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圆夜

    关于我的饮食的方面，姥姥一直都很在意，有的时候，她看着我吃饭，她都会默默的擦眼泪。

    其实，我吃的挺香的。上次因为贪嘴吃了点胖丫的糕点我就差点呜呼哀哉了，我是有点怕了。

    说换就换，趁着我在观察期的时候，姥姥和丹邱阳伯伯两个人就一起来给我调节膳食。用他们说的话，这是什么，药膳，嗯，是的，药膳。

    他们想通过药膳来改变我的饮食。

    我看着满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确实很吸引的。但，由于有前车之鉴，我真的有些害怕，只能看着这些东西咽口水，根本就不敢伸手去夹。

    “小丫，不要怕。你这胆子啊，实在是太小了。相信姥姥，以后你会喜欢上这些东西的。”

    我是姥姥一手带大的，我什么思想，姥姥好像都能看穿。这会姥姥给我发话了，这回我是不吃也得吃了。

    “嗯，姥姥说没事，就没事。”

    一鼓作气，美食在前，死就死吧。反正，姥姥和丹邱阳伯伯都在这，我应该不会难受很久的。

    一这样想，我就开始动筷子了。

    风速的，我夹起了一白菜叶子来吃，翠绿的颜色，说不出的鲜嫩。我看着很有食欲，想都没想，直接一下就塞进了嘴巴。

    一咬，我呸：“好难吃啊。”

    第一口，就这样被我吐了出来。姥姥看见我这样子就开始教训我了。

    “小丫，不能这样无理。这可是我和你邱阳伯伯精心为你做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难吃也得个我咽下去。”

    奶奶虽然是生气的口吻对我斥责的，但是，我听得出，她的声音里头有多少的委屈和难过。

    所以，我也没有顶嘴，认错的垂下脑袋。接下来的东西，就是再难吃，我也没有吐出来过了。

    只是，吃进东西的东西，我全数是硬吞的，因为实在那味道实在是差得不能再差了。

    中途有一次，我还哭着乞求姥姥来着，说：“姥姥，我不要吃这些药膳了，我要香灰，我爱您的符灰。我要胡大仙人，黄大仙人，长大仙人。”

    语无伦次的，姥姥原本心疼我的眼神，一下子就被我逗笑了。最后，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些东西我得全部吃完。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的畏惧吃饭。只是不得不吃，在姥姥和丹邱阳伯伯的威逼利诱下。

    渐渐的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慢慢的我觉得这些食物的味道还可以，可能是像姥姥说的那样，我适应了吧。总是，我吃饭不是直接生吞了，我偶尔还可以吃的津津有味。

    是的，我有些挑食，我发现。我喜欢吃那些颜色鲜艳的蔬菜和rou。最明显的就是，我爱吃胡萝卜，却死都不想吃白萝卜。

    今儿月圆夜，姥姥说晚上可以吃到大餐。

    我从早上就一直期待晚上，终于等到了，正在我守着饭桌，准备开饭之刻，我不行了。

    “啊，姥姥，姥姥。”

    心如绞痛，我疼的直接从椅子上摔倒了地上，不断的翻滚，折腾。我的心好痛，好痛，感觉身上有千疮百孔一样的，有东西在咬我，它们在我的身体内四处跳蹿。

    姥姥和丹邱阳伯伯一听我的声音，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特别是姥姥，我都听到姥姥好像摔了一个盘子，在我叫唤的第一句时刻。

    “小丫，我的小丫，你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

    姥姥抱着我的身子，很想抑制住我的翻滚，无奈我真的太痛了，我的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的上牙齿和下牙齿还打架来着，这让我根本就回答不来姥姥的问话。

    “凤英，抓住她，不要乱动。”

    姥姥无手无策之际，丹邱阳伯伯拿着一根针过来了。他是要帮我打针，好吧，打就打吧，只要不要这样疼痛了，我还是更喜欢打针的。

    打针也痛，但，至少就那么一下。

    紧接着，姥姥就死死的抓着我，不让我乱动。随后，丹邱阳伯伯就往我身上注射了这无名的药水。

    注射之后，姥姥还是抱着我，足足一分钟过去了，我的身体才感觉还了些。那种心如绞痛的感觉才慢慢的消失不见。

    之后，姥姥和丹邱阳伯伯的谈话，我都可以听得清楚了。

    “老丹，小丫这是？”

    “用药的后遗症。”

    面对姥姥急切的问话，我从丹邱阳伯伯的声音里好像听到了一丝的愧疚。

    迟疑了一会，我才听见丹邱阳伯伯接着解释说：“当初用药的时候，我就担心会有这后遗症。这也是我要小丫留下来观察的原因。对不住，凤英，我……”

    “老丹，不要说对不住，要不是你，小丫今日都活不过，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姥姥的声音听起来好悲切，我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很震惊。什么，原来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在鬼门关又走了一回。

    哎，命途多舛啊。我为是自己悲哀。也为姥姥感到心痛。有了这个孙女，真的是为难姥姥了。

    “老丹，小丫这是什么后遗症，有法子可以医治吗？”

    “目前我还没有想到办法。只能用镇定剂来暂缓她的疼痛。日后，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复发。”

    无可奈何，在丹邱阳伯伯的诉说后，我听到了姥姥吸鼻哽咽的声音，真的好痛。听到姥姥伤心的声音，我的心真的好痛。这样的疼远比身体的痛来得更彻底。

    我不想让姥姥伤心，不想让姥姥再为我为难，东奔西跑的想办法了。没得治就没得治，反正死不了就可以，一个月一次而已嘛？不是吗。

    “姥姥，小丫不痛的，没事，姥姥不要担心。”

    我仰起头，看着姥姥苍老的样子，姥姥是不是又老了几分。怎么回事，姥姥老得好快。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我怎么觉得姥姥比去年一年老得都多。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姥姥你可不能再为我伤心了。

    “小丫乖，来，伯伯抱你先去休息，晚点你好些了。我们再开饭。”

    姥姥没有说话，丹邱阳伯伯从姥姥的手里把我给抱了起来转而送到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