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龙
看着眼前不停涌动的水面和周围随处可见的岩石块，人却不见了踪影。即便是死，也好歹留个痕迹吧？留个血迹甚至是尸体骨头什么的也行啊，可事实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廋高个再次掏出了他那古老的罗盘，却也没能从中看出点什么。大家决定分头行动，两人一组，有发现或是有危险时则大声呼叫。 搜寻工作进行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找到。水里，岩石的背面，能找的，全都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当夜，该守夜的还是得守夜，虽然害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次为了增加安全系数，我和细腰美女两人守夜，外加那个沉默的少年人，虽然他元气大伤暂时无法运用法术，但他的感觉及听觉还是很有用的。 前半夜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然而就在天即将亮的时候，沉默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腥味？”少年问道。 “好像有一点，也许是水里的鱼腥味吧？”话刚出口，我立刻愣住了。没错，旁边的美女也是惊愕不已。 真是太笨了。这里水里清澈，我们也曾进入过水中，何曾发现有鱼的踪迹？既然水里根本没有鱼，那这鱼腥味又是从何而来？ 我悄悄的给他们两人打了个手势，大家分头去叫醒大家。不一会，大家都醒了过来。 众人寻着腥味，小心翼翼的追踪着。最后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岩石处。这是一块有一人高的岩石，靠近水边，这里腥味最重，腥味的来源，应该就是在这。前面没有，那就一定是在岩石的后面。 我转过头朝身后的细腰美人小声说道：“我去看看。万一有什么状况记得掩护我脱险。” 细腰美人点了点头。 沉默少年从身上取下了匕首拿在手里，看到他这个举动，我和细腰美人也赶紧掏出了匕首，将之紧紧的捏在手中，万一发生了意外，说不定，这就是一线的生机。 身后众人也一一拿出自己的匕首。 “咝嗦”…岩石后传出一丝声音。那里果然有着什么东西！ 众人更加紧张，大家都摒住了呼吸。 我朝身后打着手势，意思是我先去探探路，如有意外赶紧动手。虽然我也紧张得额头冒汗，心跳加速，但也得硬着胆子上前查看。 一步一步的朝岩石所在处迈去… 还差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的距离… 一步！ 就在我刚要到达岩石处时，突然，自岩石处伸出一条黑影！我吓了一跳，想后跳避开！然而，已经太晚了。我离岩石太近，加上我受惊使思维发生了短暂的停顿，身体根本不可能反应得过来，我立刻被那条黑影给卷住了。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细腰美人和沉默少年离我最近，看到我被捆住赶紧扑了上来，同时拿手里的匕首朝捆住我的物体划了过去。 然而那东西收缩得极快，刀子没有划到，只擦到了一点。那东西受痛，我立马感觉捆住我的力道有所松懈。我手里的匕首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我整个人被紧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呯”的一声，我感觉到束缚我的力道退去，赶紧往下一缩，自那束缚中逃了出来。我正想跟猎人大叔道谢，却看见大家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莫非是岩石后的东西已经出来了？ 我赶紧朝大伙奔去，回头一看。我的天，这家伙直接盘在整块岩石上，岩石的顶部，是它那大大的脑袋！ 这东西估计得有好几米长，形体像蛇，但却在腹部处长有爪子，浑身漆黑发亮，身上布满鳞片，借着黎明的一点光亮，看到了它的脑袋，竟与传说中的龙有几分相似！而且头上还长着未成型的角！方头大眼，鼻上有须，“嗷嗷”的叫唤起来。 这是什么？未成形的龙？曾经听老人们说起过，古书上也多次提到过，这是蛟！ 仔细看去，它的尾部有一块地方已经渗出鲜血，子弹竟未能穿透它的鳞片！ 摄影的小伙子立时就拿出了胸前的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 我看到他的举动，大叫起来：“你疯了！不要命了吗！现在先赶紧跑！”扭头便跑。 那条蛟绝非善类！目露凶光，眼中偶有红丝，戾气之重连我都能感觉得到。 众人也尾随其后，只是那个小伙子依然在那拍个不停，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沉浸在他的巨大发现及美梦之中。 果然，那恶蛟由于受到闪光灯的照射，顿时发起怒来，“唰”的一下朝下边的摄影师张口咬去。 摄影的小伙子这个时候方才如梦初醒，知道情况不妙就想逃，但已经太迟了，恶蛟的巨口拦腰将其咬住！小伙子拼命挣扎却也是无济于事。 “咯”的一声，恶蛟嘴里的人已经不再动弹，半空中落下的照相机“啪哒”一声掉落地面，映着初升的太阳，上面竟已血迹斑斑！想来那小伙子已是活不成了。 恶蛟将人拦腰咬断后直接将人吞了下去，然后晃了晃它的大脑袋，竟朝我们望来！想来是想把我们一块儿吃了！好在恶蛟行动不是很快，爬行着朝我们这边袭来。 我们一看都是惊惧不已，大块头，身上还有坚硬的鳞片护体，如何打得倒它？更何况蛟类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震惊中又如何能快速的想到对策。 “嗷”距离我们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那恶蛟吼了一声，腥味之大直逼肺腑，呛得人差点无法呼吸。 眼看恶蛟越来越近，我们只能步步紧退，终于，背后抵到了一大块岩石。 恶蛟已逼近眼前！ 忽然之间，半空中仿佛有种空气的异动。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是空气中突然模模糊糊的就形成了一个轮廓。渐渐的，某种气体渐渐凝聚，然后竟化为液体，那分明又是一条龙的形体！而且还是液态的！液态的龙的形体渐渐成型，最后，这股最初的气体化为液体后最终化出了一条青龙！一条青绿色的龙从天而降！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那条恶蛟也停止了行动，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青龙，似在畏惧其威却又不舍得放弃我们这群即将到手的食物。恶蛟心有不甘的前进了一步。 “嗷”一阵尖锐的龙吟响起，恶蛟后退了几步。青龙盘于空中俯视着对面的恶蛟。恶蛟震震发抖之下只得转身走开。而青龙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然而我们都低估了那恶蛟的狡猾。就在青龙转身之际，恶蛟竟已朝青龙咬来！ 青龙猝不及防，被恶蛟咬住了龙身，青龙同时也朝恶蛟的躯体张口咬去。 一时间，只见两条龙扑倒在地面上翻滚，地上沙石飞溅，我们这群人都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被飞出的石子误伤。 翻滚中，那条青龙竟似有意朝水边滚去，渐渐的，两者都滚进了水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青龙入水之后，竟没了踪影，任凭我们怎么看也看不到它在哪儿。 恶蛟发现没了目标，也是一愣，尾巴一扫，“哗”的一声，溅起大片的水花。然而青龙依旧没有现身。 就在恶蛟独自在水里翻腾几分钟之后，它开始转过头，朝我们望来。没错，它又开始朝我们爬来了。 只见它身后的水中，忽然凝聚出某种形体，转瞬之间，青龙再次由水化龙，径直朝恶蛟脖子处咬去！ 恶蛟猝不及防，被咬翻在地，拼命的挣扎着，然而几分钟后，恶蛟便不动了。 以恶蛟的狡猾，莫不是装死？ 青龙见恶蛟不再动弹，仰起了它的脖子朝我们望来。只见它嘴角处有大量的鲜血，而地上的恶蛟脖子处也是伤痕累累，大片血迹染于黑鳞之上，随着水面的冲刷，鼻子上的血迹渐渐退去，露出了白色的皮rou。 青龙再度腾空而起，于空中渐渐化为液态，最后化为了某种气态，龙形仍在。随着这股气体盘旋升上空中，最后竟似乎与空气相融，消失于我们的视线之外了。 博士老头与他的孙女早已看傻，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这怎么可能，一种生物介于气体和液体之间变化，这不符合生物学啊…”。 他那孙女也是满脸的潮红，神情激动无比，自言自语的说着：“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推翻了所有的常理，打翻了生物学的所有理论！这是一个足以震惊世界的大发现！” 胖子则是紧张万分的跑过去捡起了那个血淋淋的相机。为了这几张照片，牺牲了性命，这照片的价值可想而知，而胖子此行的目的也正是这个，这些照片，也算是完成了胖子的心愿了。 胖子决定在此处安营扎寨，三天内如果还没有什么更多发现的话就回去。大家也都点点头，经过了刚刚的危险，大家也都认为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安全。 忙活到傍晚，生了火，那猎人大叔竟提议说要不要试试吃烤龙rou？一辈子可能都吃不到的人间极品啊。想想不久前差点被那恶蛟吃了，众人都纷纷拒绝。而那猎人大叔竟独自到恶蛟尸体处割了一大块rou回来，那足以熏死人的腥味就别提了。猎人大叔竟能忍受住那巨大的腥味，然而烤熟之后递到嘴边，猎人大叔最终还是忍受不住把它扔到了水里。 “太腥了！简直无法入口！唉，一辈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吃到一次龙rou竟食之不得，浪费啊！”在大叔的各种长嗟短叹中，我们还是进入了梦乡。今晚是猎人大叔和廋高个及那看似病奄奄的人守夜，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一夜无梦。 三天里，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唯一值得一提的则是那恶蛟的尸体。开始腐烂，腐烂后的尸体腥味更是比之前有增无减，我们把营地撤出了一里居然还能闻到那刺鼻的腥味！好在我们煎熬了三天后腥味逐渐淡去，有好事之人过去一看，恶蛟竟已成了一副白骨。当天我们不少人都拆了它的骨头留做纪念，这可是龙骨啊！虽然蛟还未成龙，但好歹也是准龙了吧！胖子决定天一亮就撤离，打道回府。所有人都开始收拾东西。 入夜，等待往往是无聊的。而大家又都睡不着，所以大家就围着火堆聊起天来。 “你们说这龙是怎么一回事？竟能变来变去？”细腰美人首先发问。 考古老头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孙女看到爷爷这样，安慰道：“它是至今为止从未发现过的生物，它的生活习性，它的一切都是超乎其它物种的。”然后继续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只是，为什么它们都躲起来不出现了呢？” 沉默少年则是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廋高个则说道：“此处灵气充裕，是腾龙飞升的绝佳之地。在这里修行，可以事半功倍。但既为修行的灵物，何以会出现恶蛟？” 病奄奄的那人也开始插话进来：“人有善恶之分，灵物自然也不例外。” 胖子傍晚的时候忽然眼睛疼痛不已，扁女士则负责照看他。胖子在他的帐篷里摆弄着他得手的相机，边看着照片边激动得语无伦次，而扁女士的声音则不断从帐篷里传来：“你小点声…看这张…慢点看…”。 由于我们傍晚的时候就都看过那些照片，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胖子是不是有点激动过头了。可别突然犯心脏病什么的，那我此行岂不是白费，九死一生，剩下的一半钱就全打水漂了。 索性不再想胖子那等无聊事，我接着话题说道：“以前古书上曾经记述过不少关于龙的事情，甚至前朝的县志里都会有所记载。明清时期的地方志中，还不时发现有关龙的记录。据《临安府志》记载，崇祯四年（西元1631年）云南石屏县东南的异龙湖中发现巨龙，须爪鳞甲毕露，大数围，长数十丈。《唐年补录》记载，唐咸通末年某日，有青龙坠在桐城县境内，因喉部有伤，当场死去。龙全长十多丈，身子和尾巴各占一半。尾呈扁平状。它的鳞片跟鱼差不多，头上有双角，口须长达两丈，腹下有足，足上有红膜。郎瑛《七修类稿》记载，明代成化末年某日，广东新会县海滩上坠落一条龙，被渔民活活打死。此龙约一人高，身长数十丈，酷似画中龙，只有腹部呈红色。 南宋绍兴三十二年（西元1162年），太白湖边发现一条龙，巨鳞长须，腹白背青，背上有鳍，头上耸起高高的双角，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腥味。当地群众用席子遮盖它的身体，官府还派人亲自祭祀。一夜雷雨过后，龙消失了。它卧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沟。《永平府志》记载，道光十九年（西元1839年）夏天，有龙降落在滦河下游的乐亭县境内，蝇蚋遍体。当地群众为它搭棚以遮蔽阳光，并不断用水泼洒它的身体。三天后，在一场大雷雨中，龙离开了原地。 西元1944年8月，松花江南沿的扶余县陈家围子村后，数百人围观一条趴在沙滩上的黑龙。据仍然健在的目击者任殿元说，该龙长约20多公尺。这个动物外形像四脚蛇，脸形和画上的龙差不多，长着七八根又粗又硬的长须，身子的前半部分直径约一公尺多。四个爪子深深扎进沙滩里。它全身都是鳞片，形状像鳄鱼鳞。”我咽了咽一口口水继续说道：“由此可见，龙在古代就有记载。可以想象在那个时代龙还是不少的，只是近些年来踪迹渐渐没了，然后就变成了一种神话”。 众人听到后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它们会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能够经过天劫成龙的越来越少，也许是它们的数量经过了什么变得越来越少，最后躲起来了。”我看向考古老头说道：“也许不躲起来，它们也会因为被人类发现而逐渐灭绝。”考古老头看了看我，低下了头，他那孙女则是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了。 我看看天空，继续说道：“龙的种类繁多，死掉的也不少。各种坠龙事件说明了龙并非万能，它也会受伤甚至死亡。只是它们的寿命可能会比人类长得多。不久前我们已经亲眼见识到了它们的能力，化为液体甚至是气体，腾空而飞，甚至修炼到一定境界后能够穿梭于时空之中，难怪根本找不到它。至于坠龙，我估计是被天雷所伤。龙经常出没于云层之间，特别是大雷雨的时候，显露本体在云层中飞翔，极易被雷电所伤。而后坠落地面。它只是一种未知的稀有生物，拥有独特的能力罢了，并非什么神灵。”说话间，忽然四周挂起大风，天上已是乌云密布。看来，今晚是有一场暴雨了。 大家都钻进自己的帐篷里，而我，则是感到似乎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大雷雨天，难道真的会有龙出没？ 果然，不久，倾盆大雨，“哗哗”的下个不停。狂风暴雨，风，更是使得我们的帐篷“吱吱”作响，我都怀疑它是不是会被风刮起来，然而幸运的是，帐篷还算扎实，虽然摇晃，却没被风挂走。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啪啦”的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帐篷里都能看到闪电划出的光亮。同时，更大的声音响起！ “嗷～”…… 是龙吟！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头伸出帐篷外，顾不得倾盆的大雨，望向了空中的云层。大家都没睡着，竟也和我一样不顾雨水将头伸出了帐篷。 只见乌黑的云层之中，似有几条黑影在四处不停的游动，借着云层中劈下的闪电，映出其本体，那竟真是几条活龙！ 我们都撑起雨伞冒着风雨朝水边走去，因为那几条龙，正盘旋在水面上空！阵阵的龙吟伴随着闪电轰鸣而至，让人心里生畏。然而就在我们到达水边的时候，更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水中不停的有蛇状的物体腾飞至半空之中，然后被雷电劈下，“哗啦啦”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入水中。接着又是下一波迎接着天空劈下的雷电。 水中甚至有着蛟类，有的甚至已能腾空飞起，然而半空中又被闪电击中，“扑通”一声坠入水中。 迎接天劫的“准龙”们数量层出不穷，不停的腾飞而起，不停的被闪电击落水中。 我们站着水边早已经是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水面上浮起的大片尸体，蛟，巨蛇，甚至是长有爪的金蛇，各种各样的尸体，随着水流荡漾着。 身旁的胖子忽然大叫一声：“好疼！眼睛要出来了！” 他旁边的扁女士赶紧扶着他，却被他推到一旁。 “都别过来！”只见胖子仰头向天，从他的右眼中竟钻出一条极细小的幼龙！ 那幼龙朝空中飞去，越飞越高，形体也同时变得巨大，眨眼之间，竟已变成一条巨大的龙！ 只见它迅速钻入上空的云层之中，和云层中的那几条龙聚集到了一起。然后，它也开始在云层间不停的游动起来。 我们都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胖子，胖子则无辜的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哭丧着脸，我们也没再看他，转过头继续看着眼前渡天劫的神迹。 整夜，我都在这种宏大的景观中渡过，我们早已忘记了打伞，淋了一整夜的雨，以致于我回来的时候大病了三天。 天微亮之际，乌云渐渐散去，云层中的龙也随之不见了踪影。水面上的浮尸也渐渐下沉，变得空无一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昨夜这里曾发生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渡天劫，成者了了，死伤无数。昨夜成龙的，我看了一整夜，只看到了有几只飞入到那云层之中，其它的，全成了这水底的尸体了。 看着眼前早已平静的水面，我们谁都没有动，任凭衣服滴着水，大家只是在发愣。 随后，胖子组织大家，一起离开了这片圣域。没有胖子的地图，普通人找上十年恐怕也找不到这里。 回去的事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唯一能提的就是胖子兑现了他的承诺，付给了我们剩下的钱，不仅如此，还多赏了我们不少钱。胖子说他可以安心的结婚生子了，没有了遗憾，地图已经被胖子烧毁，说是不想让人发现和打扰那个神圣的地方。我想也是，被人类发现，恐怕那里也会是凶多吉少，那时候，龙这种生物，就真的灭绝了。 到家之后，我浑身疲惫不堪，忍耐着洗完了澡，煮了碗面吃，发现额头发烫，想是昨夜淋了大雨。还好我家中备有退烧药，吃了几片，昏昏沉沉的倒头便睡了。一睡就是一天。 睡醒之后，发现烧已经退了。下了床，打开窗帘，外面早已是太阳高照了。 顺着阳光看向书架上摆放着的那个奇形怪状的骨头，谁又能想到那是龙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