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儿被送人
齐氏说完一阵风似地先出去了，张氏、王氏扯着安氏，跟在她后面向外走，走到外屋门口的时候，王氏才想起来，向屋里招呼道：“宋柳，快点出来！” 徐婧怀里的宋柳吓得一哆嗦，连忙从徐婧的怀里往出挣，要跟她们一起出去。 徐婧说道：“柳儿，先别忙走，娘跟你说句话。” 宋柳又停下了，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好像要哭一样，十分舍不得。 徐婧向门口瞟了一眼，见那几个没回来，小声说道：“柳儿，一会天黑，你从后园里绕到娘窗子后，从那里进来，娘给你好吃的！” 宋柳听到晚上还能见到娘，心情顿时好了，问道：“啥好吃的？” “鱼。” “娘不是说没有鱼吗？” “娘骗她们的，娘只给柳儿吃！” 宋柳馋得直咽口水，就算上次吃鱼太久远，她还不记事，可她却早就闻到满屋的香味儿了。 母女俩在屋里说着话，院里的王氏又叫上了：“宋柳，你个死丫头，到底回不回来！” 宋柳连忙下炕往出跑，徐婧压着声音在她身后叫着：“柳儿别和她们说。” 柳儿停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谁都不告诉。” 说完出去了。 徐婧这才安心，下炕来到门口，冷眼看着院中几人，心中暗想，姑奶奶身体不好，先让你们猖狂几天，看以后我腾出手来的！ 想着又把门关上闩好，回到屋里抱着陆遥进入空间。 半天没吃东西，她已经饿得不行了，鱼在那里摆着，实在忍不住，自己便先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把最好的部位留下，挑干净了刺放在盘边，留着晚上给宋柳吃。 晚上的时候，她又出空间，先蒸了一点儿白米饭，又把鱼放在锅里热着，等着宋柳来。 这次不是直接炖，鱼香味儿没那么明显，而宋那几个多事的老少也都在做饭，没有留意。 晚饭的时候，宋柳只在二伯家吃了几小口就放下碗离开桌子。 王氏巴不得她少吃点，问也没问。 宋柳趁她们吃得正香，悄悄溜出门外，挤进西边的菜园门，来到自家窗子下，按徐婧说的敲了两下窗户。 徐婧已经在屋里等半天了，听到声音打开窗子，把她抱进屋里。 关好窗子之后，她立刻到锅里把鱼和米饭端出来，说道：“娘给你热半天了，快吃吧。” 宋柳两眼雪亮，道：“还有白米饭！上次四叔过生日，四婶也给我盛了，可好吃了！” 徐婧心道，也就安氏能舍得给你吃白米饭，其他人就算做了也只会让你看着。 想着把鱼rou夹在饭碗里，坐在宋儿身边喂她，道：“快吃吧，娘都把刺挑好了。” 宋柳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好吃。 徐婧看着说不出的心疼，这么小的孩子，没爹没娘，吃点鱼都像吃山珍海味一样，她那奶奶伯母们该有多狠的心。 宋柳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饭和大部分鱼rou都吃光了，徐婧怕撑着她，说道：“柳儿，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先不吃了，突然吃油腻的东西你肠胃受不了，爱吃以后娘经常给你做。” “娘还有？” “嗯，还有，想吃多少有多少！” 宋柳一脸好奇，问道：“娘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房巴上真掉？” 徐婧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己挖苦那婆媳的话，这孩子却当真了。 “不是，是神仙给的，神仙可怜咱们一家，来帮娘了。” “神仙？！”宋柳更好奇了，问道：“咱家来神仙了？长啥样啊？娘，我也想见神仙！” 徐婧不敢带她进空间，小孩子嘴不严，万一给自己说出去就不好了，只好继续骗她，说道：“神仙只给东西，不露脸，谁都看不到。” 宋柳稍微有些失望，不过能吃到好东西，她就已经先高兴了，不再张罗要看神仙。 徐婧又叮嘱她半天，来自己这里和“神仙”的事都不能对别人说一点，不然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自己了，又许诺以后会把她要回自己身边，便让宋柳又从后窗离开了。 就这样一连又是十来天，徐婧每天从空间里带东西出来做，做完了关在屋子里吃。 宋柳也长了心眼，闻到院子里有香味儿，便在没人的时候从菜园里溜过来，到徐婧这里来偷吃。 没几天的工夫，母女俩脸上身上明显看出长rou，宋柳瘦下去的小腮帮鼓起来了，徐婧这副从前被姚立春熬得干瘦的身体也丰腴起来，奶水一天比一天多，小陆遥吃不完的吃。 齐氏和张氏、王氏经常闻到香味儿，也想办法进到屋里来翻过，可是什么都翻不到，她们就在背地里议论，没准是徐婧饿得没东西吃，抓了老鼠之类的，毕竟除了老鼠，她们想不到徐婧还能搞到什么东西弄出rou味儿来。 这天徐婧在空间里捉了土鸡出来，在锅里炖了两三个时辰，从中午炖到晚上，又盛出来放着，想等柳儿过来，娘俩一起吃，可是一直等到天黑透，柳儿也没过来敲窗。 她心里正奇怪着，听到有在外面敲门，徐婧警惕地把鸡rou藏进空间，来到门口小声问道：“谁啊？是柳儿吗？” 外面响起安氏的声音，低低地说道：“三嫂，是我，柳儿被婆婆送人了，送给村东的老朱家当童养媳了！” 徐婧听了一惊，哗地把门拉开，问道：“什么？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安氏生怕被人看见，连忙挤进屋来，把门关上，小声对她说道：“今天早上的事，起先的时候婆婆只说带柳儿到老朱家玩，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回来，上午我还没太注意，一直到晚上没见，向大嫂打听，才知道她已经把柳儿送给老朱家了！” 姚立春从小在柳河村长大，对村里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老朱家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儿子，小时候患了风疾，治好之后一侧身子不好使，手脚都长变了形（小儿麻痹），估计是怕娶不着媳妇，才要宋柳回去养着的。 徐婧当时就红眼了，让女儿给人当童养媳，过那不是人的日子，哪个一当娘的能忍，想着她回屋抱上陆遥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