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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正面交锋

    (7)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夜晚华灯初上,城市都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将它的腐朽与糜烂全都掩饰了,城市就像人一样善于伪装;深秋的夜晚,寒风潇潇,路上很少有行人,只是过往的车辆不停的川流着.对于她们俩个人的联合进攻我只能以退为进了,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现在的我就夹在三个女人之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事怎么处理相信你已经考虑过了,相信你也知道我们今天特意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那我们就敞开了心扉来说吧,说说你的看法”纪璟咄咄逼人的将球踢向了我这边.

    我含糊其辞到:“知道也不知道.”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知道,也不知道’的,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想不负责任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敢做不敢当啊,你还是男人吗”赵娟的喝斥声,引得邻桌的人都往我身上看,使我很是尴尬.这会儿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帮手纪璟到是没说话.

    “赵小姐,请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言辞,这事好象和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大吧”

    “我们梅姐哪点配不上你啊,要不是她性格显得内向、不善交际,这种好事情还轮不到你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哼,也许吧,但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福,但是刚才你们刚才表达的意思我已经懂了,可是……”

    “还可是什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知道吗今天其实不是来和你商量来着的,是提前通知,你要是不负责任,那我们就上法院告你去,告你酒后……啊,那个,你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学过法律,相信有什么后果应该也很清楚.”

    “铃…”手机的音乐铃声响起了,这简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啊,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啊,被三个女人围着‘严刑逼供’.”

    我站起身来说:“我能接个电话吗,可能公司找我有急事.”离开座位,站在靠窗的桌子旁.“好了,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这个…方小姐,公司找我有点事情,这事我看咱们改日再谈吧,让我们彼此都再给对方一点思考的时间,你认为怎么样如果到时你还是坚持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坐在她对面和旁边的赵娟和纪璟直摇头,示意让她留住我,不要让我闪,还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借口闪啊,你要是放了他,到时候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你上哪找他去啊;就是,就是,不能让他走.”

    但是她没有那么做,只是眼中含有期待,怀有希望.“那你先去忙吧,我有事情会再打电话给你的,只要你的号码没有变更.”这话听了让人很不舒服,甚至让人厌恶反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我人格的怀疑.

    在走出茶楼之后,心情很是糟、也很乱.

    九江的天气很令人讨厌,在我读大学时就反感它.夏天热时,可以要人命,可以连续一个月不下一滴雨;冷的时候,竟可以达到零下十多度,这在南方来说应该是很少见的,也是让我们这些南方的人受不了.

    当我回到公司,刚进销售部的大门,同事小张就凑到我跟前说:“吴俊,上次你做的那个《关于减少零售企业成本的企划书》可能出了点问题,尹部长叫你来了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人倒起霉来,做什么都不顺.别人找鸡都N次了也没见染上什么病,跟女友都PK了X次也没麻烦,怎么偏偏到了我这就…怎么才糊涂了一次就惹火上身了呢,还弄的现在这步田地.好,这就暂且不说啊,现在连工作上也出了问题,这个企划案是毕业后第一次独立完成的,对今后工作的影响与前途是有相当大的.

    敲开了部长办公室的门.“部长,你找我”

    “来了啊,先坐吧,要不要咖啡或者绿茶,看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

    “部长,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我可以的.”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直说了吧,但希望你不要灰心、气馁.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我把你做的企业划案拿到总经理办公室,他刚看完刚才叫秘书送回来说不行,叫我们重新做过.我呢,也知道你很重视这次做的企划,也花了大量的时间,费了不少力,毕竟这是你毕业后的第一个个案,而且我之前也看了,做的确实不错,否则我也不会把你的企划拿去总经理那了,你说是吧”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犹如晴天霹雳,打击太大了,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部长,您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嗯,那你先回去吧.回去后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就没什么事了.”在这种时候,朋友是最好的。刚刚打了电话叫了丁健和张杰出来喝酒,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路上了吧。丁健是武汉人,目前在一家银行工作,听说领导十分赏识他,他是我在一次去武汉玩的时候认识的。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是个很穷的学生,也没有什么经济收入,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会省些钱出来去外面玩,有时候宁愿少吃一顿也行,或者吃泡面充饥。一般在出发之前,都会做好周密详实的出行计划;一般选择短途的,即坐火车是最慢的那种——便宜啊!我有的是时间就是没有钱,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另外去的都是当地有同学在那里读大学的或者离目的地很近的,这样吃和住的地方不就解决的吗?俗话说的好啊,出外靠朋友啊!

    当时正好是五一长假,我跑到武汉去玩,只身一人。顺便打算到在武汉读大学的我一直喜欢的一个女孩那里去看一下她,想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毕竟已经有两年没有见了。虽然只是一个人的感情,但我直到现在也从未后悔过,直到今天我在写下这段时也许她还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了她有多久,是怎样的喜欢。

    当时我到了武汉了,不知道怎么坐车,其实是不知道她那个学校的具体地点,问了几个人别人也说不知道。问多了也懒得再去问了,不善于言谈一直以来都是我为人处事,甚至是我人生发展的瓶颈。本来是想打电话给另外的一位同学,但是不知道电话。

    正当我百般无助之际,一个阳光少年走到我跟前问:“同学,你找人吗,我看你在这站了好久了啊,刚才我进去送我同学,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没有想到出来时你还在这,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要不要我帮忙?”他的热情,连珠的问话令我根本没有插语的机会。

    “是,我是第一次来武汉,但是不知道我同学那个学校的地址,来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联系!”

    “要不这样吧,你先到我那里去吧,反正我的几个同学也都到外面玩去了,我一个人在寝室呢,正好咱俩做个伴,顺便找你同学怎么样?”他看我站在那里不做声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诺,你看——”他递给我的是武汉×××大学的校园卡.就这样在他的盛情之下,我在他那里待了四天,期间他领我到武汉的许多条街道小巷、商场、景点逛。和他还真可以说的上是一见如故,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趣的时后来找的那媳妇也是九江的。

    而张杰,他和我是校友,我们俩是同一期进的公司,又分在同一个部门工作,因此平时在公司里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平时我或者他有什么聚会凑份子吃饭的都会叫上对方。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还见不到他们的人影,我有点火了。一个人猛喝了起来,放下酒杯拿起手机拨通了丁健的电话:“我说,你到底来还是不来啊?要是在五分钟之内还不来的话,咱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就将手机狠狠的往裤兜里塞,接着有灌起了酒。他接完电话觉得有点不对劲: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这样的。

    还算他有点良心,很快的赶到了,可还是劈头盖脸的数落着他:“我说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慢啊,再不来有你好看的。”

    “说什么呢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啊你?还限我五分钟内赶到,还威胁我说什么绝交,你说这算哪一出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坎了啊,失恋?不可能啊,和以前的那个不是早就分了嘛,最近也没听说你有马子啊?这就奇怪了啊。”

    “丁健,你也别问了,他做的那个企划案上头没有通过,被涮了,心里不爽。”张杰见他一直在问我,怕惹怒我,就劝他不要再问了,确实今天心里憋屈了好久了!

    “你们俩在哪里嘀咕什么呢?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不敞开了喝,谁他妈的就是孙子!”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们,自己又灌了一大杯的酒进肚,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俩个在小声嘀咕什么,但敢肯定这绝对与我有关,只是懒得再去理会他们。

    “我说你们俩个就不能再消停会儿,今天是来喝酒的,不是让你们来聊天的,别在那里再嘀咕个没完。其实也不光是为今天这事情,这点挫折我还是能承受的,大家出来混的,对各种困难那都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的。”

    “那你小子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不爽呢,看你浑身不得劲的样子。是不是谁不待见你了,说出来——改明哥几个叫人去摆他几道,说——那人是谁,我们来为你出口恶气。”

    “我说你丫的别扯淡了,哈哈哈-就你那样,瘦的就剩皮包骨了,摆道谁去啊,说出来别把人大牙给笑掉了。”

    “笑了吧,看见你笑了我就放心了!”

    “别说这些了,去蹦迪吧!”

    酒吧昏暗的舞台上,摇滚乐的**、嘶叫声不绝于耳,俊男靓女们扭着腰屁股晃来晃去的,随着音乐节奏的增强,摇摆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

    没跳多久就感觉到很累。回到了座位上,估计喝的有点高了,头痛的要命,人也是晕晕糊糊的。视线也开始变的模糊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好像与我无关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衣服也没有脱,睁开双眼感觉很刺眼,站起来走到窗台边往窗外一看,外边已是风和日丽了。站着,习惯性的将手放进了裤裆里,触到了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有未查看的短信息,打开一看,原来是丁健发来的,都十点多了,问我酒醒了没有,醒了让我去他那里吃饭,说她媳妇陈燕艳回来了,亲自下厨。

    中午11:30的时候,准时来到了丁健的狗窝,之所以称之为狗窝是因为这小子比我还懒,他可以几个月不扫地、不叠被、衣服可以等洗衣机实在是装不下了才倒进点洗衣粉随便的让它搅两下,要不是他媳妇隔三岔五的来帮他收拾房间,我是绝对不会踏进这窝一次的,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你来拉,丁健还在床上躺着看电视呢!”陈燕艳见我来了,热情的招呼着。她是本地人,说起来还是我的校友,上完了大学就留在了这,你可别小看她,她可是不择不扣的女强人啊,善于交际,而且不是一般的善于交际。据丁健讲她大学而年级时就曾为学校筹建新的图书馆拉到了几十万的赞助,为此学校不仅将她当年的学费及所有费用都免了,还将其名字也刻到了图书馆门口的功德薄上,以期许流芳百世,要知道刻在上面的只有她一个人是学生啊!毕业才两年就当上了主管了,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公款吃喝玩乐,不知道有多惬意,哪象我和丁健这般惨。所以我就一直弄不明白,她那么优秀的女人怎么会跟丁健好呢?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尽管丁健不至于像牛粪那样令我恶心。难道这就是夫妻组合的规律,一方强另一方就会表现的相对弱吗?

    走到了他的卧室,就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向我袭来,而他还正躺在床上看NBA呢!

    “你来了,一起看吧,今天这球看的还挺带劲的;怎么样,酒醒了没有啊,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昨天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可能是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重点,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怎么了啊,说不是为了工作的事。”

    “哎,TMD说了就来气,我可能是有桃花劫了啊。”

    “呀,是真的吗,漂亮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啊,有这种好事你也不叫上兄弟我,还守口如瓶了这么久?”一听说是这种事他倒是来劲了,突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凑到了我的跟前。

    “我说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妖疼,尽说风凉话,真出事了啊,看她现在那样子是吃定了我了,前两天她已经来找过我了。”

    丁健见我这样很是不以为然,居然还笑我思想太落后了:“你小子也真是越活越没劲,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想上去给你一拳,就这点儿破事也值得你整天愁眉苦脸的啊,真是SB的够可以了啊!”

    接着又挨到我身边说:“这么说,你跟她真的做了啊,而且是在酒后是吗?那你怕什么啊,大家都醉了还不知道是谁搞谁呢,你也可以告她强jian你啊,再说了你就敢确定你是向她开工的第一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啊,这年头专干这行敲诈勒索的还少吗?”

    “可是那天我醒来时看见床单上还真的残留有血迹啊,这该不会是假的吧,而且我也没有那么SB,我看过她手上,也没有咬破手指或是割破的痕迹啊!”

    “说你丫的SB还别不承认,人家做戏不会做全套啊,那血还不定是哪头猪的血呢?别担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真有这事,到时候给她点钱,叫她把孩子给打掉不就得了,她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他还是坚持他的观点,认为我很SB。

    “你说的轻巧,问题是这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啊,她到现在才来找我,应该不会是为了钱的事情来的,而且她好象是有正式工作单位的,好象是护士吧!”

    “打掉什么啊,丁健?”这时候,陈燕艳围着条暗灰色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到了卧室,估计是来叫他起床的。

    一看是媳妇来了,紧张的不得了:“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正在说球呢,是不是吴俊?”

    她用一种疑惑的眼色看着我们俩,可能碍于我在场,也不好当面说他什么,不过完全可以想象等我走了以后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白了一眼丁健说,快起来吧,饭差不多已经做好了。从她刚才看丁健的眼神就能看出,那是女人对男人的蔑视,在吃饭的时候我只顾着低头喝闷酒,丁健一看势头不对马上劈头盖脸的说;“你丫的别又喝醉了啊,这回我是坚决不会在背着你爬楼梯了,看你小子块头不怎么大,人倒是挺有点分量。”

    我很无奈的回答说:“是吗,我自己倒是没有发现。”

    气氛变的有些沉闷的时候,陈燕艳突然蹦出一句:“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与那个女人的关系啊,毕竟人家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作为男人我觉得你应该负责任,能让我见见她吗,要不你说说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丁健对她刚才的做法很不满,这明摆着无意于火上加油嘛:“你怎么回事啊,吃饭就吃饭你说她做什么?吴俊,别理她。”

    我说,算了吧,再迟些日子吧,现在脑子里真的是很乱,根本理不清事情的头绪,现在手头的工作项目也被人给抢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就先赋闲一段时间吧,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毕竟我还很年轻,刚走上这个社会,连自己的人生都还把握不了,凭什么去负责一个孩子的人生呢?自己都还难以在这个社会立足,又凭什么去养家糊口呢?况且,我从未想过要这么早结婚的啊,这是我的计划中所没有的,早婚对于事业、个人的发展、对于婚姻来说是很不利的。一个小屁孩懂得什么叫生活,懂得什么叫社会,懂得什么叫婚姻吗?没有爱,只是因为责任,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呢?

    吃完午饭,就迅速的逃离了丁健家,一刻也不敢多留,感觉在那里看见他们俩人有压抑感,这种感觉先前却从未有过。一路上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着,身旁的一切仿佛不存在了……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快一个月了,期间我们都象征性的通过几次电话、发短信问候过几句,每次都是在等待或者寂静中挂断,两个人似乎无话可说。她也从不会主动的来找我。

    一个周末的晚上,正窝在住处上网聊天,正聊的起劲,旁边的手机却响了,本来也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又想万一是公司打来的怎么办,但是一看又傻眼了,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是方佳梅打来的。她打来的能有什么好事情,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但转念又想,说不定是她想通了准备打掉孩子呢—特来电,要是错过了,说不定走过这一村可就没这一店了啊.按键把电话接通了,明显的感觉地到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在不住的咳嗽、呜咽抽泣。

    “我说你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见了面再说好吗?”于是就将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