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萧若离笑着道,“你看,这小子对你的药理很是怀疑,说你的十香*阵不过尔尔,你“通百草”不过浪的虚名。 张亮眼睛斜视,极为不屑,“这还用说,他本来便是沽名钓誉之辈。” 姬无花被他们三言两语之间,将怒火又拔高一级。 “你敢小看我的毒药功夫?” 越是愤怒,便越显得沉稳,他已经再也没有冲进来时的那般冲动。对于毒医药理,就如同书本的权威,他不惧任何挑战与质疑。 张亮道,“你若是能够毒倒我,便算你厉害。” 姬无花冷哼,“就怕到时毒死了你,在涣王面前不好交代。” 傅恒转过头来,凝视姬无花,沉声道,“你尽管下毒,如果毒死了他。算他狂妄自大,与人无尤。” 萧若离点头,“既然他怀疑你的本事,你又憎恨他毁了你的十香*阵,不如来个君子之战,你若能毒倒他,便算报了仇,这样,于涣王面上也不会太难看。” 施展毒药功夫,反倒被萧若离说的冠冕堂皇,好像君子之战似的,但这些话正中姬无花的打算。 萧若离和傅恒的功夫,他绝难讨得了好去。不需要别人帮忙,就能解决自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跟我来,我的毒药全部在药房里。” 张亮迫不及待站了起来,险些呼出,让毒药来得猛烈一些吧。 智千山有些狐疑,“姬无花,我怎么感觉,他们要施展阴谋诡计?” 徐酒道,“智老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诡计多端,这个君子之战,不错。喂,那个小子,我们也有仇,是不是来个厨艺大比拼,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张亮一门心思放在毒药之上,哪里管的了什么样的本事,“那些花花东西,我不感兴趣。” 徐酒火冒三丈,“花花东西,你居然说厨艺是花花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不懂得吃,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才能够调味人生,你居然说厨艺是花花东西。”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锅铲,掌背可见青筋。 “我对毒药比较感兴趣,况且,我又不是一个吃货。再说了,那个锅铲,炒来炒去的,不无聊么。” 徐酒热血上涌,几欲昏厥。他的手在炒来炒去的时候,便感觉到拥有无穷的力量。将各种不同的食材混合在一起,制作出精美可口的菜肴。就像是造物主的手,烹制出精致的佳肴。 可是今天,居然被人否决了。他实在怒不可遏,锅铲朝着张亮打来。 行到中途,却被人握住了手柄,仿佛要与他争夺其使用权。在美食界,他就是权威。他的锅铲,怎么能够容忍别人碰触。 所以他用力拉回,但却无动于衷。 他脸色通红,使出浑身力气,要夺回锅铲。 他的锅铲,怎么容许他人掌控? 但依旧纹丝不动,萧若离的手就这样稳稳地抓着锅铲,埋怨道,“就算他不喜欢吃你的菜,也不至于动手啊。众口难调,你总不能让天下的人都满意吧。你是厨王,即便是厨神,也没有这个能力吧。” 徐酒的脸憋得通红,这一次不是用力所致,而是羞怒。 他做的菜乃是天下一绝,引得很多人来求他做菜,甚至有人不惜以武功秘诀换取。 他掌握了很多种武功,但全都驳杂不精,他天生就是个炒菜的,而不是舞刀弄剑的,也更不可能是舞文弄墨的。 萧若离握着他的锅铲,他夺不回。 夺不回,便使出浑身解数。 左手抓住锅铲,右手收回,朝着萧若离拍去,其掌势中带着森森寒气。 萧若离侧身而过,松开锅铲,使得徐酒踉跄倒退几步。 “寒冥摧心掌,你这火候也太次了吧,没经过寒冥气的淬炼,不过虚有其表。” 徐酒准备继续动手,被姬无花拦住,“徐酒,他跟你关系不大,不要耽误我们的打赌。” “哦,打什么赌?” 武老大站在后面发问,他的表情很是肃穆。雳扬涣和呼延昭也在,雳扬涣的面色比较苍白,似乎刚刚恢复过来。
姬无花只得硬着头皮道,“跟他比试毒药,看我毒不毒得倒他。” “那你可知,他们乃是呼延统领的朋友。虽然无意间毁掉了你的十香*阵,道个歉也就是了,何必以毒药来分出胜负。” 武老大更为担忧地是,张亮受不住姬无花的毒。姬无花毒与药皆通,虽不及药王与毒王那般,走到极端,却开创了另一条路。他将毒与药合二为一,或可为毒,或可为药。 呼延昭深知张亮完全不惧怕毒药,也不明白为何要与姬无花比试。 雪山气海停滞在十孔之前,才过三分之一。若三十六孔皆通,则灵气畅通无阻,术法举手而就,灵慧流转,蓬莱仙人的力量重新回来。即便不懂方向,他也能够穿越碧野,直达碧落山。 呼延昭不知原因,也乐意成全张亮,“王,且让他们比试,我这个小兄弟,便是百毒不侵。” 雳扬涣也觉得很神奇,这天下的奇人多了去了,百毒不侵的,还没见过,也想见识一下。 “武老大,王都同意,那便就这么办,且随我来。” 姬无花的药房既让人羡慕,又让人害怕。里面有很多好药材,让人垂涎,也有很多毒药,能够置人于死地。 “你们都留在外面吧,你跟我进来。” 哪怕武老大,都没有进过这间药房,没有人知道药房里有什么。 江湖人有很多*,就像自己的绝技,总是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救人性命。药也是如此,你若是泄露了药方,便能够通过原材料,研制出解药来。 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年代,有所保留,最是人之常情。 张亮随着姬无花走入这间不起眼的药房,其他人都满是担忧,唯有他自己,隐隐有些兴奋,有所期待。 武老大开了开口,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眉间的忧虑,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