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笨蛋也会互相吸引的吗？
“我是说你们的组织怎么称呼。”对方蛮不客气的这样说道。 如果不是想要和对方结盟的话，黄蜂现在就想要遥控炸掉对方手里那部电话，设置遥控炸弹是他的拿手好戏。 但是想要给那个庞大的组织一个教训的话，绝对不能再把力量用在和其他势力战斗上了。 把电话拿远一点，黄蜂深吸了一口气，拿回电话客气的说道：“我们组织没有正式的命名，您可以称呼我们的外号‘动物园’。” “哼，我们还有点缘分，我们的外号是‘马戏团’。”对方冷哼了一声说道。 总算不继续发难了，黄蜂松了口气，然后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对面就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据我所知，贵组织来到日本是和我们这里的一个无名组织有矛盾，是这样的吗？”黄蜂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和那个组织是一伙的？”对方依然不客气的说道，显得姿态很高。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之所以主动联系您，就是因为我们和那个组织也有仇隙，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对方接话道，显然结盟也合他意：“不过假日酒店……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黄蜂有些语塞，他所收到的报告对方是怪盗基德喊来的帮手。 仔细斟酌了一下，黄蜂说道：“我们组织和怪盗基德一样喜欢收集宝石，所以有了不少矛盾，他是你们的人？” “他是我们的敌人。”克莱尔冷冰冰的说道。 “什么？那……这……那……”这那那这了半天，黄蜂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被怪盗基德耍了？” “被耍的只有你们，我们被你们主动攻击损失了不少。”克莱尔阴测测的说道。 黄蜂翻了翻白眼，他的手下回来汇报的也是对方先动手的。 当时现在想要结盟的是他，也只有客气一些：“十分抱歉，是我的手下太慌张了，既然我们又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了，相信我们的配合也会更好一些。” “很好，我是克莱尔。” “在下黄蜂。”黄蜂恭敬的说道。 要是黄蜂知道，对方和自己处于完全相同的立场，一样为了保存实力根本不敢开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们刚来到这里，需要那个组织的资料，把你们知道的给我。”克莱尔毫不掩饰的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没问题。”黄蜂一口答应道，但是同时在心里对于克莱尔势力的实力已经开始产生疑问了。 “我要了解一下你们‘动物园’的实力，来确认和你们合作的价值。”克莱尔提出第二个要求。 “很快就会准备好的。”黄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这个数据不可能是真的就是了。 黄蜂答应的那么痛快，克莱尔也明白自己肯定得不到真实数据了，不过这种事急不得。 “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得知今晚贵组织已经和对地方的产业进行了攻击，想要了解一下具体战况可以吗？借此获悉一下他们的布防的问题。” “我们只是做了试探性的佯攻，目的也是为了打探布防，给你们复制一份自然没有问题。”克莱尔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莽撞的把一半的人折进去了。 “太好了……那么就这样吧，我这就去准备资料给你们送去。”黄蜂挂断了电话。 克莱尔松了口气，脱离的倒在椅子上。 刻意采取强势的态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凭自己手里剩下的一点残兵败将，想要和那个组织博弈的话，就必须打肿脸充胖子，扯起虎皮大旗才能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得到足够多的盟友。 但是这个方针最开始的地方就差点崩盘，那就是‘动物园’先找到了他。 连据点都被人翻出来了，还谈什么装作强大？ 所以克莱尔只好急中生智，装作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你们先找到了我是因为我没过找你，而且也没打算隐藏。 好在开头装的比较顺利，只是接下的发展让克莱尔估计对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虚实了，估计放下电话之后，对方会立刻展开对自己的调查。 首先要想办法虚张声势，其次就只能祈祷再出现一些变数吧，现在只有变数才能给他们在夹缝里发展壮大的机会了。 克莱尔立刻发布命令，叫分散到其他县的手下在当地把动静搞大一点之后立即隐秘的前往静冈。 以这个组织的实力想要散兵游勇遍地开花的游击战术根本不可能，只能兵合一处重点突破了。 而让他们在离开之前搞点大动静自然是为了使对手戒备防守，不然对方也把防御力量集中在静冈，还有什么玩的。 …… 世界上最扎心的事情绝对不是你千算万算的计划被别人轻松破解了，因为你千算万算的计划敌人听得比你还清楚要更扎心。 第二天早上吉普生回到基地的时候，水间月正在重播第二遍窃听录音，从克莱尔和黄蜂通话，到克莱尔发布命令筹集所有人手。 “怎么样？很好用吧？”吉普生听了一会就知道这窃听录音是哪里来的了，得意洋洋的邀功道。 吉普生友情提供窃听系统，集特殊软硬件于一体，可以对指定号码的电话进行窃听，不仅可以窃听通话，即使是待机状态下亦可以窃听周围的声音，唯一的缺点是因为使用的是电话公司的通信网络进行数据传输，被窃听对象会被扣话费、而且电话处于后台通话状态。 不过对于电话平时就丢在一边，不会一直盯着看的人来说，一般不会注意到这些异样。 更何况被监听的电话是黄蜂给克莱尔的，更没有人去注意通话状况和话费了，至于水间月这边是怎么知道这一电话号码的…… 没错，丧心病狂的考比勒情报小组有一个情报员在‘动物园’里面混的还不错。 “太好用了，你真的是搞情报的天才。”水间月赞叹道。 “大人，我要更正一点，吉普生大人的这种手段应该被分类为间谍手段，而不是情报手段。”山崎建三不咸不淡的稍稍抗议了一下，这事关自己的专业尊严。 吉普生耸耸肩。 水间月也耸耸肩：“我倒是不在意用什么手段，关键是我需要足够多和关键的情报。” “是。”山崎建三回应道，但是心里想着的是他过去所侍奉的那位大人，仅凭表面所能获取的情报就能推测对方的这些行动，那才是实打实的正面交锋。 “昨天晚上怎么样？”吉普生问道。 “没啥意思……”水间月摇摇头：“算上假日酒店那一次，一共就攻击了七次，全是‘马戏团’，其中那个卷烟厂因为第二次调动的时候动作慢了一些，在援手赶到之前让他们跑了，算是有些失策吧。”提到这个水间月还是有些郁闷的。 “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吧，怎么看你的表情这么难看。”吉普生打量着水间月的表情问道。 “因为最关键的……唉，算了，先不说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水间月摇摇头。‘动物园’和‘马戏团’结盟这一点让他很不爽，因为他跟boss已经吹过要坐收渔翁的牛皮了，要是没能成功，就算防御工作布置的再完美也没有办法交差。 至于克莱尔收拢手下的事情，反而让水间月比较高兴，比较想鼓捣‘动物园’和‘马戏团’打起来，首先得保证旗鼓相当才行，被自己打废了一半的‘马戏团’可没有看头。 山崎建三听了水间月的话心里有是一阵不屑：当年的考比勒大人绝对不会说出有一步看一步这种毫无前瞻性的话来。 水间月找了张纸划拉划拉，几分钟后总结道：“好消息有三个。” “哪三个？”吉普生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可以确定那两个组织没有渠道得到我们的兵力分布等情报，也就是说至少我们的人里面没有他们的间谍，或者无法启用。”只要能保证不是碟中谍模式，凭组织的武力至少能保证不败之地，区别只是赢得漂亮不漂亮。 “二，他们的组织的了解甚少，今天晚上的行动有些产业不需要布防了。”昨天晚上战斗前后，很多产业报告说有可疑的人在观察，最后确认大部分是缩头乌龟‘动物园’的，少部分是‘马戏团’的。 把这些被人观察的产业进行分类，就可以得到两个组织收集关于组织产业情报的能力，在哪些领域铺的开，哪些方面铺不开了。 然后今晚的行动，对于那些不容易被发现是组织产业的地方，可以再把防守人数减少一些，多增加到被观察过的地方上。 因为克莱尔聚集手下需要时间，估计今天晚上克莱尔会以结盟为由要求黄蜂去行动，所以防守主要根据动物园的性格来分配。 “那第三呢！第三是什么？”看到水间月逐渐的又进入沉思的状态，吉普生唤醒了水间月问道。 “第三？第三当然是两边组织的头领智商都没有我高咯！”水间月自恋的说道。 “……”吉普生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进来一个情报小组的工作人员，进来在山崎建三耳边说了些话，让山崎建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水间月问道。 “是群马县，组织在群马县的总负责人……在知道有人想要攻击组织的事情之后，主动发消息给那两个势力的领队，要求秋名山……大家一起打群架。”山崎建三面色纠结的说道。 “群马……”水间月的表情很平静，没来由的想起了在哪里的一个熟人：“那个地方是专门出产笨蛋吗？” 而对于组织的名誉还是很有感觉的吉普生，面色纠结的问道：“那结果如何。” “这个……”山崎建三的表情更为难了，显然没有什么好结果。 “说吧……”吉普生捂着脸，痛苦的说道。 山崎建三非常艰难的开口说道：“群马的总负责人亲自带着组织允许调动的人手在秋名山等着约架，结果两边同时放了他的鸽子，未等到对手又和飙车党青年发生口角演变为肢体冲突……最后，包括总负责人在内的大部分人因为打群架被警察抓走了。” 水间月低下头，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面孔被阴影所笼罩看不见表情。 吉普生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嘴里小声念叨着“那个耻辱！我要把他的肚子里面塞满炸药做成烟花……”这类的话语。 “噗哈哈哈……”对于组织的荣誉丝毫没有归属感的水间月终于忍不下去，爆发出炮仗般的长笑，一不小心滑进了桌子底下。 而被水间月这一串笑打断了嘟嘟囔囔的吉普生终于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躺在桌子底下还在笑的水间月，叹了口气。 他现在心里最想的就是直接联系放弃群马县内一切产业，召开新闻发布会表明群马县的那个总负责人和组织没有半毛钱关系。 天可怜见，直接找对方约架还被放了鸽子的事情，连伏特加都不一定干的出来好吧？ 想要直接约架痛快点结束吉普生还是勉强理解，连对方会不会赴约都没有考虑过吗？ 被人放了鸽子就赶紧回去啊，不怕调虎离山不在的时候被攻击吗？ 还尼玛和飙车党富二代起冲突了……吉普生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不是那帮富二代的手笔，警察回去秋名山管打群架？ 话说群马县的负责人是谁来着？好像是“Devils-Spring”吧。 吉普生的手又贴在了脸上：那也是伏特加的一种…… 笑到岔气的水间月终于爬了起来，摇摇头进入了工作状态：“原本好好的计划居然出现了这种变故，我得重新制作局势沙盘了，还得小心不要让群马县变成突破点，还有FBI的视线也必须转移开……” 心里想的却是既然群马县连总负责人都进局子了，那一会再去找boss磨叽磨叽，看看能不能把群马县的指挥权也弄到手好了，这样接下来的布局还能方便一些。 别看昨天晚上的总体战果不错，但是水间月心里不断的叫苦，毕竟他不是真的考比勒更没有考比勒的本事，每一步棋都下的战战兢兢的，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实际上每次收到战况汇报心情都跟过山车似的。 就算水间月不在了……也得让警察拿一个MVP，而不是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