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南三路的张起灵
“小旭旭？师父错了，我不是小旭旭，我是……张起灵！” …… 张起灵，容貌俊逸潇洒，气质淡出红尘，身材匀称，外貌俊逸，有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好像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寿命极长，数十年间容颜年轻依旧。 双指奇长，体温升高上身会出现麒麟纹身。 申亿前世所喜欢的故事主角，穿越并未抹去他这一层的记忆，只是这层记忆步云瑶不可能知晓，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张祈麟？你什么变成张祈麟了么？” “祈”是祈求，“麟”是麒麟，“祈麟”便是祈求如麒麟般，命中带祥瑞，符合父母为孩子起名讨口彩，讨吉祥的心意。 步云瑶没听过“张起灵”，因此在她看来“张祈麟”更为合理。 申亿微微一笑：“师傅可以是月宫嫦娥，徒儿自然也能是张起灵。” …… 角色扮演！ 虽然在封神大陆没有这种叫法，更没有cosplay、coser……但意义相同。 这是心月峰主广为人知的一大兴趣，她曾经肆无忌惮的在无数来访者面前上演过这种兴趣，房日峰主与小玉儿，掌门轩辕昊，甚至独孤御剑。 而她所着眼的角色范围，上至天仙玄女，下至亡国妖姬，分门别类，荤素不忌。 步云瑶目露了然，但一瞬，又转为茫然。 “张祈麟？那是哪路神仙？” “南三路。”申亿平静的回答。 换做一个申亿原世界的人，应该很容易明白“南三路”所指为何，可惜步云瑶不是，所以她露出了獠牙。 “说清楚！” “欸~~~，师父，这世上很多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申亿解释的同时退开了几步，此刻的药庐外空无一人，他不敢保证步云瑶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事实上，即便药庐如方才那般人声鼎沸，他也依然不敢做这种保证。 “很多事……也包括你的棍法和身法么？”步云瑶杏眼微斜，那双美眸即便不染春风，依旧风情万种，媚的动心，迷的人醉。 申亿见过不少美女，但若论其中成熟风情最撩人的，依旧是自己这位奇绝飘渺的师傅。 棍法！ 那天与沈万千比试时所使用的棍法，那体现以敌御武的棍法。 步法！ 出现过两次，一次是被苏媚儿攻击时，玄妙闪避，另一次则是与沈万千比武的最后使出，奠定胜负。 然而无论棍法、步法、无论第一次、第二次，步云瑶皆不在场。 “小媚儿倒是十年如一日，从不敢或忘告状。”申亿平静的道。 “若不是你欺负了人，又怎会有人眼巴巴跑来告状呢……”顿了顿，一对美眸秋波涟漪，更为聚焦地打量申亿，仿佛初次认识他。 “……我这小小心月峰还真是人才辈出，先有威名赫赫的沈家万字辈，后有你这自创绝技的天才，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自然是指申亿的棍法与闪避，这两种技法中虽然能感受到道门的气息，却难在仙渺派的星宿系统中寻到源头。 申亿又笑了：“不久之前，弟子曾经向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些道理，自己说出，好，从旁人处听来，不好……” 顿了顿，目光偏移到远处心月峰的位置，随即又收了回来。 “……小媚儿之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弟子回答她的是‘子罕第八’，今日师傅若是问我，弟子的答案依旧不变。” 子罕，第八！ 论语！ 叩其两端！ 申亿言行如一，当日怎么回答苏媚儿的，此刻便怎么回答步云瑶。 …… 步云瑶离开了，心月峰主离去的身影依旧娉婷袅袅，看不出她对弟子的回答是喜是怒。 烈日相较方才又收敛了些，此刻已过未时，山谷内飘扬的流风隐隐带来几丝寒意，预示着金乌将坠，明月欲升。 今日下课后被琐事耽搁了许久，此刻申亿的双脚依旧停留在药庐的土地上，因此，他看到了另一双脚，更沿着脚，看到了那道身影。 依旧发如银川须如霜，依旧步若沉渊足若山，白发老者又出现了，一步一沉，一步一稳，不知走了几步，他来到申亿面前。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想体验人生的神，神之前的无尽岁月从未体验过人生命短暂的七情六欲，他很羡慕人能拥有七情六欲，所以他开始吃人，他通过吃人来体验被吃的每个人的七情六欲，他吃了许许多多人体验了许许多多的人生，他越来越痛苦，痛苦来源于这些人生都不属于他……” ……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如今已经不春了，但这一刻晨光熹微，却正当计较之时。 申亿信奉这番计较，因此他的身影出现在通往飘渺第十四峰的那一地青青绿草上，眼中赏的是两旁将宽大木廊遮去九成的常春藤，鼻息中嗅的是更远处传来的，鸢尾的淡淡香味。 鸢尾醒目的蓝紫色，透过常春藤之间露出的缝隙，争相斗艳。 今日是开讲的第九日，因此申亿今日的第一件计较就在此刻那条绿荫的尽头。 那里坐落着仙渺派的第十四峰，坐落着那座包罗万象的藏经阁。 只要还在开讲的十日中，申亿肩上便扛着一份“先生”责任，即便这份责任因“道不证不明”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不伦不类的责任依旧是责任。 为了下午的讲课，申亿必须去藏经阁一次，事实上，即便没有讲课这件事，每日一访藏经阁也早已成了申亿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只是今日申亿的步子走的有些拖沓，他心中有牵挂。 他所牵挂的非是美人，非是美酒，而是美……rou！ 那块极品的七层五花rou！ 诸多琐事缠身，昨日的申亿虽然心中有“rou”，却终究没寻得空闲一展厨艺。 那块七层五花rou此刻依旧在心月峰的灶房冰窖中吊着，等待它的天命。 申亿的步子正是因它而拖沓的，越想越馋，越馋越想，以至于越来越拖沓，直至…… 停下了！ 不，并非申亿内心的天人交战，最终以五花rou完败藏经阁结尾，他停下的原因是因为藏经阁到了，更是因为他于藏经阁外意外地被人堵上。 被眼熟的人。 岑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