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马家军的无奈

    “找死。”马超冷不叮咛从牙缝嘣出两字，周身溢出杀气，勒马冲杀。赵云当道而立，身后数百兵士厮杀，浑然不惧，挺枪来迎。一人西北锦马超，一将东去拜童渊。两人交手，如电如幻，马超刚猛异常，长枪所到之处，有凤翅燎原之势；赵云柔中有刚，缠缠绵绵不决，如溪水东去。

    马超见赵云身后数百军士包围马腾，心中大急。如雄狮发怒，虎头湛金枪寒光凌厉，往赵云护心镜划去，子龙侧马一闪，就耳厮间擦过。趁着空档，马超带领兵士冲将上来，正遇刘琦、陈逸引兵杀到。

    马孟起一声冷笑。

    刘琦见马超率西凉儿郎闪过赵云拦截，心中一阵哀嚎就差一点便能拿下马腾，肚中不免诽谤子龙、马超‘艹，狗日的，还真是冤家路窄。云哥哥哎，你不给力啊，怎没拦住马超！’，尚不及反应，马超已杀之近前，刘琦呸了一口晦气，骂道：“马儿，你还能咬哥不成”？

    大话说出来了，马超阴沉着脸，虎头湛金枪尖是血花耀眼，恐怖如斯，挥枪便取刘琦，刘琦瞧那斗大的枪尖划来差点吓尿了，险好有陈逸拔剑架住长枪，马超腾出左臂来夹陈逸，刘琦迅速伸出大手，拽陈逸回自己马上，躲避马超雷霆一击。

    左右兵士见状奔马超杀来，后面又有赵云赶到。

    “痛煞我也！”马腾一阵撕心裂肺叫喊。马超不理赵云马到，回身杀入重围，往马腾靠拢。赵云正待拦住马超。霎时间巷中冲出一员小将，马尾着火烧焦，浑身带血，敌住赵云厮杀。刘琦细心瞅来，一拍脑门，这不是马岱嘛！一激动，差点把陈逸摔了下去，别用你那眼神瞪本公子好不？咧嘴一笑，表示对咱监军大人的善意。

    马超勇不可挡，杀进重围，所到之处兵士不敢抵抗，望风而逃。救出被困的马腾、边章，边章被废了左臂，马腾右臂中了两箭，腹中被劈一刀，伏在马背上，幸得心腹兵士死命护住。方才保着一条性命。

    马腾以手指西门，示意马超带兵往西门突围。马超会意率领骑兵前锋开道，正见马岱被赵云压着打，喝道：“伯瞻不要怕，有我在”。抖擞精神与马岱共战赵云，子龙汗如雨下，慌忙招架。

    刘琦见马腾像死狗一样躺在马背上，有心打趣道：“马将军，晚辈请教这是三十六计中的那一出啊？”

    “哎！本将失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jian计！jian人！”马腾吐血一升叹道。马超几次想舍弃赵云冲出重围又因赵云逼的太紧，一时脱不了身。刘琦忽闻城门外喊杀声大震‘救出马将军，与汉军决一死战’。马超大喜，与众军一鼓作气杀出。刘琦一时被兵士冲散，远远望见马超逃去的背影。

    “子龙，要不要追？”刘琦有些底气不足问道。

    “穷寇勿追，且是夜间不知虚实。马腾经历此败，再无多大做为。”赵云收枪笑道。

    马腾、马超、马岱、边章四将带兵奔出十里，不见援军，心中郁闷，适才在外接引的是那军？正疑惑间后方一阵尘土飞扬，马超灰头土脸，当即失色捏枪道：“儿郎们当效死命”！

    “贤侄勿惊，是我。你韩叔。”韩遂带领数百骑追到，见马超排好阵势，死命大喊。见马腾重伤，诸将各自带伤，心中酸楚。马腾见韩遂来到询问情形。

    原来韩遂自从被徐晃杀败，转军复回，打定主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要行事，见汉军一路人马行到东门，韩遂心中大惊，乃暗令大军主力撤回羌中，以防不备。又放心不下马腾，往西门支援。

    “我等用兵数十载，尚不如一小儿，可笑可叹可悲可怜。”边章叹道，马腾刀伤疼痛难忍，强做镇定道：“超儿，日后可要记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都是腾害了诸位！我以为董卓与刘琦有隙，轻易不会来救。就算刘琦小儿来救董卓，可有十天路程啊！失误，失误呀！”马腾自责道。马超欲言又止，只觉口中苦涩，发不出声来。韩遂检查马腾伤势，又从怀中掏出药瓶在马腾伤口涂上粉末道：“当务之急，可速回羌中”。

    兵士黯然，一旦退回羌中，离败亡就差一步之遥。从古至今，没有一人可以在羌中坐久，原因无二，粮草匮乏，土地贫瘠。

    马腾长啸一声算是应了下来，诸将各怀心思败走羌中，马岱抱着海东青为其顺毛，拿药粉擦其翅膀箭伤，海东青乖巧的任由主人摆弄。西凉羌人本想起义与黄巾、匈奴等共分天下，改变其常年受压迫的地位，不想出师大败，先是折了万千绝狼阵，后被破了苍穹绝鹰阵。

    所谓的西凉三大绝阵，已被破其二，锐气顿失。

    “呵，有意思。刘琦么？”马超勒马在前放荡不羁道，柔和的月光照在其肩上，如邻家少年郎，哪里像一个将功成万骨枯的大将军？败退羌中路过惶城时恰遇庞青羌运粮而来，马腾连道‘不打了不打了’连同回西凉。

    金城太守府内……

    董卓坐立不安，牛辅不知是死是活，李儒亦不知去向。忽报李儒到，董卓慌忙迎接，李儒正待搭话，董卓抢先道：“可是东门已失？饿闻城外喊杀声震天响，牛辅不知是死是活。以饿看来还是突围得了”。

    “董将军，将士马革裹尸是常事，为什么这么怕死？”李儒身后转出一小将嘲讽道。董卓大怒道：“你是何人？敢这般对本将说话，信不信本将斩你”！

    李儒捏了一把冷汗，扯住正要争辩的徐晃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忧，刘琦援军进城，马超、马腾差点被生擒”。

    “是吗？极好极好，饿就说了，外面喊杀声叫一阵就没了。”董卓来回搓着肥胖双手激动道，恰见李傕、郭汜抬重伤垂死的牛辅入府，当即叫人找医师治疗。也把徐晃顶撞自家的事抛在脑后，李儒建议道：“刘琦帮了个大忙，还望岳父大人请往府外迎接，不然于理不合”。

    刘琦、贾诩、赵云正在打扫战场，缴获马匹、俘虏极多。贾诩笑道：“现如今马腾是把老本也搭上去咯”。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官】！”陈逸从巷内揪出一清秀少年。那少年脸上摆明写着不服！刘琦嘿道‘本公子专治各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