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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节:此劫总算过了

    萧凌彬一阵吃惊,他没有想到尹丞相会忽然出现,刚刚那记耳光响亮到整个御书房都荡漾着回声。而尹洛尘手抚着疼痛的脸颊,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眉头紧锁,双重疼痛遍布全身她也真是服了,这是她来古代受到的最大的屈辱,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憎恨,委屈,翻山倒海五味杂陈。

    这时,只见尹丞相哆嗦着身子跪地求情:“皇上开恩,是老臣教子无方才惹出祸端,要罚就罚老臣吧!”

    尹洛尘似乎有点明白了这老头的用意,他貌似是做给皇帝看的,所以一进来先斩后奏,告诉在场的人出了这种事他比谁都要气愤,导致忘记先给皇帝行礼,而直接冲上来赏给自己一个巴掌。

    而皇帝眯起眼,眸色越来越沉,冷冷地扔下一句:“尹爱卿也学着没规矩了?”

    “皇上息怒,只是老臣得知犬子犯了事,怎能做到若无其事,刚刚在皇上面前失礼了,要罚就罚老臣吧!”尹丞相双脚跪地,字字诚恳。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尹洛尘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更何况她又是女子,再傻也不会……想必多半是被人陷害,皇宫毕竟是皇宫,唯利是图阴险狡诈之人甚多,只是进宫前,自己忘记交代她,凡事留个心眼,懂得保护自己,尹丞相这才越想越后悔。

    “一人做事一人当。”尹洛尘冒出一句,抬眸,忍痛,沉着镇定地说道:“此事不关我爹的事,皇上圣明,青红皂白必会分得一清二楚,在下不想狡辩什么,既然皇上认定,又加上人证物证都有,在下还有什么好推脱的,承认便是。”她知道如今她处于下风,必然不能太过强硬,认罪实属无奈之举。

    此刻文安郡主高兴了,眸光充满不屑与鄙视,她心里通透其实只要尹洛尘说出自己是女子身份便可躲过此劫,但她断定她不会说,因为欺君之罪不会比调戏宫女来得更轻,更何况,欺君可是连带丞相府老老少少所有人了,这两宗罪行孰轻孰重,她自己懂得分辨,不管怎样今天算是解气了,接着她不缓不慢,顺着尹洛尘的话立马做起了好人:“皇叔,既然尹公子已经承认,那么此事就算了吧,尹丞相一把年纪的,跪久了可不好。”

    萧凌彬琉璃般的黑眸略眯,盯着她:“恐怕某人心里早已一片喜悦,惹事的是你,求情的也是你,你不觉得做两面人很累吗?”他的寥寥几语,晕染出冷冽的威慑,叫人不寒而栗。

    “凌彬哥哥你……”文安郡主一阵寒颤。

    “够了!”皇帝紧锁眉头,呵斥,“此事到此为止,尹爱卿,你起来吧,令公子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此作罢,只是往后,他不得踏入宫中半步,如有违令,斩。”皇帝望着这堆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头昏脑涨,不管怎样尹丞相是扶持自己多年的老臣,自然要含些情面,这道口谕也算是一个警告。

    “老臣谢过皇上。”

    “谢过皇上。”他们没有多言,心知肚明,没有表露,叩恩后,尹丞相便扶起尹洛尘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皇宫。

    文安郡主有些赌气,怎么就这么放过了他们,原本以为至少也要让她在地牢里关上几天吧,这个判决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而萧凌彬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开起的头,她怎么会变成男子,怎么会被人陷害,又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以后她再也不能进宫了,顿时他神色有些暗淡,他想到她的身影,想到她的特别,想到她的无礼,居然让他心存留恋......

    很快一天就这么去了,当黑暗侵吞所有的光明,有些人便会蠢蠢欲动失去最初的忠诚。

    现在是子时,整个皇宫都死寂一片,文安郡主精心打扮了一翻,对着镜子露出了妖娆的微笑,接着她撑起一把小伞离开了琉璃殿。穿过御花园的假山,来到一片树林,这是离开皇宫的秘密通道,一辆马车正在宫外等候,马车内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我来了!”文安郡主睫毛微微颤动,神思有些慌张地出现在马车的面前。

    “外面有些寒,赶紧上来吧?”车内一男子的声音轻柔,却听不出任何感情。

    文安郡主上了马车,细声细语地说道:“今儿个是凌聪哥哥的生辰,所以接到公子的暗号,白天有些耽搁了,这才……”她看着眼前男子,心中异常紧张。

    “是吗?”那男子目光逐渐的清冷,无视她的解释,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颚,魅惑地盯着她:“你的凌聪哥哥比我还重要,呵呵,也罢,不过你今天的一举一动有些过了,尹洛尘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听了此话,她神思更是慌张起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实在看不惯他对凌聪哥哥始乱终弃的模样,所以……”

    “所以你报复她?”

    她咽了咽口水,低头不语,心里知道此人可不能小看,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对他就要言听计从。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过了半响,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她,唇角扬了扬:“怎么,看见我害怕?”

    文安郡主心头一慌语无伦次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哈哈哈……”那男子暗自轻讽,狂肆地笑出了声,接着大掌用力地扯下她的衣裳,大半个香肩顿时裸露出来,白皙如瓷的肌肤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凉意袭来冻得她娇躯微微颤抖,更显得楚楚动人。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不敢叫出声。

    “怎么?害怕了。”那男子不屑地笑了笑。

    “不敢。”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哼!我以为你今日如此打扮是为了来见我,既然不敢,那你可以滚了。”那男子生厌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