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石棺与意外
渔船稳稳地浮在江面上。一具具活尸灭亡,体内的蛆虫也很少能逃过一劫,一块块破碎的麻布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漂浮在江面上,令人作呕。 一口石棺忽然从石江深处浮起,样式古朴陈旧,四个棺角雕着四条栩栩如生的巨蟒,似乎下一刻就会冲出一般。 钟奎从木棺中跃出,惊喜地看着四蛇镇压的石棺。 “四龙镇四宫是为极王,四蛇镇四宫是为极邪!传闻千年前有一位以尸道蛊师自称尸王,在整个南域掀起腥风血雨,先后斩杀数十位蛊师,后引得蛊王现身追杀,于此地陨落,鲜血化作血雨,笼罩方圆数十里地域,造成数十万生命终结!原本我还不信,但看到这石棺却由不得自己了!” “尸王乃是极邪人物,在黑蛊师之中也是凶名赫赫,实力达到他们那种地步,手段怕是远超我等意料之外,这石棺怕是不好开啊!”鬼炅叹道,看向了一旁的猎人首领。 钟奎道:“无灾无难,一位蛊王的寿元也不过千载。此刻距离尸王殒身之时已经过了千载岁月,其根本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这我自然知晓!只是尸道原本就是诡道,镇压棺中千载,怕是出现一些不为人知的恐怖变化!”老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敢问两位大人,那石棺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猎人首领忍不住问道。 “具体有什么我们并不知晓,只知道其中必然是有先天蛊的!而且可能还会有尸王的一些遗物在内!”钟奎眼中露出一丝炙热之色。 尸王可是千年前半步蛊王的强大人物,能够抗衡蛊王的存在,其遗物绝对不是凡品。 只是尸王的威慑力还有那四蛇镇四宫之局让他们十分担忧,这才显得犹犹豫豫。 “打开来看不就行了!”这时,一名先天猎人走了出来。这猎人就是曾和猎人首领有了冲突的那位,脾气有些暴躁,看到三名为首的人磨磨蹭蹭,心中顿起不耐之色。 猎人首领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没有阻拦那名先天猎人的举动。 只见那先天猎人飞身落入数米远的石棺上,随后弯下身子,将一把山壁爪插进了石棺棺盖和棺身的间隙上。这山壁爪一端系着长绳,他就抓着长绳的另一端,劲道灌注,往船上扔来。 一名猎人连忙将绳子接住,随后猛地一扯,那石棺便飞速地往渔船上靠! 钟奎和鬼炅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去,但很快地就止住了。 几名先天猎人和他们站成一排,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倒是身后的木苟和昆妍看得一清二楚。 昆妍对木苟使了个眼色。木苟点了点头,目中余光飘向了不远处微微开合的木棺上,大部分的心神却是紧紧地盯着那前方站着的诸人,只要那石棺的盖子一打开,众人必然会分心,到时候只需要屈指一弹,手中的化血蛊就能落入木棺之中。 尽管他不明白此举的意义所在,但他不得不相信昆妍。 那名先天猎人飞身落到渔船上,拔出了腰间的短刃缓缓地插进石棺间隙中,随后逐渐地发力。这时,石棺四角的巨蟒雕刻忽然泛起了一阵迷蒙的乌光,眼眸处血光涌动,似乎要活过来似的。 先天猎人也不在意,继续加大力量。 石棺棺盖在一阵隆隆声中缓缓打开。忽然间,四条巨蟒雕刻乌光大涨,从石棺中脱落而出,对着先天猎人噬咬而去,速度极快,即便以先天之身,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四蛇穿体而过,整个人顿时如同被一下子吸取了精气,鼓胀的血rou变得干瘪,只留下一具尸骸和一层失去了活力的人皮! “小四!” “小四!” 其他的先天猎人一声悲嚎。 猎人首领深深地看了一眼钟奎和鬼炅,道:“两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四条蛇会活过来?” 钟奎摇了摇头,道:“我们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鬼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一样。 猎人首领沉默了一下,道:“那现在怎么办?” 四条巨蟒重新附在了石棺四角,只是眼中的血光越发的浓郁,想来应是之前的举动触发了什么东西,这四条雕刻巨蟒才会显露出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
活尸依旧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在石棺边上,反而是渔船几乎没受到活尸的攻击了。 似乎那石棺中有什么令活尸趋之若鹜的东西。 一层层涟漪扩散开去。 石棺四角的巨蟒忽然沉寂了下去,巨大的石棺缓缓地往水底沉去。 “我们出手吧!等它完全沉入江底,我们根本没法让它再次浮起!”鬼炅微微睁开眼睛,看向了钟奎。 哗! 一大片的水幕陡然掀起。 鬼炅身上活力暴增,佝偻的背也顷刻间变得笔挺,枯瘦的身躯犹如气球般鼓胀起来,他粗壮的双手猛地抓在石棺盖上,一声爆喝,石棺棺盖顿时发出隆隆之音。 四条巨蟒雕刻再度活化,以惊人的速度射向鬼炅。 钟奎虽然很乐意看到鬼炅受挫,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那四条巨蟒也无法对鬼炅造成什么大麻烦,若是因此让石棺沉入水底,那才得不偿失。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雾蛇蛊显出四条黑色巨蟒迎向四条巨蟒雕刻,霎时间滋滋声不断,双方彼此纠缠在一起,黑雾翻腾,时而能够看到一条蛇躯翻滚,游窜。 而钟奎的脸色逐渐地透出了一丝苍白,显然cao纵雾蛇蛊与四条巨蟒雕刻缠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是现在! 木苟眼睛微眯,屈指一弹。 忽然间,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过,竟是将即将落入木棺中的化血蛊给吹偏了! “找死!”一声阴森的声音传来,赫然是cao纵雾蛇蛊的钟奎! 此时的他竟是一改往日的波澜不惊之态,一脸狂怒地看向木苟。 木苟心中一阵惊怒,若有所觉地看向旁边,船上仅存的一名少年此刻正用嘲讽,怜悯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