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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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君王剑认了你，但你现在毕竟身份卑贱，雅妹跟了你，绝不会开心的。” “赵雅跟不跟我走，是她自己的事，我绝不强求。但要是你故意刁难我们，我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门不当户不对，她哪怕是跟了你，你受得起吗？” “感情赵将军应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男欢女爱吧？” “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如此****之言，凡兄弟不觉太失礼了吗？” “心中有礼，我说什么，自是礼。心中污秽，我说什么，赵将军自然想到不堪入目。” “好，年前我见你，还道你是有为之士，想不到竟也是伶牙俐齿的放荡小人。” “凡顶天立地敢做敢说，如何放荡。” “本想着英雄惜英雄，假以时日指点你几招，盼你日后有所成就，如今看来，我是想多了。” “凡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和所爱之人，一生自在快活。” “你淡泊名利，如何保证雅妹不会追求荣华富贵。” “要是她有此所求，凡不惜刀山火海，也绝不让她失望。” “好个刀山火海，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身子，还能有多久的命吗？” “凡曾经是想过放弃，但连日来的相处，凡早已想通，不管凡的身子还能坚持多久，这剩下的日子，凡定陪在赵雅身边，海枯石烂。” “好个海枯石烂，你真以为到时候的你还会是你自己吗？ “如何不是？” “你知道你生父是怎么死的吗？” 吴凡一听，顿时浑身一震，不是生父是怎么死的震惊到了自己，而是，二十几年来，从没人在自己面前提过自己的生父。 见吴凡没再反驳，赵括满足的笑了，道：“你们家族，早就不适合这个时代了，虽然你生父和鬼谷子交好，临终前拜托鬼谷子炼化你，毕竟早就应该死去的你，活到现在早已经是个奇迹了。” 吴凡还在回想着生父，毕竟一直以来，梦中出现过无数场景无数人物，但似乎，就是没有出现过自己的生父。 只听赵括在注视了吴凡后继续道：“用他残存的精元，配合孙膑庞涓的怨灵，也只有他敢想，也亏的鬼谷子敢去做。” “告诉我，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一直沉默的吴凡，突然大声的咆哮开来。 不远处的赵雅和繓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惊得不轻，急忙靠近过来，繓儿搀扶住吴凡，赵雅厉声质问赵括，道：“哥，这时怎么回事？” 赵括摇头道：“你真为了这小子，敢对我凶了。” 赵雅完全没有听进去，同繓儿扶了下吴凡，又是急道：“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赵括气急，道：“我跟他说了，有生之年他若不能赢过我，我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混金门二把手蒋中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下各大门派。 河西，混金门总坛。 蒋家大院。 华掌门正在院落焦躁的来回踱步，而院落里，各色服饰的医师，来来回回不停的忙碌着，似乎是在医治一位及其重要的人物。 良久，蒋家卧房内，一位老医师叹息着慢慢走出。华掌门急忙迎上去，道：“怎么样？” 医师摇了摇头，但系道：“孩子是保住了，但大人……” 华掌门怒道：“混账，你们这么多医师，竟然治不好一个人。要你们何用！” 老医师诚惶诚恐，道：“华掌门息怒，恕我直言，其实在回来的路上，蒋少夫人就已经不治了，我想是为了孩子，她才忍到现在。” 华掌门悲痛至极，示意他们退下，同时，一行热泪，早已划落。 “华挺，老蒋我对你啊，实在没话说了，之前什么都不管，现在呢，什么都管，你不累啊？” “累又怎么样，再不干活，早晚又被你说。” “哈哈哈，要是你早积极点，我当初也用不着这么和你对着干。” “你个老不死的，跟我对着干，你死的更惨。” “哈哈哈，死又如何。我那几个儿子死的时候，我早就没想过继续活着了。” “呸，蒋中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胡乱说什么死，我第一个弄死你。” “说实在的华挺，正儿醒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计较了，十年，奇儿，还有纯儿他们几兄弟，我都不再去想了。” “蒋中，我欠你的这份债，真的是太大了。你放心，从今以后，正儿我就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除了掌门这个位置我会留给平儿，其他正儿要什么，我全答应。” “说什么傻话，不过你能这么待正儿，我要真有个意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 “蒋中啊，正儿我没能保住，现在连他的媳妇我都保不住啊，我在你面前许的承诺，完全就是放屁啊！” 咆哮声中，华掌门不自觉，竟乱拳在坚硬的花岗岩地板上，砸出了偌大一个窟窿，要不是房间里传来的那阵婴儿啼哭声，华掌门说不定真把这地砸穿。 “对，还有他。”华掌门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往房间。 “我们那时的兄弟，就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了，这小孩是你的孙子，也就是我们信念的延续，蒋中，我再擅做一次主张，将这孩子取名为蒋延，希望能够不负你当初的期望。还有，蒋中，抱歉了，之前的承诺，我再次收回，天水一族这次，我绝不甘休。” 将孩子安顿好，华掌门再次步入总坛大厅。 厅内各元老早已到齐。 华掌门环顾众人，朗声道：“天水一族号称避居世外，绝不与中原众人动武，如今看来，当初的承诺，纯碎只是糊弄我们大伙。今天，我在这里宣布，蒋副掌门的仇，要天水一族血债血偿！” 厅内元老还未来得及表态，门外急急跑来一人，道：“军石门掌门侯远侯掌门，火旆帮少帮主田石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