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无可恋
这闺房很安静,真的很安静,安静的老张只能坐榻上支起膝盖,扶着额头揉太阳xue。·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约好了来看崔弘道,人不在这里也就罢了。半路上薛大鼎因为“生产队”这个新型组织概念,激动的不能自己,现在还关在书房里面折腾奏章。然后萧铿这个二世祖给人做掮客,而且很有可能他的那位“隐居”好友,就是本县的县太爷。 放鸽子已经很过分了,然而自己不过是散散心,吃吃开心果小核桃,欣赏一下水波不兴的风景,回忆一下往昔的岁月,感慨一番自己的艰苦奋斗。结果呢?三个小娘要敲他闷棍。 事情展到这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收拾,拔腿就跑,屁事儿也没有。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三个小娘敲人闷棍技术不过关,自己先踩着一地的干果摔了个半死。其中还有崔弘道的闺女晕了过去…… “唉……” 老张长叹一声,然后看着萧姝,“萧大娘子,其实在下真的不是yin贼,在下把锦袍从你嘴里拿出来,你不要喊,好不好?” 萧姝点点头。 于是老张把塞嘴的锦袍拉了出来,萧姝眨了眨眼睛,然后张嘴就喊:“救……唔唔唔唔唔……” 张德眼疾手快,瞬间又塞了回去。 “唉……” 老张又是一声长叹,继续看着萧姝,“萧大娘子,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唔唔唔唔唔……” 看来是没办法沟通了。 萧姝就这么双手被反绑,然后屈辱地趴在榻上,眼神喷火地瞪着张德。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晕着两个呢。 先把崔大娘子放好了,一旁萧姝扭动着娇躯,然而张德不为所动,解开了崔大娘子的领口。·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好一会儿,崔弘道的这个宝贝女儿终于长吐一口气,然后迷迷糊糊地半睁眼半闭眼地说道:“妍娘……姝娘……嘶,好痛。” 老张默默地蹲在一旁。也不说话,不过他虽然不说话,却又撕了一片锦袍下来,随时准备崔弘道闺女要是也大喊大叫的话,立马就塞住她的嘴。 “萧大娘子。你看,如果我是yin贼,还能放过你们?在下虽然不是正直君子,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咦?这话好像刚才说过? 老张的眼神很诚恳,至少让萧姝眼神不是那么愤怒。毕竟,张德说的没错,如果他是癫狂****,这时候还能不趁机将三个美少女****一番? 不多时,崔大娘子回过神来,一看。旁边晕了一个萧妍,那边绑了一个萧姝。顿时星眸圆瞪,然后张嘴就要大叫。 而这时候老张叹了口气,上去就把她的嘴给堵住,然后摁在榻上…… 又一个少女,屈辱地被反绑了双手,塞住了嘴。 很快,老张又把刚才很诚恳的话说了一遍,两个少女似乎是信了。 其实对老张来说,这种情况。基本就是不管她们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崔大娘子年龄要大一些,看上去应该有些理智,然而老张又吃不准。毕竟这种跟着两个闺蜜一起敲花季少年闷棍的行径,完全看不出来有哪里成熟的地方。 “总之,崔大娘子,在下并无恶意。” 然后张德把塞在崔大娘子嘴里的锦袍,拔了出来。 “呼呼呼……”大口大口地喘气,崔氏女眼神愤怒地盯着张德。“张cao之,你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 张德不由得笑了,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外号老子几年前就有了吗? “好了,崔娘子,在下要把萧二娘子弄醒了。·你记得帮忙解释一下啊,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在下怎么可能是yin贼呢?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就是现在,吾临时落脚之处,尚有两个******。” 说这么多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先把萧妍弄醒,醒了,一切诽谤,都随风而去。他张德,怎么可能是无耻yin贼呢?这么不科学,必须是谣言啊,这是诽谤。 正当老张要掐萧妍人中的时候,崔娘子声音幽幽地传来:“张德,你是如何知道吾乃崔氏女?”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老张没好气地回道,手已经伸向了萧妍。 “显而易见?哼,若非密探吾等姊妹,汝安知吾之身份?言汝yin贼,乃抬举尔。斯文败类,无耻禽兽!”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张德正要好好和崔娘子理论,突然感觉到手指一阵剧痛。 哎哟卧槽,我尼玛…… 萧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狠狠地一口咬在张德的手指上。 所谓十指连心,那叫一个痛彻心扉,眼泪水都痛出来了。然而老张还不敢叫,只能咬紧牙关,然后喝道:“二娘子,住手!住嘴!在下并无恶意!崔娘子,还不说话!” 崔弘道这个人品性怎么样,老张不清楚。但是看到崔娘子这一脸报复快感的模样,老张就知道,崔弘道肯定是老实人。 不是老实人,不可能生出这么一个性格直接的闺女。 “妍娘,且松口,这厮倒也不曾祸害了吾等。” 萧妍犹疑之间,松开了口。老张抽出指头一看,一圈压印就不去说它。手指特么肿了,跟音狂撸过一样。 忍着剧痛,张德冲萧妍道:“萧二娘,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在下并非狂蜂浪蝶,亦非登徒子。” 说罢,解开了屈辱姿势的崔娘子,又解开了同样屈辱姿势的萧姝。 “阿姊,他……他没怎么你吧?” 萧姝脸色红,摇摇头。 张德默默地把两块锦袍揣在怀里,又捡起腰带,正要重新系上。却听得外面有人欣喜若狂喊道:“大郎!大郎!老夫友人即可前来,大郎,此人在淮北颇有人脉,大郎必定欢喜!” “咦?那奴婢,不是说张大郎在这里看风景吗?怎么人不在?” “来人啊,这一地的阿月浑子还有核桃,赶紧收拾一下,怎么做事的!” “东翁恕罪,这便打扫……” 隔着一个回廊的闺房内,三个小娘脸都白了。 “怎么办?!是耶耶!” “这禽兽尚在闺房,如何能让耶耶瞧见!” “且去领了耶耶走,随后再让这禽兽离开!” 老张看着三个小娘在那里说话,心中非常的郁闷:你们注意点,不要老是一口一个禽兽的。 “耶耶一向有礼,不会前来闺房的。” 萧姝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声音:“妍娘,姝娘,你们在房内吗?” “……” 乌鸦嘴啊! “耶耶,吾正在绣花,可有甚么吩咐?” “噢,妍娘啊,一会你崔世叔作客,若是有甚么尚可诗赋,便吟上一。若得你崔世叔指点,大有裨益啊。” “女儿记下了,耶耶放心,自有佳作奉上。” “这就好,这就好啊。” 萧铿很欣慰,然后就走了。走到回廊口,萧二公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回过头狐疑地看着闺房紧闭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呼……” 三个少女松了一口气,能把萧铿糊弄走,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还好妍娘机智,若是让耶耶现这禽兽在此,怕是……” 萧姝的声音不大,然而足够让蹑手蹑脚的萧铿听到。 禽兽?! 萧铿整个人僵住了,晴空霹雳啊!他那双纯洁的女儿,居然被禽兽给…… “快走快走!你这yin贼,这次就放过你!” 崔娘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yin贼?! 萧铿脸都绿了,这分明是崔弘道女儿的声音,究竟是何等yin贼,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然后萧二公子突然想起来,婢女跟他说了,张大郎来池塘边看风景,可是池塘边没有张大郎,只有一地散乱的阿月浑子还有核桃…… 萧二公子脑补了一个画面,画面有点不堪入目,于是他摇摇头,咬牙切齿低声吼道:“若是张大郎敢做出这等丑事,老夫就算拼了……” “三位娘子少待,吾正一下衣冠。” 正衣冠?! 不行了,再不进去,什么证据都没了! 萧铿大怒,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三个少女头略有散乱,衣衫略有不整,床榻略有狼藉,神色略有疲惫。而张大郎呢?他正在系腰带…… 不仅仅是萧铿惊呆了,老张和三个少女,同样惊呆了。 闺房永远是宁静的,打破宁静的老张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萧公,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你不要告诉老夫这是一个误会!” 萧铿怒不可遏,猛地抄起一根地上的木棍,就朝张德猛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