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玩
“哦?!”南薰略微一愣,随即问道,“为什么殿下会这么说呢!?” “毕竟大家都说我三弟他是个仁义之人啊,他得知父皇过世,而且是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地驾崩了,肯定会大为愤怒啊,一怒之下,让斩了当天负责看护的所有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要我当时也会这么做的,”二皇子苦笑了一下,“额,或者说,在一怒之下,我做的可能比三弟还过分啊!” 毕竟二皇子身为皇子,又对明宗感情很深,或许他是最能体会明宗过世时候三皇子的心情的,这么一看,他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南薰听完就说道:“嗯,殿下这么说,也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这次我回来,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南薰笑了笑说道:“嗯,可惜,这真相又怎么能知道呢,毕竟,出了三皇子,不,是皇上本人,谁也没见过当时的情形吧,难道殿下打算直接问皇上!?” 二皇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玉相间的,雕刻的很像长命锁一样的玉器,放在了桌上,看着那玉锁,略带感慨地说道:“唉,这是当年,父皇为我们三兄弟打造的,一人一个,父皇过世之后,这个被三弟扔掉了,宫里的一个太监觉得可惜,就偷偷捡了出来,准备拿出去卖掉的,然后被我找到了,我知道,这东西之前三弟从来不离身的,所以就买了过来。” “殿下,把这个带过来,莫非是……” 虽然,在二皇子拿出这个玉锁的时候,南薰就大概知道二皇子要干什么了,但是她还是这么问了一句,万一自己想错了呢。 可是,二皇子的回答却让南薰有些失望了,他说的正是南薰推测的。 只见二皇子犹豫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南薰姑娘你有非同一般的本事儿,似乎能想让小姐给鉴定一下,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三弟与此事无关,或者,能证据三弟与父皇遇害的事情有关。” “这……” 南薰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二皇子给打断了话语,他又说道:“当然,这只是我来的时候最初的想法,可是,看到父皇亲笔题写的这个匾额,我又有些犹豫了,父皇在这个世上只剩下了三弟一个骨rou,无论,父皇的事情是不是与三弟有关,我似乎都应该全力保护好三弟才对吧,这应该才是父皇最想的事情,总不能让父皇的血脉从此断掉吧。” 二皇子的这一番话,虽然觉得是很合乎伦常,但是,南薰却不敢苟同,他觉得,一个人男人当以天下为怀,不能因小失大,若说这三皇子真的是人面兽心,那以后天下百姓必然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样的话,二皇子可就是天下的罪人了。 南薰就说道:“或许是这样的,但是,殿下就为天下百姓考虑了吗?!” 二皇子笑了笑说道:“考虑了啊,所以,我把这个带来了,姑娘鉴定一下吧……” 南薰无奈地说道:“殿下是打算把这么重要的决定,让我来抉择啊,您还真看得起我这个小女子!!!” 因为没人知道南薰感知灵动的时候,会看到什么画面,所以无论明宗突然驾崩的事情是不是与三皇子有关,在二皇子眼里都变成了,南薰说是,那就是,南薰说不是,那就不是。 二皇子说道:“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姑娘身为局外人,应该更能客观地看待如今的问题,我也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父皇给你的慧眼如炬,可应该不止是说你鉴定宝物的能力吧。” 南薰楞了一下,当时鉴宝大会的情景,当时明宗把这大会头名赐给南薰的时候,说的就是,一颗赤子心才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想起来,这么久了,时间悄然而过,明宗、文老、赵大叔等人,都已经过世了,自己应该秉承他们的遗志,做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才对。 于是南薰深吸一口气,慢慢将玉锁拿了过来,说道:“那我便帮殿下看一看,至于结果如何,小女子我可不敢保证。” “姑娘请便!”二皇子虽然说得很轻巧,但是南薰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心情并不轻松啊,甚至有点紧张,这可是关乎天下百姓的事情,当然也关系他三弟的生死。 南薰将玉锁抓在手中,闭上眼睛就,集中注意力,开始感受玉锁上面的灵动。 随后,一幅幅画面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正如二皇子说所,这玉锁背就是明宗为他们三个兄弟打造的,虽然二皇子不是明宗的亲身骨rou,但是明宗也一视同仁都给打造了这样的玉锁,希望他们兄弟能够同气连枝。 可惜的是,最后的结局却与明宗的一员大相径庭,看来这事情最后的结局,二皇子和三皇子必然是要兵戎相见了。 因为,自打三皇子出生之后,三皇子的母亲就开始教育二皇子,要谋划和隐忍,要为将来做皇帝而准备,为此,不惜一切代价都可以。 于是,三皇子为了这个目的一直都在隐忍,至于他的品性,南薰觉得,自己真实预料错了啊,原以为这三皇子是潜龙之才,是,是潜伏的一条龙,不过,确实一条十分邪恶的巨龙。 当然这也不能怪南薰,南薰推辞的只是根据洛阳城生的事情,和人们传说的事情而来的,她并没有与三皇子有什么接触,对于三皇子的印象,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南薰看到衣服画面。 那是三皇子才五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带着小狗玩耍,结果,那小狗一不听话,三皇子便是一顿打骂,还说什么,我可是未来的皇帝,你一个狗奴才,竟然都敢不听我的旨意,要你何用。 最后,竟然就那么活活地把小狗给打死了。 就在这时候,明宗正好来了,三皇子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对着小狗又是哭又是摸,看上去非常伤心的样子。 明宗就问:“厚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了什么如此伤心啊,这狗,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二皇子哭着说道:“我和小狗在玩,它一不小心从假山上掉了下来,就,摔死了……” 要知道,那时候,二皇子才五岁啊,明宗怎么都不会想象得到,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心机和演技,所以根本就没有查看那小狗是怎么死的,只是摸摸二皇子的头,对他说道:“不哭了啊,父皇明儿再给你弄几只过来。” 二皇子这时候,仰着脸倔强地说道:“不,我就要这只,其他的我都不要,它都陪了我这么久了,突然死了,我再也不养狗了,父皇,我要给他建个陵墓……” “哈哈,”明宗笑了笑说道,“好,就都依你!” 三皇子之仁义,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传出来的,毕竟当时很多宫女太监都看到了他的表演,简直堪称完美,所有的人都信了,都确认这三皇子是个宅心仁厚的好皇子。 而之后呢,三皇子的表现也确实都印证了这一点,无论是对谁,都是谦逊有礼,不骄不躁,更不会颐指气使,这仁义的名声更是很快地就传遍了洛阳城。 不过,南薰可是在这玉锁上现了很多隐蔽的事情,比如,二皇子骄奢yin逸的模样只有在自己的仁心宫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他的宫里有不少密室,里面都关着其亲信从各地网罗来的佳人。 白天在外面谦虚有礼,其内心的邪恶一直被压制着,到了晚上的时候,自然就要泄出来,要不然总会有露馅的哪一天。 怎么泄呢? 自然,美.色就是最好的泄方式,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被他折磨致死,而且这三皇子兽性大的时候,从不管身下的女子是死是活,就算是死了,也要一直持续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会停下。 看到这的时候,南薰心中一阵作呕,心想,这就是三皇子真是禽兽不如啊。 可惜的是,南薰想错了,这个三皇子的邪恶远不止于此,每日被三皇子欺凌的年轻女子,可不在少数,基数太大,就算被他折磨死的女子比例再小,也是有很多了,这样一持续了许多年,终究有事的一天。
好像是几年之前吧,皇上要在三皇子仁心宫外面的山坡上见一个亭子,这个消息传到三皇子耳朵的时候,顿时三皇子脸都吓得惨白。 那可是他埋被他折磨死的那些女子的地方,这要是一动工,肯定会被现啊,皇上周围的人都不是吃素的,随便一查就知道,那些女子的尸都是这两年才埋的,有些还是这几天才埋下的。 那么,仁心宫肯定就要被皇上上下下查一遍的,自己的那些丑事就会大白于天下。 毕竟,这么多尸,肯定是出自仁心宫的,三皇子要是推脱根本不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好歹他可是仁心宫的主人啊,在自己地盘上,埋了上百具的尸体,他竟然一问三不知,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那要是知道,更不行了,三皇子总有天大的理由,哪怕说是自己仁心宫的宫女集体造反了,也不能不跟明宗说一声,就一下子处决这么多的女子啊。 再说了,这些女子可都是没有登记在册的,既然没有登记在册,那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又怎么会死在这里呢,他这个仁心宫的主人,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动工了,三皇子灵机一动,竟然想出了一个无比狠毒的招数。 到了动工的那天,几个工匠一铲子下去,差点没把魂都给吓跑了,于是赶紧就去通知明宗,明宗过来一看,顿时也是极为愤怒,下令封锁消息,不得对外透露半句,违者杀无赦。 然后就直接带人来到了仁心宫,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三皇子的母亲,服毒自尽,已经气绝与卧榻之上。 随后,皇上二话没说,直接下令搜查屋子,结果在屋子里查到了很多妖术养颜的方子,其中就有服用少女纯阴鲜血,男子阳刚.之精,还有什么观看男女.苟.合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宗气得手抖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三皇子,惶恐地跪在地上,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父皇,母妃这是怎了,她是犯了什么错,您一定要治她死罪吗?!” 说着,声泪俱下。 明宗把搜出来的东西一下子摔到了三皇子的脸上,三皇子慌忙看了看,随后惊呼:“儿臣该死,儿臣身为这仁心宫之主,生这等事情,孩儿竟然不知,是在有失察之罪,还请父皇责罚,哪怕,将孩儿贬为庶民,孩儿也无怨言,只是……” 明宗说道:“你还有脸跟我说只是!?” “儿臣不敢,”三皇子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一点,“只是,母妃虽然铸成大错,可是,所做之事也是为了父皇留住自己的美貌……” “没什么可是!!” “是是是!”三皇子说道,“母妃过世,儿臣愿替母妃承担一切罪过,只是希望父皇不要动气,保住身体,也……” “也什么!?”明宗看到三皇子的样子,想到自己这个宅心仁厚的孩子,心中感到了一些宽慰,幸好自己这个小儿子没有学他的母亲,于是对三皇子语气好了一些。 “也希望,父皇能留住父母的封号,保住皇家的颜面,母妃的一切罪责,儿臣愿意承担……” 明宗看着战战兢兢的三皇子,叹了口气:“唉,还好,你像我,不想这个贱女人,既然如此,就罚你三年素食,告慰这些枉死的冤魂,这个贱女人随便着地地方埋了吧,还有你们通知工匠,此事不可对外张扬,对了,再告诉那几个工匠,亭子就不建了。” 三皇子趴在地上,虽然还在抽泣,嘴角却露出了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