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公台中牟诈曹cao,孟德成皋害伯奢
第147章公台中牟诈曹cao,孟德成皋害伯奢 上文书讲到曹cao携刀欲谋董卓,被董卓发现。他心思敏捷,急忙借献刀为由,搪塞过去;又见吕布牵马于阁前,假借试马,遁出洛阳,朝着谯郡飞奔而去。 董卓闻之,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欲捉拿之。那些散布文书的士卒,远比曹cao单行匹马跑的快。 曹cao出得虎牢关,刚到荥阳,太阳已经向西渐垂。此时逃命,他还要顾及马匹的体力,策马前行,时紧时慢,不让马儿过早失去体力。 天色已晚,农家已经掌灯。远处突显亮光,他策马前来。只见一座城池,城门已关。城门之上高悬两只火把,照亮了城楼之上的牌匾,上面书写三个大字“中牟县”。 他高声招呼城上守门士卒:“城上军爷,我乃过路客商,行路耽搁,还望诸位军爷融通一番。” 城上士卒高声喝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中牟县自有我中牟县的规矩。日落西山,便是城门关闭之时。汝要入城,但等明日天亮再说。” 曹cao一看这四下里连个村落都没有,上哪里去投宿?不如给这两个士卒一些实惠,些许能够换得入城。想罢,他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扔上了城墙:“些许银两给各位军爷打酒吃,聊表小人心意。如此夜晚,蚊虫繁多,还望军爷融通一二。” 上面守城的士卒,举着火把捡起那几块碎银,用手掂掂,感觉到有几两。二人互看一眼,低声商议一番,便悄然打开城门,放了曹cao进来。 曹cao谢过守城士卒,径往城中驿站而去。 待他走远之后,守城的两名士卒中有一人忽然说道:“哎,我观此人怎地如此面熟?似乎在哪里见到?对了,午后张贴的告示!” “汝言此人乃是告示通缉之人?”另一人问道。 “不错!不然,你我二人再去观看仔细!”言罢,二人出城来得张贴告示的地方,举着火把观看。 果不其然,正是曹cao的画像。那曹cao急于赶路,没有注意这些告示。那些路上传送告示的军士,沿大道而过,远比曹cao走小径传送的快一些。也和该曹cao有此一劫! 此二人观看一番认定,曹cao与告示之人相似,赶紧关闭城门,往县衙通报。 县衙内自有那些守卫当值的衙役,当值首领是个捕头。闻听此事,他便带着十余个衙役捕快,提锁带枷赶往驿站,强行敲开驿站,闯将进去。问过驿站老板,他便带人直接前往曹cao房中。 曹cao刚刚洗漱完毕,正要入睡,被一阵嘈杂之声惊动。心道:不好! 他刚要夺门而出,竟被那捕头带着一众衙役捕快堵了个正着。 那捕头令人押解曹cao到县衙,前去见县令。县令刚刚入睡,闻听捕获了曹cao,急忙更衣,来到前堂。 曹cao见县令出来,辩解说道:“大人,我乃是往返京城和谯郡的客商,复姓皇甫。” 县令瞪大了眼睛,盯着曹cao,端详许久,沉吟半晌,才开口说道:“吾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汝是曹cao,如何隐讳!且把来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 随后,遣人取来酒食赐给把关士卒和捕头、衙役,又将曹cao押解入狱。曹cao在狱中感慨万分,心道自己一番热血,想干一番大事业,先前投靠何进,以为可以尽快升官发财;谁知何进无谋,招引董卓这厮恶神,弄得朝中一番混乱。此番又刺杀董卓被其发觉,虽然逃逸出来,却又落入此小人之手,如何是好? 他在牢狱之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是急得滴溜乱转。 夜半时分,县令唤亲随衙役暗自从牢狱之中取出曹cao,解至后堂中进行审讯,问道:“闻听丞相带你深厚,常称你为亲信,此番何故自取其祸耶?” 曹cao闻言,鼻中冷哼一声,神色颇为不屑的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汝既捉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此一问乎!” 县令莫测一笑,扬手挥退左右,来到曹cao近前,对着曹cao说道:“汝休小觑于我。我非俗吏,奈何未遇其主耳!” 曹cao正言说道:“吾祖宗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吾屈身事董卓者,实乃欲寻机图之,为国除害耳。今事不成,乃天意也!” 县令又问:“孟德此行,将往何处?又欲何为?” “吾将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吾之愿也!”曹cao一副我是汉室大忠臣的样子。大有舍我其谁的豪放,令此县令大为折服。故,县令赶紧解开曹cao的锁枷,请其上座,再次拜之:“孟德公真乃天下忠义之士也!” 曹cao亦拜,又问县令姓名。 县令答曰:“吾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玄德公之忠义,愿弃此一官,与公共逃耶!” 曹cao闻言甚喜。 是夜,陈宫收拾盘缠,与曹cao更衣易服,每人各背宝剑一口,以备防身所用,乘马出城而去。 又行了三日,曹cao、陈宫二人来到成皋地境,天色渐晚。二人行至一树木丛生之林。曹cao用手中马鞭一直那树林深处,对陈宫说道:“公台,此林间有一人家,家主姓吕,名伯奢,乃是我父的结义弟兄;某想前往打探家中消息,顺便谋求一宿,你看如何?” 陈宫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晚,打探四下,又不见他处有村落可住,自然点头同意,说声最好。 二人便径直向着树林深处驶去。行进不多远,前方一座庄园,二人来到庄前下马。有家人见有客拜访,便引领入内去见伯奢。 伯奢见到曹cao大吃一惊,说道:“我闻朝廷遍行文书,捉你甚急。你父已经躲避到陈留去了。你是如何到此的?” 曹cao便将王允如何宴请诸大臣,他又如何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如何进董府行刺未成、如何借试马出逃、如何与陈宫相识等等一番经过详细告知吕伯奢,又说道:“此番若非陈县令,我已粉身碎骨矣!” 伯奢闻言,便拜谢陈宫说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灭门矣。使君宽怀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说罢,告退转身入内。 良久才从里面出来,对陈宫说道:“老夫家中无好酒,且容老夫往西村沽一樽,以待贵客。”说完,便匆匆忙忙骑上驴,向外行去。
曹cao和陈宫在厅堂闲坐良久,忽然听见庄后传来阵阵磨刀的声音。曹cao见伯奢离去时行色匆匆,心中就有疑虑,又闻听磨刀声起,疑心更重,便对陈宫说道:“吕伯奢非吾之至亲,此番行去匆匆,甚是可疑;然此磨刀之声又起,我等当窃听之。” 本乃逃命之举,任谁都要多加小心。陈宫以为曹cao仔细,便与曹cao悄声潜步偷入草堂之后,就听到那里有人说话:“缚而杀之,如何?” 曹cao一听此言,便低声对陈宫说道:“此番是矣!今你我若不先下手,必遭擒获。”言毕,拔剑在手,径自冲进后院,不问男女,逐一斩之,一连杀死老少八口。陈宫见其杀出,也拔剑而出,随曹cao搜寻吕家幸存者,搜至厨下,却见灶台之上缚了一口肥猪待杀。 陈宫见状,愤愤的对曹cao说道:“孟德此番疑心甚多,岂不误杀好人矣!” 曹cao见状亦急。二人急忙牵马出庄,上马而行。 行不过二里,只见吕伯奢驴鞍前桥悬挂好酒两瓶,手中携果菜而来,口中喊道:“贤侄与使君何故此番便要离去?” 但见曹cao脸不红、耳不赤,就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对吕伯奢说道:“我等乃是被罪之人,不敢久住矣!” 伯奢好言相留:“吾已吩咐家人屠宰一肥猪相款,贤侄和使君何憎一宿?速请转骑。” 曹cao哪里敢回?不顾吕伯奢的盛情,他径自策马前行。陈宫更是心虚,哪里敢与老者相见,亦是径自前行。 曹cao心中暗想,我把你家人都杀了,此番同你回去,你不和我拼命算怪!不行,我要快些离开。突然,他又转念一想,若是这吕伯奢回家一看家中老少尽皆被杀,定然会想到我的身上。若是率众来追,我此行岂不危险。不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想罢,他又拨马回来,赶到伯奢身后,拔出宝剑,喊了一声:“此来者何人?” 那伯奢闻言回首观望,就见曹cao挥剑砍来,顿时大惊。可怜老人,瞪大了双眼,至死不是因何而死!尸身颤颤的倒于驴下,真的是死不瞑目! 那陈宫见状大惊,策马返回,质问曹cao:“适才杀人,乃是疑心造成误会;那此番又是因何?” 曹cao反手把宝剑投入剑鞘,冷冷的说道:“伯奢到家,见家中我所杀众人,安肯干休?若率众来追,你我必遭其祸矣!” 陈宫愤愤的说道:“知而故杀,此大不义也!” 曹cao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曹cao欲成大事,自当果敢。当作必做,不可脱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默然。 当夜,二人又行进数里,方得夜宿。喂饱了马匹,曹cao先自睡下。 陈宫因伯奢之事久久不得安生,暗自寻思:“我以为曹cao乃是仁人君子,故弃官追随于他;哪知他亦是一只狼子野心之徒!今日留之,必为后患。”想罢多时,便欲拔剑斩杀曹cao。 正有道: 设心狠毒非良士,cao卓原本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