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飘零不可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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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花,寓意忠贞不渝的爱情,相传上古时期,虞舜南巡仓梧而死,二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都没有找到,娥皇女英终日痛苦,泪尽化为血,滴在竹上成为湘妃竹,血尽而死,死后化神,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便化为了合欢树。 容漠想,云绣的母亲必然也是因为这个,而酷爱合欢花吧。 “殿下。”容漠一愣,多日没有听见这个称呼,竟然早就陌生了,还有那声音,竟是像足了,已经离开多年的,师父,慢慢转过头去,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碎,自己还是孑然一身,父皇死了,慕青死了,丞相死了… “殿下,臣,宓洛叩见殿下。”宓洛欲下跪,被容漠拦住。 “师父不必如此,我已经不是太子了。阶下之囚,哪里配得上这一声太子?” “殿下,臣以为你去了,没想到…”宓洛竟是欣喜的语无伦次,“殿下,怎会流落到这里?” “师父。”容漠看着已经染上白发的宓洛,心里泛起苦涩,“父皇,父皇是被北善王下毒毒死的,还有,慕青,慕青为了救我死了,丞相,为了送我出逃,也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殿下,臣只要还有一条命在,一定助殿下夺回皇位。” 容漠摇摇头,“师父,这一次,我要一个人走,我不想拖累你。” “先皇和我八拜为交,这怎么能说是拖累?何况你是我的徒儿?”容漠没有说话,看着宓洛满身的素缟,“师父在为我父皇守灵?” 宓洛点头,“是啊,整整半个月了。” “是逐君不孝,这半个月来,竟是连自己的命都是从阎王那里抢来的。” “殿下,是不是要去祭拜一下先皇?” 容漠点点头。 宓洛引他去祠堂,云绣抱膝坐在门前。 “绣绣。” “爹。” 云绣站起来,因为坐久了腿麻竟是一个重心不稳要摔倒,被走在后面的容漠抱住。 “多谢容大哥。”云绣道。 容漠朝她笑笑,宓洛带着容漠走进祠堂,“绣绣,你就不要呆在这里了,去准备一点晚饭。” “是。”云绣想,爹带着容大哥来祠堂,那容大哥应该没事了吧,正好,今天隔壁李婶自镇上买了老鸭,去炖了汤给容大哥补补身体。 屋内,容漠点了香给父皇的灵位供上,然后恭敬的磕头,“父皇,孩儿在这里发誓,一定手刃仇人,给您,给丞相,给慕青报仇!”说完,又是磕了三个头。 宓洛站在他身后,重重的叹气。 “实在是没想到,我不过走了将近十年,再见你,你却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东宫太子。” “师父,记得当年你教我练剑,说,执剑,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我说,今日,慕逐君执剑,不止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更是要用自己手中的剑,杀了自己的仇人,还天下一个太平!” “逐君,有的时候,活下去,比复仇更重要。” 慕逐君摇了摇头,“师父,在岛上休养这些天,我想清楚了,我的活着,是用那么多人的命换来的,我没有资格苟且偷生,老丞相告诉我,父皇的传国玉玺在您手里,是吗?” 宓洛走到祭台前,撩起下面的帷幔,露出一个暗格,转了转供桌前放苹果的盘子,暗格转出来,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黄布包着的大盒子,“这,就是传国玉玺。” 十年前,禁军统领兼抚国大将军宓洛在出征北夷国后,因为妻子大限将至,辞官归乡隐居,临走时,皇上将传国玉玺交由他保管。 “陛下,这,万万不可,玉玺乃国家根本。” “我西慕国如今藩王众多,各个对我慕氏皇权垂涎已久,外又有南越和苗疆没有平定,内忧外患,玉玺放在朕的身边真的不安全,朕想,由你代为保管几年,作为结拜兄弟,朕相信你必然不辱使命。朕百年之后,传位于太子慕逐君,到那时,由你,将玉玺,亲手交给你的徒儿,让他号令天下。”
往事回首,旧日旧人的样貌再度被想起,年迈的将军留下了清泪。 “如今想来,如果不是当初你父皇把玉玺托付给我,怕是我们就没有机会绊到弑君夺位的慕邺了。” “师父。”慕逐君朝宓洛跪下,“逐君叩谢师父保玉玺之恩。” “傻孩子快起来,你父皇,我又何时将他当成陛下,他就是我的小弟弟啊。三十年的兄弟感情…”三十年前,慕邺微服私巡,巧遇江湖游侠宓洛,两人意气相投,一路破豪强,灭异族不安定势力,后来在一个临江小酒馆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 “兄弟一诺,便是永恒。”人人皆知宓洛为西慕国第一剑客,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不计白道伤疤,竟全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给自己的兄弟安邦定国,在一次次征战中留下的。 兄弟一诺,便是永恒。 “师父,云绣是不是就是曼影。” 宓洛却是一愣,显然没想到慕逐君会这么一问,但很快镇定下来,“十年前,我带着你师娘和曼影meimei回乡,可是故乡已经物是人非,我们离开,找到现在的飘墨镇,在这里找到这个小岛,我在岛上种满了合欢树,那是你师娘最喜欢的花,但是,花还没开你的师娘就离开了,然后你的曼影meimei受不了母亲离去的事实,她哭了好多天,那时候我自己也很难过,又在cao持你师娘的后事,一直没有照顾到曼影。她一直哭着,终于在给你师娘守灵的时候昏了过去,几天没醒,我没有办法,此时,岛上来了一个白衣男子,腰系一支紫玉箫,手拿一柄折扇,他说曼影长大后会有一场大劫,于是我给她改了名字叫云绣,然后他不知给云绣喝了什么东西,云绣醒了过来,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我花了好长时间,让她认识我。” “原来是这样。” 慕逐君想,难怪河边初遇就觉得宓云绣如此眼熟,原来她就是小时候有指腹为婚的宓曼影。 “师父,我想,娶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