嗷的喊叫着。展月轩的女子们惊奇的着瞧这些个小伙子,觉得好玩的不得了,笑的花枝乱颤。张天民他们坐在一边看着这些个小子闹的欢实,呵呵的边笑边喝着酒,不经意的瞥见佟雪梅靠在一把栏杆上独自喝着酒水,眼神却看向漆黑的窗外,完全没有被里面热闹的人群所吸引,侧影显得甚为清寂。

    这一天算是闹够了,刘寄奴让大家都去早点休息,他自己一个人绕着展月轩走了走,身边的艾山眉飞色舞的讲解着新搭建的舞台。

    “寄奴哥,这舞台都是实木搭建的,拼接处都是经过多次试验才嵌入衔接,结实的很呢,还有,站在舞台中间,当说话的时候,声音会随之扩散到远处,这些都是经过多次搭建又拆解再搭建才终于找到最佳的角度,我爷爷他们着实花费些心血。”艾山现在随着寄奴的兄弟们一样,不再称呼刘寄奴为少主,而是叫寄奴哥,这让艾山也有归属感。

    “艾山,你和大家都辛苦了,快要到新年了吧,告诉他们,我不会亏待他们。”边说边往前走,刘寄奴想的画舫,要建那么一艘画舫大船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担的起的,还好之前刘寄奴各种渠道存储了些硬通货,在戈家湾陈陵那里还有一大箱珠宝呢。这边泊月楼也有很多进账,唯有展月轩是支出,但暂时还算负担得起,

    “寄奴哥,我爷爷他们说,这大画舫都可以出海了,当战船都没问题,这话爷爷他们不让传到外面去,怕被有心人举报到官家惹麻烦,马府曾派人来给穆寒烟送锦缎,说是马玉茗让她爷爷安排的,从那后更没人来找过咱的麻烦。”艾山说道。

    “看来以马府为代表的大门阀豪族们是有意袒护咱们,除了马玉茗那丫头的帮衬一定还有内因在,这个就只有我去马府拜访才能知道了,一直说去马府也都没去成,等明日把王忻优的事解决了我就去马府拜访,好了,艾山,时候不早了你也该睡了,不用陪我了。”打发走了艾山,刘寄奴一个人坐在一块木料上,看着天上的星光斑驳点点闪着寒冷的光芒,一种不易察觉的孤寂感又包裹了他,这种感觉自始至终始终存在,只有见到蔚德琯芷的时候会没有这个感觉,难道就因为她长的模样与后世自己的老婆极其相像么,还是心里作用呢。

    冬日的太阳总是显得那么冷艳,即使高高在上还是觉得冷,如今王家内却是一片平静,王忻优最近是挨揍没够,之前被刁逵给扎了一刀,差点没给扎废了。新婚之际新娘子跑了,这对自己来说简直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出去混,这个脸面必须要找回来。

    在床上躺着王忻优低头看身上的伤痕昨晚的淤青还未消掉,心里的伤痕更深,没想到那一个卖鱼砍柴之徒竟然拐跑了清柳,真是该死,看我不烧光你们全家。

    咬牙切齿的下了床,旁边站着一位青衣打扮的小书童,拿着药膏要给王忻优上药,被王忻优扒拉到一边去。边低头洗脸边问小书童:“老爷起床了没有,告诉我爹,今儿我要不把清柳找回来,我就不回来了,他要是不帮我,就让他再生个儿子吧。”

    话刚讲完就被人一脚踹到有屁股上,脑袋直接撞到脸盆底,闭着眼睛擦水大骂着:“谁活腻歪了,这么招惹我!老子给你们惯坏了是不是!”

    擦干眼睛一看,把后面的话给吞进去了。“爹啊,你起床了啊,你干什么踹我啊,我这满身都是伤的,看这衣服上你这大鞋印子,这可是苏绣啊。”王忻优心疼的摩挲着自己的衣服。

    “蠢货,你带着人到处找那个什么青楼绿楼的,还不嫌丢人是么,王家从未这么丢人过,你可是出了名了,满城皆知你婆娘被人抢了去,还被人给打了回来。”

    “爹你说什么啊,什么青楼绿楼啊,是叫清柳,你不帮儿子找回这个面子就算了,干嘛说这些话啊,外面人爱说什么我不管,只有把清柳找回来,我什么都舍得。”王忻优略有不满的和他爹拌着嘴。

    王充用手捋着山羊胡子坐在椅子上瞪着三角眼看着儿子说:“你这孽障瞒着我在外面养了几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用的什么下贱手段能瞒住谁,如果你有了这个清柳就可以收敛自己的性子,那爹就帮你一回。”

    噗通一声,王忻优跪地上给爹猛磕头,“爹啊,你是我亲爹啊。”

    王充眼皮一耷拉,右脚飞出去,王忻优和他爹的鞋子同飞出门外。

    街面上今天出摊做买卖的特别多,因为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这个时代就已经有集市的雏形了,而且很快就要到腊日了,就是后世的元旦,几千年的沿袭下来的节日,汉人尤其重视。李掌柜的最近有点烦,女儿坐上王家的花轿却没成为王家的主妇,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闺女去哀鸣寺出家了,急的他带着满腔怒火上山去找,没想到看到的是满地的烧焦的废墟,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等哭够了才轻飘飘的走回家里,和清柳她娘把事情一说,夫妻二人抱头又是痛哭一顿。

    就在两人哭的脑缺氧的时候,清柳的贴身丫鬟媱儿假装担忧的说:“夫人老爷,你们可见到小姐的尸体,说句不中听的,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什么都没看到,夫人和老爷在哭什么啊。”

    李掌柜的和夫人一听此话说的有道理啊,一定还有希望,拿出钱来给店里的学徒和打杂的到外面打听女儿下落,自己每天坐到门口眼望街边两头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如往常一般走回家门。

    这个时候,街边过来一辆马车,车上有个伙计打扮的人下来就找李掌柜的,“李大老爷,我是王家的贵五,小姐有消息了,人找到了,就是身子病了,她想见你和夫人,我们家王爷派人来接你和夫人同去看望清柳少夫人。”

    一听自己的女儿找到了,还生病了,腾的一下窜起来往里屋跑去,拉着自己夫人一起上了马车,店门里的伙计想上前问个话都没来得及,马车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清柳一大早上就被刘寄奴叫了起来,捂着脸不让寄奴看,先把他支开远远的,这次下了床赶紧在寄奴端来的脸盆里洗脸净面,又理顺了一下头发,把发饰都摘了下来放在寄奴送给自己的首饰盒里,盒内有个压箱的宝物那是寄奴之前还未认识爹的时候,从爹的店里买来的九珠冠。每次看到此冠心里都甜丝丝的,只是住在这里总是感觉不习惯,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穆寒烟呢,曾经她和寄奴双双跪拜在红烛前那一幕,如今想来心内还是波澜起伏,心绪不宁的,这也是穆寒烟总是躲着清柳的原因。

    寄奴兴冲冲的端着个食盘进来,各种早点小吃摆满整整一大盘。“清柳啊,今天可要吃饱了,哥要带你去王家找他们玩去,你就露个脸就好,剩下的都是我的事,你就回家就好了,来,先吃饭。”

    “寄奴,我是坐过王家花轿的女人,对王家,我理亏在前,莫要伤了那王家的人,我会和他们说清楚,大不了我给他们跪下赔罪---,哎,寄奴,你后背怎么还带着刀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