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相思,枉自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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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朝季无衣跪下来,“这位公子,我看出你命格不凡,求你出手救女王,只要女王能得救,也就是救了巫仙,也就是救了我师父啊。” 季无衣抱着折扇,“这就是你师父和她师父的禁忌之恋?听完了,没什么感人的,自作自受,有什么可说的。” 舜华咬了咬嘴唇,“其实…还有一些事,知道内幕的人不多,我…如果你愿意帮师父,我就告诉你。” 季无衣笑,“我又不喜欢听这些宫廷秘闻,对不起,我很忙,没空做这些无聊的事。” “可是…” 季无衣甩了袖子已然是堵住了她的话,舜华泪眼朦胧,“如果,如果你不帮忙,巫仙如果死了,师父一定也活不了。” “那是你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 云绣在旁边听着这个故事,“舜华,那后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女王知道了舜卿和白羽的不伦恋情,一定会有些做法的。 舜华鼓了鼓嘴,“这是宫里禁谈的事,师父,其实曾经怀过孩子。” 云绣愣了,“该不会…” “不是孕河的水致孕的,是师父和巫仙的孩子,那一晚因为媚蛊造的孽。” “那那个孩子?” “没有了,在师父怀着孩子差不多六个月的时候,那时候巫仙把师父安置在圣山之中待产,保护的好好的,女王却联合了巫神,巫神把巫仙调走了,然后女王进了圣山,她假意说接受师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偷偷在师父的身上种下了堕子蛊,那种蛊是慢性杀死胎儿的,前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征兆,因而就是巫术高强的巫仙都没有察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是巫神给女王的蛊,半个月以后,那个孩子就这样化为一滩血水,死在了师父的腹中,师父还在给巫仙盛饭,就这样头昏倒了下去,接着下体出血,接着……巫仙到这时才看出师父的身上有古怪,他查出来师父是被人下了堕子蛊,可是在这东善国境内,能下这种蛊的人,除了圣山之中他的师姐师妹师兄师弟,他们贵为蛊族的巫贤,巫祝,又和自己有这么深的同门情谊,怎么可能去害舜卿腹中的孩子,还有就是巫神,他的师父,巫神一直都不许他和舜卿在一起,可是师父如果要害舜卿,根本就不需要用蛊术啊,巫仙是何等人物,立刻找人盘问,问到半月前他外出的时候女王曾经来过圣山,一切都明了了,女王应该是去请巫神出山,用堕子蛊害了师父……” “巫仙一定很难过吧。”云绣想,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死去的,是他们的孩子。 “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巫仙在圣山守着师父整整三个月,直到师父康复,然后拿着剑上了王宫,直逼巫神殿,可是他的武力毕竟和巫神大人不能比,巫神不过用了几招就制服了他,然后巫仙被关进了圣山禁地,没人知道他和巫神谈了些什么,反正最后巫仙被放了出来,师父堕胎流产的事被严密封锁,没有人知道,一直到现在。” 云绣叹气,季无衣冷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个师父还真是想不通,自己的男人连孩子都保不住,还好意思说是什么蛊族的巫仙,哼,这样的男人就该去死!” 云绣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巫仙听起来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也许是有苦衷,何况,站在舜卿的角度,她一定是爱惨了师父的,即使自己不要命了,也想要师父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女人…” 季无衣抬眸盯着她,“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吗?” 云绣想了想,撇开眼不去看季无衣的眼神,“如果有一天,逐君哥哥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的。” 季无衣隐在白色衣袖下的手紧了紧,故作轻松道,“早就知道了,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傻,不管是天资异禀的舜卿还是你,这样我倒不好意思再去骂白羽了,也许他真的有苦衷吧。” 有没有苦衷,季无衣不知道,只是他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爱的女人受这样的苦,如果有人敢伤害他爱的女人,不管是谁,他都会让那人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只是,此刻却是没必要去和云绣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无衣,要不我们帮帮舜卿吧。” 云绣承认自己是同情心又泛滥了,估计这次的事被逐君哥哥知道了又要挨批评,只是针对很想,帮帮这对苦命的鸳鸯。 “可是你为什么觉得我肯定可以救他们呢?” “你很厉害啊,不是号称季氏大祭司吗?” “……”季无衣觉得以后还是要少在外面耍帅,不然什么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粘,实在是太累了,都说了是季氏的大祭司了,怎么可以每天无聊到去处理这些情情爱爱的俗事。 “季先生,只要你尽力,其他的,就听天由命。” 那舜华又要跪下来,“别别别。”季无衣忙摆手,“有的人的跪我受得起,有些人的跪实在是太闹心了,我可以帮你们一次,不过我不能保证就能治好女王的病,但是我要你们保证,不管我能不能治好女王的病,我们这一行人的去留你们不能阻拦,还有,在东善国境内,保证我们这些人的安全,不要让你们这里一堆一堆的虫子吓到这几位姑娘。” 然后这几日,几人依旧呆在东善的王宫内,蓝衣被季无衣安排了任务先离开了,扶珠一直照顾着吉雅,云绣被留在宫里陪着吉雅,慕逐君和季无衣常常出去,神出鬼没,连舜华派去跟着他们的人都被他们甩丢了,东善处处是蛊,云绣被警告不许到处乱跑,谁知道出门不长眼会不会中招呢,云绣没有武功,也不想出去给季无衣和慕逐君添乱,这个时候,老老实实就是给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东善国盛产一种果子叫“适温果”,这种果子是地里长出来的,偏暗红色,像葫芦,像拔萝卜一样从地里拔出来洗干净就能吃,脆脆的,一口咬下去,咔嚓脆响,满嘴都是汁液,汁甜带有玫瑰香,而且四季皆宜,冬天吃了身上会暖暖的,夏天吃了身上会凉。东善国有一道家喻户晓的很常见的小点心叫酒酿拌适温果,这几日吉雅一直在宫里面静养,云绣确实有不一般的交际能力,没过几天就和经常见面的小宫女混成了朋友,进而也认识了很多东善国王宫里的人,云绣喜欢做东西,所以格外的喜欢和厨房里的人搞好关系,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厨工邀她去厨房玩,那厨工是蛊族人,鹅蛋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最擅长做的菜就是酒酿拌适温果,云绣笑言难怪她的脸上有两个酒窝,大概她做酒酿用的酒就是这酒窝里的,厨工笑着说她贫嘴。云绣常常带酒酿拌适温果回来给吉雅吃,吉雅不爱吃酒酿,嫌它太酸太甜,有点发腻那适温果倒是味道不错,吉雅连着吃了好几个,云绣看她胃口好,连着几日给她带了好多个适温果,没过几日云绣就发现吉雅有些不对劲,吉雅本就不胖,小腹也不会突出,可是这几日莫名云绣发现吉雅的小腹鼓出了一点,云绣算了算日子,距离吉雅中毒解毒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样子,难道…
这日吉雅吃了早饭,没坐多久就开始作呕,然后没有胃口,午饭没吃却在傍晚的时候吐酸水。 吉雅和云绣说了她担心的事,云绣没有怀过孕,但是吉雅现在的种种迹象,小腹隆起,像孕吐一样的作呕,几乎和有经验的老人说的妊娠症状分毫不差。吉雅也慌了,云绣想去找巫医来看看,被吉雅拦住。 “别去了,现在这样子还不够明显吗?”吉雅现在满心满眼只想着瞒着远在南夏的皇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怀孕了,自然是高兴,可是如果知道那孩子是喝了孕河水怀上的,皇兄怕是要被气死了吧。 “吉雅jiejie,现在怎么办?”云绣也没了主意。 “不管怎么样,也是肚子上的一块rou,再难我也要生下来。” 也许这就是母性。 晚上季无衣和慕逐君回来,云绣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季无衣耸耸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与我无关。”反正日后这婚事也会解除,如今不过是在利益交换,拖延时间。 自从进入东善国以后就没有再听到任何有关西慕国的消息,季无衣和慕逐君这几天都很焦急,都想着早点结束东善国的事赶回去,哪还有功夫去思量一个吉雅的小事。 事实上真的是小事吗?没有人去细想,那只是因为不够在乎,如果足够在乎,又怎么会是小事呢,世上的事大概都可以用爱与不爱来回答,若爱,什么都可以成为头一号的大事,若不爱,再大的事放在面前也是打扰,可悲,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