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秀色可餐
马车外车轮滚滚。【】沐挽歌看着马车内。因为醉酒还在熟睡的李舸。他还不知道新罗的队伍正在返回新罗的途中。 沐挽歌心里面迫切的想要见到孩子。观礼已经结束。李舸留在大胤也沒有什么意义。 看着天边的斜阳渐渐落下。新罗的队伍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栈。沐挽歌下了马车护卫将李舸背在身上。背到二楼的天字号房。 李舸趴在护卫的背脊之上。感觉身子依然在晃。“你们要将朕带到哪里。” 护卫已经背着他走进房间。将李舸放在床榻之上。李舸已经悠悠转醒。已经清醒过來。坐起身來。看着周遭景象。并不是使领馆的房间。 “这是哪里。”眉目阴沉质问道。 沐挽歌看着李舸有些一愠怒。“皇上。咱们离开京城已经一天一夜。如今已经出了京城地界。” 李舸从床上猛然站起。直接冲到沐挽歌的面前。死死的抓住她的脖颈质问道:“你有什么权利下命令。安排朕的行程。你有什么权利。”几乎是吼着说出口。 沐挽歌神色木然看李舸。任凭他卡着脖颈传來的痛楚。“皇上。既然观礼已经结束了。皇上还留在大胤做什么。” 李舸真的有些发怒了。他甚至沒有同沐挽裳道别的机会都沒有。伸手一推。便将沐挽歌推了出去。撞倒在桌椅上。杯盏碎落一地。连带着墙上装饰的木板画一起掉落在地上。 李舸夺门而出。直接冲到了楼下。继续去喝酒。他已经离开。还有什么颜面回去。“阿裳。咱们两人竟是连见面的机会都错过了。” 沐挽歌从地上爬起來。胳膊和手臂有些刮伤。腿也撞得淤青。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自己的丈夫已经中了jiejie的毒。无解的毒。 凤栖宫内。沐挽裳在偏殿内。将孩子抱在怀中。看着粉雕玉琢。粉嫩的脸蛋。就是舍不得放下。 绯衣见沐挽裳整日的窝在偏殿看孩子。“娘娘。孩子是不可以一直这样抱着。睡觉会睡得不安稳。” “玉岫说。孩子一天都沒有想本宫。本宫真的害怕孩子将绯衣当成母亲。” “娘娘说笑。小太子是娘娘怀胎数月诞下的皇子。永远都是。是不会被人抢走的。” 或许是她太紧张了。即便是绯衣与西昭两个人守着她还是不放心。 “绯衣。等你做了母亲就会知道。” 绯衣沉声道:“在沒有完成主人大业之前。绯衣与西昭都不会要孩子。” 沐挽裳凛眉。“是皇上逼你们的。” “不是。有了孩子会影响我们两人完成任务。我们两个人也可以过几年自由的日子。就像娘娘。自从有了小太子。一直都在冷落主人。” 两人天天睡在一起。沐挽裳并沒有觉得她冷落轩辕罔极。想起轩辕罔极也曾吃过孩子的醋。 “绯衣。你真的觉得是本宫冷落了皇上。” “旁观者清。皇后娘娘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孩子身上。却是冷落了主人。主人沒有去找其他的妃子。足以见得主人对娘娘的宠爱。” 细细想來。怀孕多以來。她一直是在焦虑中度过。一直都是轩辕罔极陪在她身边。安慰鼓励宠爱有加。她这个妻子似乎真的很不合格。 中药为她做些什么。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一切还來得及。 轩辕罔极正正忙了一整天方才将这两日紧急的公务都忙完。她与沐挽裳刚刚举行过大婚。还算是新婚。自然要抽出更多的时间來陪着新娘子。他还有大事要忙。以后怕是有很长时间要冷落她。 轩辕罔极回來陪沐挽裳用晚膳。刚刚踏入大殿。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沐挽裳坐在榻上。一身淡紫色的轻纱罩身。勾勒出完美的傲人曲线。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曼妙的身姿。丰胸纤腰。肤白如玉。如墨的青丝沿肩泻下。在翻看账册。 见轩辕罔极归來。忙不迭从榻上盈盈走下來。 “皇上。臣妾亲自下厨准备了晚膳。同皇上一起享用。” 沐挽裳今日与以往完全不同。难得如此雅致。“皇后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沐挽裳怕轩辕罔极误会。“臣妾整日陪着孩子。绯衣说臣妾冷落了皇上。臣妾自觉却是如此。方才亲自下厨。” 原來是绯衣。朕真不是已经抗议过了。连绯衣都看不下去了。” “臣妾不是知错了吗。以后不会了。” 听到沐挽裳娇柔的声音骨子都酥了。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快说说。今天晚上斗做了什么。” 沐挽裳掀开盖在盘子上的盖子。解说道:扒鹿rou。桂花鱼。天香鲍。清炒菜心。四样小菜。外加一锅夫妻汤。” 轩辕罔极对那四样菜色并不在意。倒是很奇怪。那夫妻汤里面究竟是什么。 “你的花样还真是多。当初有连理汤。如今这夫妻汤又是什么。” “就是人参墨鱼汤。” 轩辕罔极瞬间明了。夫妻就是要讲究阴阳调和。这墨鱼汤便是养精补髓。阴阳调和。难怪叫做夫妻汤。大概是见他昨夜太过。怕他的身子会虚。 真是太小看他了。看着那清亮汤色。“盛一碗吧。” 沐挽裳亲自为轩辕罔极盛了一碗。“若是有酒就好了。” 平日里。轩辕罔极是很少饮酒的。所以沐挽裳并未备酒。玉岫。去取些酒來。” 轩辕罔极已经开始夹着她做的菜喝着汤。沐挽裳盛了一些米饭递了过去。其实妻子能够这样同丈夫食用晚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本是寻常百姓夫妻间。日常可做的事。到了帝王家变成了一种奢侈。 “皇上可满意。”沐挽裳问询道。 轩辕罔极看了她一眼。只留下四个字。“秀色可餐。” 沐挽裳即刻明了。绯红上颊羞怯低头。更添几分娇媚。 忙不迭盛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味道似乎有点淡。” “正合胃口。” 此时。玉岫已经取了一坛酒过來。“娘娘。酒來了。” “玉岫。你先下去吧。” 轩辕罔极去揭开酒坛的封泥。倒了一杯酒。“裳儿。咱们大婚还沒有喝和衾酒。不如今天就换一种喝法。” 轩辕罔极将酒液一口饮进。是将手中的酒杯丢掉。倏然托着她的腰。沐挽裳修长的美腿抵在他的腰间。轩辕罔极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将酒液渡入她的口中。 酒香带着撩人的唇舌。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霸道的唇舌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她口中的芬芳蜜液。 沐挽裳身子轻颤。一双手极尽爱怜的轻抚。刺激着她敏感有些发烫的肌肤。 轻薄的纱衣很快褪去。灵巧的舌头在那柔软的酥*上漾起一抹绝美的水晕。每到一次都如同燃了火一般。 唇瓣溢出了舒骨**。如火的身子相互交缠。满室弥散着散不去的醉人春色。 数日后。御书房内。轩辕罔极正在处理着手上的公务。探子來报这几日。哥舒蘅流连各大青楼妓馆。果真是风流成性。 只要哥舒蘅不在京城惹事。轩辕罔极倒是乐意也让他留在大胤。 门外张德顺道:“西番四皇子求见。” 刚刚还在想着他。他就來了。“蘅。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快进來吧。” 哥舒蘅。一身玄色织锦图暗的紧身玄裳。紧裹着修长的身材。上面似展翅欲飞的身鹰。肩膀之上黑色的羽毛。 俊美的五官。薄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看向轩辕罔极。见他的气色不错。似乎连气场都变了。身上少了几分戾气与锋芒。 “轩辕兄这新郎官当得不错嘛。”讽刺道。 “哪里比得上蘅是日日入洞房。夜夜做新郎。”轩辕罔极挖苦道。 “轩辕兄也可以。只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轩辕罔极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來。哥舒蘅从來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近日來必定是有事的。 “蘅。今日有什么事。尽管说。” 哥舒蘅双手环胸。朱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染着风情的眉梢微微上扬。 “蘅要走了。” “你要离开大胤。不是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 “当然不是离开大胤。蘅想要到江南去欣赏美景。见见江南的美人。听说江南的美人秀雅婉约。跟青葱似的一样水灵。” 他还真是三句不离女人。“你这样四处闲逛。神羽卫交给你。你的父王也放心。” “父王他比蘅还逍遥呢。” “何时走。” “现在。” 他倒是走得洒脱。轩辕罔极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见面不知道是何年何夕。” 哥舒蘅看向她。“轩辕。临走时。蘅想问一个问題。” “说。” “听舸说你要了新罗的驻军过境权。你想做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哥舒蘅洒然一笑。笑得诡异莫测。伸出同样手拍了拍轩辕罔极的肩膀。 “轩辕。你也不用送了。希望咱们下一次见面不会是敌人。” 轩辕罔极见着哥舒蘅离去的背影。这个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却沒有永恒的朋友。朋友都是用來出卖和背叛的。只有权利才不会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