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发夹的秘密
在旁边的许洋终于明白了,阿张的本职,或者说起手的职业是开金饰铺,那天他在阿张的店里看到过许多好东西,看来也不是只要金子就好,花了时间搜罗过的,安娜头上那根普通的金发夹,也许是阿张眼中的宝贝。 “安娜大师,如果方便的话,请借她看看可以吗?”许洋看安娜对这发夹这么在意,不可能把这发夹卖给阿张,但是如果只是借她看个几眼,应该不成问题。 但就连这样,安娜都不同意。 “你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发夹感到兴趣?”安娜再次厉声问道。 其实也不能怪安娜戒心强,这枚发夹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据说是她早逝的父亲原本要送给安娜的礼物,因此母亲生病了,也舍不得把这能换到不少金子的发夹拿出去典当看病,最后离开了人世。 安娜以前的生长过程并不开心,很多人嘲笑她还在贫穷时期的志向,要成为时尚界的一份子,但她努力做到了,甚至超越自己的目标,到达了今天这个地位,而这一切都是小时候,她母亲在替她梳头时,常常在她耳边说着,她只是只还没长大的天鹅,现在的苦就像丑小鸭,只是等着换毛展开翅膀。 因此当萧氏集团想要用丑小鸭这个故事来设计作品时,她欣然同意,有些人会以为是她看在跟萧夫人的交情,不忍扫萧夫人的面子,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改过这个童话,她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版本,而且是最好的那个。 用手肘推了推阿张,许洋要她想要发夹就赶快回答,现在安娜的脸色不适合任何神神叨叨的卖关子,她需要一个答案。 读懂了许洋的意思,阿张收起了刚才那兴奋过度的样子,换上了很认真的表情说道:“因为我找这枚发夹很久了,我知道这发夹里头的秘密,难道安娜大师你不想知道吗?” “秘密?”安娜楞住了,她摘下了发夹,自己拿在手里看了几回,靛青也靠过来看,除了上面一些小雕纹外,根本看不出还有什么东西,不过阿张说的煞有其事,也不像是骗人。 或者说,在她们的心目中,阿张的形象是不会骗人的,不过换做是萧夫人,就会好好考虑一下了,不过这次安娜运气好,阿张没有骗她。 许洋看这场面,势必要有一个人出来开头,总不能大家做在这里干瞪眼吧,真不让看,安娜就把发夹收起来,他跟单身的阿张约会去,两全其美该有多好。 “安娜老师你别看她这样子像个小孩,她有一间很棒的金饰铺,对金饰极有研究,我相信她不会胡说,应该是真的知道这个发夹里的故事。” 阿张配合的点点头,对于这个未来的男友表现暗自在心中盖了个嘉奖。 迟疑了好一会儿,安娜才把发夹缓缓的递到了阿张手上,她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如果你是要说这个,那我已经知道了。” 拿到发夹,阿张掂了掂重量跟平衡,果然!她的眼睛亮的跟电灯泡似的,摇着手指说:“no,这个发夹的秘密并不只在这里。” 纯金都是比较软的,阿张将发夹放在手里轻轻的握着,让金子吸收她手心的温度,然后在一个刚好的时间,她将夹子左右一扳。 在场三个人都被这动作吓坏了,想想小黑夹左右扳开会是怎么个样子,她们担心这个发夹也会落到同一个下场,而更惊愕的还有许洋,他可是用尽了全力替阿张打包票,应该不会真是闹着玩吧? 但发夹没有出现大家脑中担忧的画面,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却凭空多出两片非常非常薄的金片。 阿张也对这跟头发一样薄的金片惊呼了一声。 太美了,这绝对是天才才能打造出来的东西!完美的功法以及力道拿捏,才能在这发夹上留下这么甜蜜的设计。 透过灯光的照印,那两片金片上雕空的地方,正好在桌面印出了文字。 一个字是’dad’,另一个字是’anna’。 安娜没有想过这发夹里居然还藏着字,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她再次回想过去,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当时再病再苦,也舍不得把这枚发夹从她头发上拿下的原因。
“父亲与安娜,永远的在一起,这是这个发夹想要传达的意思。”阿张说。 这本事出乎许洋的意料,他以为阿张只是认出了什么,谁知道变了这么一出,而且刚才的动作如果不是够有信心的话,分寸一没拿捏好,那两片金片如此薄,绝对会成为烂泥巴。 阿张继续解释着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说她曾经收到过类似这样的工艺品,足足一整套,也是类似的设计,但跟这发夹一比,就从珍品变成廉价货。不过阿张还是出了好价钱把东西买下来了,毕竟也算是精致又有巧思,玩一阵子不喜欢,出手很容易。 来卖工艺品的是个外国男人,她问男人这东西是不是他设计的,男人摇头说不是,是他的师父,然后开始说起他的师父有一双多么巧的手,设计过多么精巧的机关,尤其是一枚送给女儿的金发夹。 阿张问那个男人他的师父在哪呢?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见对方一面,以她做生意想法是这样的,这大师说不定就是让手下拿这些较次的设计来试试她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大家再做大买卖,这样就不用浪费时间在一些不识货的店家上。 但男人却苦笑了声,说他师父很久以前就过世了,这门设计他只学会了八成,以后恐怕就要失传,男人认真的告诉阿张,如果有机会见到这金发夹,一定要把破解这发夹里的秘密的方法告诉发夹的拥有者。 “我师父说连他的妻子都不会开,还来不及教会妻子,他就意外过世了。”男人这么说。 当阿张说完,安娜已经泣不成声,她从那个舞台上的安娜走回到了小时候,眼线跟腮红,纷纷随着她的泪水离去,滴在桌巾上像张风格画。 “噢,我的父亲……”安娜不断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