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咱们打个赌
时间很快，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临分别时，吴小天顺口问道：“魏总，不知你那边有没有熟悉的出版社朋友？”。 “出版社？难道你那边有什么出版吗？”魏然一愣。 “嗯，自己瞎写了点东西！”吴小天点了点头。 魏然脸上出现讶然之色：“出版社的朋友我倒是认识几个，但是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功。” “嗯，就是先看看，熟人介绍的总会好一些。” 吴小天也明白他的担心和疑虑，出音乐和出版社是两个不同的行业，可能说认识，也只是一般的泛泛之交。 “嗯，我这就打电话看看。”魏然点了点头。 他也很干脆，今天欠了吴小天一个大人情，既然他开口，自然得尽力。 至于能不能出版，他到不抱什么希望，吴小天也许是个音乐奇才，但是写小说就不一定了，毕竟隔行如隔山。 拿起手机，魏然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便传来一阵豪爽的声音：“魏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胡主任，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是怕打扰你，这边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下。”魏然笑着说：“我这边有个朋友，他有本小说想出版，不知道你那边的愿不愿意帮个忙。” “小说？”手机那头是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带有些许为难的声音：“魏总，我能帮忙尽量帮忙，但我想先知道是什么小说？” “什么小说？”魏然也不知道啊，望向坐在一旁的吴小天。 “射雕英雄传！”吴小天也听出来了，对方似乎不是很乐意。 魏然将这个名字对手机那边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射雕英雄传？”手机那边的魏然突然吼了起来，震的魏然耳朵有点发痛，只能把手机拿的稍微远离耳朵：“魏总，你赶紧和你的朋友说，他的书我们出版社订了，千万不要再给别的出版社，我现在就订机票，最短时间到兴北市。” “小杨，小杨，给我订最快去兴北市的机票，越快越好！”电话那头的胡主任已经在大喊订机票了。 又聊了一会，魏然挂掉电话，发了一会呆，盯着吴小天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半天：“小天，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识人挺准的，但还是低估了你，我还在第一次碰见胡主任对一本，他只听了一个名字的小说如此上心，弄得我现在对你的小说也好奇了。” 梁馨儿也在一旁看的是美目异彩涟涟。 魏然联系的是传奇出版社，这是一家在华夏国家排名前五的出版社之一，实力雄厚。 他们来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中午时分就和吴小天见面了。 出版社只来了一个人，就是昨天和魏然打电话的胡主任。 真名叫胡一刀，人如其名，做事风风火火，干脆利落。 而这次，吴小天也是一个人来的，因为贝贝一大早就被梁馨儿接走了，说是最近比较闲，要巩固和贝贝母女感情。 吴小天很无语，这梁馨儿对于她认的这个干女儿，是越来越认真了。 不过，他对这件事是乐意见到的，因为贝贝缺少母爱，梁馨儿的存在希望能够弥补在一些。 胡一刀见到吴小天很兴奋：“哎呦，小贝兄弟可真难找，在众神论坛，我总共给你发了十几封邮件，你会也不回。最后还得通过魏总和我联系，是不是怕我坑你？” 胡一刀没有称呼吴小天的真名，而是直接叫上了他在众神论坛上写作的马甲。 他可是从一开就关注射雕英雄传的，他十分看好这部小说，不仅开创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侠义精神，更是契合了现在国家正在极力推广的艺人要为国为民的艺人精神。 只要有一整套的宣传策划方案，就肯定能够引发一阵潮流，成为流派创造者。 于是，在网上连载两天之后，他就试着联系作者，但是发的邮件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他都快要放弃了，认为是有别的出版社捷足先登，他落后别人一步。 没想到是之前在一个聚会上面认识的魏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喜出望外。 “什么？你给我发了十几封邮件？可是我一封也没收到啊。” 吴小天有点奇怪，他每天都在更新小说，也注意观察有没有邮件到，但是除了那个管理员的，其他一封也没有。 “一封也没有？可是我那边都显示发送成功了。”胡一刀有点奇怪，不过随即说道：“那些都是小问题，估计是网络的问题，现在咱们直接沟通更顺畅。” 吴小天也点了点头，没有介意，网络这东西就像抽风，说不定啥时候会来。 “那这边出版怎么说？吴小天问道。 “吴先生这样问，估计应该是第一次出版书籍，你这边也是魏总的朋友，我就直接明说了，我们出版界的价格是和艺人等级挂钩的，一般来说，正常的书籍出版，一星艺人及以下都是6%版税，之后每上升一星都会加1%，就是说如果你的是十星艺人，我们给的版税是15%以上，如果真的到了十星，这点版税都是小钱了，十星艺人能让我们出版社出书，是我们的至高荣誉。” 胡一刀说话简单明了，把出版界的规矩都说清楚了。 “这么低？”吴小天有点诧异。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你这边的书籍我做主给个例外，按照10%的价格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的网络连载必须停止！”胡一刀笑着说。 “网络连载停止？”吴小天皱了皱眉头。 “是的，网络连载对实体书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很多人在网上看了之后，都不愿意再买实体书。所以，我们和网络小说合作，一般在签订合同之后，就会要求对方停止更新了。” “那如果我不停止呢？”吴小天问道。 “不停止，价格我们只能给你最低价了！小贝兄弟，你要知道，10%的价格可是五星艺人才能拿到的价格，我相信不可能有其他出版社比我们出价更高了。” 胡一刀顿了顿，他说的是实话，10%的价格也是他自作主张给的，回去估计也是得挨批的，因为他实在是非常看好这部《射雕英雄传》小说。 当然，他可不觉得这年轻人会选择继续更新，很多网络小说连载的作者，刚开始都是不想停止更新。 但是最后，为了获得更大的经济收益都屈服了。 “好吧。”吴小天做出了决定。 “我就知道小贝兄弟肯定会答应的，如果没问题，我们直接签合同，准备出版事宜！”胡一刀心中一松，心想这事情总算定了。 “不，我还会在网上连载。” 吴小天虽然觉得金钱很诱人，但是他却不想停止更新。 一是因为众神论坛上面的连载帖子已经有接近800页的回复了，读者如此众多，叫吴小天如何辜负；二是他现在暂时也不缺钱了，昨天魏然给的三万，还有后续的收入，已经足够；三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名气打出去，而网络无疑是最迅速的一块。 “什么？”胡一刀正准备拿出来的合同都停住了：“你确定，那我们只能按照6%的版税了，这可是足足少了4%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我也不想这样。”吴小天摇了摇头。 “你放弃和我们出版社合作了？”胡一刀有点激动。 “不，我的意思是换种合作方式。”吴小天道。 “换种合作方式？”胡一刀一脸迷糊。 “胡主任，要不咱们打个赌？”吴小天看了看胡一刀，见他没说话，又继续微笑说道：“我的这本书有100万字左右，应该分四册出版，我说的打赌是如果我的这部小说每一册出版低于50万本，那我只要5%的版税，比你给的还少，但若是每册高于50万本，那就得给我11%的版税，你看怎样？” 50万本，那可是超级畅销书了，一般的八星艺人作家才有可能达到的。 胡一刀虽然看好这部小说，但是他也没有把它想象得如此之高， “你确定吗？低于50万本的话，你就只有5%的版税了，比最低的还少了1%。”胡一刀认真的问道。 “我确定！” 吴小天当然相信射雕英雄传的魅力，而且这个世界版权意识强，文化氛围浓厚，他绝对有信心。 “好，难得碰到一个如此有豪气的年轻人，我就和你赌了。”胡一刀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 而如此同时，在众神论坛的办公室。 孙伟看着越来越火爆的射雕英雄传连载帖子，又想到昨天那个和他合作的公司给出的最后通牒，要是他在搞不定作者，他们公司就要自己去和作者联系了。到时候，他一分钱也拿不到。 20万！ 孙伟想着那一踏踏让他躁动的钞票，终于恶向胆边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