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1）

    应小二双眼闪闪发光。“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你看，凶手杀我师傅和李铁匠之间隔了三天，杀李铁匠和老何头之间只隔了两天，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所以杀杨柏和杀老何头之间最多只会隔一天。老何头已经死去快一天了，不出意外杨柏已经被杀了。”

    “谁说咱们要为了救杨柏才去抓凶手的？咱们要给李铁匠和老何头报仇！更要保护北京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不被这疯子所伤！”

    “就算我想抓这个凶手，我怎么抓？现在我只能他确定是一个杨府里恨杨柏的人，这基本上就是杨府里所有人了，我能把他们都抓走一个一个审问么？再说等过一段时间他失控之后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顺天府的人自然会抓住他。”

    “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找到凶手。你有能力抓住他却不管，他今后做出的所有恶行都是你的责任，往后他杀的每一条人命都有你的份！”

    穆天冥冷笑一声，充满嘲讽与不屑。“嘿，你想说的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凶手是杨柏逼出来的，人是凶手杀的，而顺天府太饭桶抓不住凶手，这些事要么怪杨柏暴戾恣睢，要么怪凶手丧尽天良，要么怪顺天府昏庸无能，无论如何也算不到我头上来。我确实比所有人都聪明，但我就是懒得管闲事。”

    应小二被穆天冥说的哑口无言。但他在酒楼做小二这么多年，久经人情世故，灵动如鱼的眼珠转了转，已经有了对付穆天冥这种孤傲冷漠之徒的办法。

    “公子，你觉得你自己是比其他人都聪明……”

    穆天冥一挥手。“不是我觉得，是我知道我比其他人都聪明。”

    “好，你知道你比其他人都聪明，但是这个凶手也这么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比你还聪明，如果你不抓住他，别人都会认为他才是最聪明的人。”

    “我不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

    “人家会看不起你，觉得你比凶手笨。”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难道你愿意活在别人的白眼里？”

    “白眼红眼蓝眼绿眼，这又与我有何关系？”

    应小二脸涨的通红，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的小算盘，你想控制我去抓凶手，可惜你手段太拙劣。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惹恼我了。”穆天冥双眉一竖，一手按住桌面说道：“这个凶手有什么资格洋洋自得？他没有资格自以为能凌驾在其他人的头上，尤其是我！我要让他感受到我的怒火，他的名声，他的财产，他的家业，他的信念，我通通都要毁掉，但偏偏留下他的性命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味失去一切的痛苦，来后悔他的自以为是！”穆天冥目光冰冷，两眼通红，双目如同两颗鲜血冻成的冰珠。

    应小二被穆天冥的眼神吓的倒退了一步。“你没事吧？我刚才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咱们去抓住这个王八蛋。”

    应小二看穆天冥饿狼似的神情逐渐褪去，心中担心凶手再滥杀无辜，只想让穆天冥尽快了解此事。“好，咱们快走，来，拿上我给你做的双枪！”应小二捧起了两支绑着牛耳尖刀的大擀面杖，擀面杖上的面粉撒满桌子。

    穆天冥默默的接过擀面杖，解开了绑着尖刀的绳子。“抓凶手斗智不斗力，我就用这两根，嗯，棍棒就够了。”他把擀面杖放进原来装双枪的皮囊里，尺寸正合适。

    两人带上面具悄悄的离开了春秋酒楼，半路上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很快来到了杨柏家门口。虽然前来送礼的人比上次来多了不少，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没有异常，应小二不由的暗自松了一口气。穆天冥低声和应小二道：“杨柏已经死了。”

    应小二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穆天冥扬扬下巴，点了点送礼排队的人。“你看，新年和元夕都已经过去，按说来送礼的人应该越来越少才对。可是今天的人却比上次还多出不少。这只能是因为杨柏已死，但没人知道，所以来送礼的人一直在这里等着被杨柏接见。当然，除非你告诉我今天的黄历上写着宜出行、宜送礼。”

    应小二点点头。“他传帮穆顺这种坏人脱罪，死了最好。你打算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我说过，凶手一定最近遭受过某些重大打击，咱们找几个人问问杨府的家丁中谁的家里刚刚死人了或者遇到其他的不幸，如果能问出来的话八成就是这个凶手。”

    “如果问不出来呢？”

    “问不出来也无所谓，我相信他在杀杨柏时已经接近失去理智，现场一定留下不少线索能让你发现。只要能再多给我一点点线索我就能发现凶手是谁。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可以，咱们线看看机会。”

    中午的太阳暖暖的，照射的人有些慵懒。穆天冥和应小二舒服的靠在路旁的大树上，盯着杨府的大门寻找机会。这时，杨府门口猎狗似的四个家丁发现了他俩又不赶路，又不排队，反而一直盯着大门看，行迹颇为可疑。一个虎背熊腰，比穆天冥还高大不少的家丁忍不住快步走向两人，一边走一边对两人喊叫：“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在我们杨府门前逗留干什么？”

    穆天冥本不想打草惊蛇，可是人家主动来质问自己，想回避已经是来不及。穆天冥只得随口说道：“我们是杨大侠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

    家丁抱着双手，撇着嘴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穆天冥和应小二。“我们老爷的朋友不是有名的侠客就是朝廷的大官，我看两位都不太像啊。”

    “在下乃是杨大侠新交的朋友，兄弟你不认识也不奇怪。”

    “就算你是我们家老爷新交的朋友，为什么不来门前让我们通报，反而站的远远的死盯着我们家大门？我看你们不像老爷的朋友，倒是像在踩点的小贼！”说罢家丁伸出双手转向穆天冥的双臂。

    （下次更新时间7月27日11时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