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初入歧途

    降雪正欲走出帐门，却又被宇文澈在后面叫住了。

    “降雪，你的额头没事吧？”，宇文澈问道。

    降雪愣住了，良久，才摇了摇头，回道：“皇上，只不过是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对不起！”，宇文澈道歉道。

    降雪没有回头，应道：“皇上千万不要这样说，降雪懂的，降雪懂皇上当时的心情！”

    又过了良久，宇文澈才再度开口道：“降雪，你真的是一位很好很好的姑娘，像你这样的姑娘，上苍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

    降雪强忍着泪水，回道：“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甚至是嫉妒汝嫣，就算是她现在伤成这样，晕迷不醒的状态，我也嫉妒她。如果你对我有对她的一半焦急与心痛，我宁愿受上一百箭，一千箭，万箭穿心！”

    “降雪，不要这么说！”，宇文澈道。

    降雪猛地回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宇文澈道：“那天我在娇兰殿所说的话全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在你还是玉恒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只恨老天没有让我早些遇上你，如果老天让我早些遇上你，或许，当时你爱上的便不是汝嫣，而是我了，对吗？”

    宇文澈之前从未想到眼前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子，竟有这样的胆量，实在是让人又敬又为难。

    “降雪，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便注定不会对一名女子从一而终，对于你的盛情，唯一的结果便只会是辜负！”，宇文澈回答道。

    “那么，汝嫣呢？你想过和她的未来和结果吗？”，降雪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宇文澈叹气道：“你别看贤妃与皇后人前总是光鲜亮丽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她们跟着我并不幸福，她们不幸福，我也不幸福。她们服侍着我，小心谨慎地打着自己的算盘，我也是一样，在心中小心地计算着该给她们多少。但是，我们从来都不是真心为对方！”

    降雪从未听宇文澈说起过这些，今日头冷听到，心中感触十分。

    “我想，我那段在江湖上行走，远离朝廷的日子算是最快乐的了，就是那时我遇上了汝嫣！”，说到这里，宇文澈的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

    “你……喜欢汝嫣什么？”，降雪突然问。

    宇文澈摇了摇头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聪慧，善良？这些你也有。反而，你比她更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汝嫣有时候有些太执着了。我也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我真的说不上来！”

    降雪冷笑了一声，“苍天对我不公！”

    “降雪，你值得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宇文澈推心置腹道。

    降雪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回道：“或许吧，皇上，您能答应降雪一个请求吗？”

    “请讲！”，宇文澈应道。

    “请皇上忘了降雪在这里以及那日在娇兰殿所说的话，拜托了！”，降雪道：“皇上，降雪先行告退了！”

    降雪一走出营帐，便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掉落下来。

    回了自己的营帐后，降雪实在是太疲惫了，扎头便睡下了。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降雪再度睁开眼时，天已民经大亮了，外面强烈的太阳光透过帐布射了进来，帐内暖和而明亮。这一突然地睁开眼，不觉还有几分刺眼。

    玄霜，紫风，朦月等正在一旁坐着。

    降雪一骨碌爬了起来。

    “再睡会吧，降雪！”，玄霜道。

    “你们都在这儿，那汝嫣呢？现在谁在那儿照看？”，降雪问。

    “皇后娘娘在那儿！”，朦月回答道。

    “什么，皇后在那儿，她去了有多久了？”，降雪追问朦月道。

    朦月听得十分地迷糊，反问道：“皇后……皇后在那儿应该没事吧？”

    “那你们也得守在那儿啊！”，降雪急道。

    “皇后实在是太热情了，非得让我们回来休息，她说她帮我们照看，我们也推辞不了啊！”，紫风为难道。

    降雪听后，立马披衣起身，“我现在就过去！”

    降雪急匆匆地赶到汝嫣养伤的营帐时，皇后正在用毛巾擦拭着汝嫣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

    降雪进来时，皇后立马拉着降雪道：“你看看这陈大人一直冒汗没什么事吧？”

    降雪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接过皇后手中的毛巾，回道：“没事的，这是她伤情好转的迹象！多谢皇后娘娘了，娘娘您也累了，要不还是回去歇着吧，这儿由降雪再来守一会儿！”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降雪，随后便摒退了左右，道：“你们先出去等吧，我与降雪姑娘还有事情要说！”

    左右的侍女领了命纷纷退出了营帐。

    “怎么？这么急急地赶来，你还怕我谋害她啊？”，孙皇后笑道。

    降雪行了一礼，回道：“皇后娘娘真会打趣，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又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降雪只是听闻皇后娘娘亲自在这里照料，我等姐妹实在是承受不起，降雪生怕累着娘娘，特来接替！”

    这时，孙皇后叹了口气，再度开口道：“降雪，你也知道，哀家一直把你当作meimei来看待，但是这段时间，哀家怎么觉得你有意要疏远哀家一般！”

    降雪回道：“皇后娘娘言重了，皇后娘娘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如降雪这般一介民女怎敢高攀！”

    “可是，之前我们合作得不是很愉快吗？”，孙皇后疑虑道。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降雪与您之间并无什么合作！”，降雪正色道。

    孙皇后听了大笑起来，“你怕什么呢？这儿没有其他的人，哦，对了，还是有其他的人，不过，她现在也是晕迷不醒中，听不见，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降雪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降雪正色回答道。

    孙皇后冷笑了一声，“是，哀家答应你一定撮合你与皇上，是还没有完全达成。哀家也知道你爱慕皇上的那颗心比哀家与贤妃都要真挚。但是，这也不能怪哀家不是吗？娇兰殿的一切都是我为你安排的，可是，皇上拒绝了你，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你这个好姐妹，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劲，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不是哀家没有提醒你，只要皇上的心一日还在她身上，皇上便一日都发现不了你的好！”

    “别说了！”，降雪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