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五帝天元大阵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不过音波似乎也穿不透陈家洛所控制那层蓝色薄膜。 所以尽管膜内分贝滔天，膜外仍是一片平静。 聂阳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如果说的玄妙一点，就好像是灵魂与**即将要分离一般。 不过却有一股绵柔而雄浑的力量，将自己的**与灵魂牵扯在一起，差之毫厘将散，却又固若金汤。 “思无邪！”陈家洛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传入了聂阳的耳朵。 “啊……”又是一声比刚才更为惨烈的叫声。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的是，陈家洛竟然感觉到自己精神力实质化形成的薄膜几乎快要被震碎了。 “这小子到底怎么啦？”陈家洛额头上出现了细微的汗珠，因为就在刚才，他感受到聂阳体内出现了一股非阴非阳非五行的力量。 这股力量正在以几何倍速递增着，才没过几个呼吸，陈家洛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薄膜就被吞噬掉了一大半。 “好可怕……”陈家洛暗自惊叹，手中却接连不断变幻着一系列手诀，那层薄膜又重新将聂阳覆盖了起来。 作罢最后一组手诀，陈家洛已然累的汗流浃背，出道数十载，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深沉的无力感。 可是，就在他喘息的瞬间，那层比之前更厚的精神力薄膜又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陈家洛悔恨捶地，懊悔不已，根据他多年行走江湖的判断，自己应该无意中激发了聂阳身体中某个秘密。 如果那股神秘力量继续按照这种速度膨胀下去，那等待聂阳的将会只有一个结果。 爆体而亡！ “不不不……”陈家洛痛苦地摇着头，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徒弟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急于求成，给你这么大训练量…… 看着聂阳整体浮肿的身体，陈家洛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记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流泪，至于第一次，他已经记不清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只记得那年，自己的师傅在一个秋风萧瑟的季节永远地离开了他。 “徒儿，为师最后一搏，我敢断定，只要你度过这一劫，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在多年以后，陈家洛每每回想起当年的这咒，都会感慨万千，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有时候你会爱它如热恋女友，也有时候你会恨它如杀父仇人。 只见青白红黑黄五色令旗同时从陈家洛的手中飞出，分别插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整个阳台瞬间变得古井不波，似乎连空气流动都变得静止了一般。 如果此时聂阳醒着的话，动用他的透视异能，一定会看到，五色令旗圈起来的地方被一个巨大的特殊能量构成的光罩完全罩在里面。 “这五帝天元大阵希望保你精魄不散，为师就算耗损一季寿元替你借尸还魂又如何？”陈家洛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全都被聂阳“看”在眼里。 处于某种玄妙状态的聂阳留下了两行清泪，“师父，谢谢你。” 而此时聂阳眼前的画面再一次发现了变换，不过这一次，他的意识很清晰。 看过电影吗？ 聂阳此时宛如置身一个巨大黑暗的电影院，周围只有他一个观众，而眼前的画面却在不断流动着。 人世万物，天地灵爵，终将变成不朽的尘埃。 唯愿风起，将一切微妙剪裁。 你此刻看见的光亮，来自遥远的陨灭。 你终将在一粒宇宙尘埃里，看见宇宙，看见亘古兆载。 看见爱。 羋子婧曾经告诉我，要是我因为她的离开，心痛得眼泪快滴下来的时候，就赶快抬起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 当天依旧是那么的蓝，白云还是那么潇洒，就不应该再哭，因为羋子婧的离去并没有带走赢昊的世界。 可是，在无数个黑夜白昼之前，当我跟羋子婧的命运开始纠缠的第一刻，属于赢昊的世界已经消失了，只有我跟羋子婧才是一个完整的天地。 要是只有我，那只是一个寂寞而无止境的噩梦。 羋子婧，可怜的羋子婧，要是真的有来生，我会臣服于所谓的天。 求求你，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让羋子婧再遇上我，更不要让她再爱上我，就让她好好地平静度过来世，心中再没有赢昊的出现，就让我们过去的故事永远埋在我的心中，刻骨铭心就可以了。 有人说别离本就是为了重遇，无论分手之后是多么决绝或无奈，无论分手后是相隔千山万水或是音讯断绝，只要缘分再现，命运自会作出安排。 在一切都如同梦幻的世界上，永存不逝，那一定会深自悔恨。 世上的万物，世上的人们以及人们的心灵，都要消失，因为它们的美有一部分本来就由这不幸所形成。 我叫赢昊，是华夏最后一名大巫。 在我生活的那个世界有人说我是魔鬼，有人奉我为神明。 无论如何，我就是我，一个普天之下多情之人眼中的可怜人。 我曾举锤骂天，只因不服于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我曾驰骋疆场，杀戮无数，只因完成所谓的天道；我也曾花前月下，和心爱的女人共享人生繁华。 …… 我一直在想，我们生活的世界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可以有花儿的香，可以有草儿的绿，可以有蓝天白云伴着绿水长流，可以有策马扬鞭共享人生繁华，可以有你的微笑我的忧伤，可以有我们的故事他们的故事，但就是没有那个我在你那时候的心里，相见之怀念，相望之江湖，犹记当时，风儿阵阵吹。。 夜的宁静和茫然无知是可以征服一个人的心情的，我们的直觉因为无处知晓夜的状况而让许多人都喜欢上了那抹黑色。 在这个颜色里，我们不许需要任何包装，不需要任何粉饰，如果有张镜子一定可以直视自己的内心，亦或是眼泪，亦或是不知所措。 因为渺小，所以总希望变得伟大，而“伟大”这件事，似乎一直都离我们好远好远，远到没有尽头，没有沿路的风景。 于是，“孤独”这个见缝插针的家伙就像瘟疫一样，尽管敬而远之，但却无可避免。 我想了好久，可是我发现身边的人没有人和我一样。 大巫，大巫的使命就是去杀戮，去争夺，去为统治者服务。 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 然后，我也开始了杀戮，那个人让我杀谁，我就杀谁，等到后来，我发现我强大到可以杀死那个人让我杀的任何人。 直到某一天，我自己也被杀了，因为我的存在让所有人都感到战栗，我被冠以了一个新的名字----魔巫。 魔？哈哈，那么什么是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