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互相试探

    商队出发了。没有车辆随行，一水儿的骡马，骡马背上驮着大量的毛皮等特产，人反而都是步行的，只有商队的老板帕克和出发前刚加入队伍的一对男女有马骑。没办法，此行是要穿越贝瓦尔山脉，而且是走私的性质，所以走的都是些难行的小道或者临时开辟的道路。

    一路相安无事，天色开始发暗的时候，队伍来到了一个山林间的小湖边儿。这也是他们选定这条路线的原因之一，虽然是新开辟的走私线路，但这里众人并不是第一次来，特别是血盟佣兵团，由于任务的关系，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走这条线路了，算是熟门熟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小心地先派出了斥候到准备歇脚宿营的地方侦察了一圈儿，确保安全。看着成熟了许多的血盟佣兵们，孙凌云不由得暗自点头，半年多没见，这帮家伙进步不少嘛。

    货物卸了下来，骡马集到了一块儿进行安置，众人扎下了营帐，篝火也生了起来，商队的伙计们和一部分佣兵围坐在了几堆篝火边开始烹制饭食、聊天说笑，另一部分佣兵则分布在了营地的外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那漆黑的树林。

    老约翰提着个装酒的皮袋子晃到了孙凌云旁边坐了下来，将的皮袋子冲孙凌云晃了两晃说道：“正宗的朗姆酒，要不要来点儿？”

    孙凌云略有点惊讶。朗姆酒？这东西不是古巴出产的吗？怎么古欧洲会有？后来一想，游戏而已，更何况也很有可能是玩家‘带进来’的，于是也就不稀奇了。不过他还是微笑着摇摇头，拒绝了。朗姆酒的味道，他喝不惯。

    老约翰也不以为意，他本就是拿朗姆酒来搭讪的，于是自己喝了一口后很随意地问道：“小兄弟看起来和那些佣兵一样，也是东方人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是‘盘道儿’来了。孙凌云笑笑：“来走走转转。过去听朋友说圣保罗帝国是一个沐浴在神恩下的国度，于是就想来见识一番。过去是实在没会来，现在有一条捷径可以经由比蒙帝国过来，于是就趁过来了。”

    老约翰对孙凌云的解释是不大信的，至少站在他的角度，为了出来走走转转就专门跑了几个国家这种事，他本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不过孙凌云的回答倒也合情理，特别是关于比蒙帝国有一条通往东方世界的‘捷径’这一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小道消息传说这次圣战的目的就和那条捷径有关系。当然，这就不是老约翰要关心的事情了。于是他继续说道：“旅游的话，那你得到圣保罗教堂广场看看才好。在那里，你才能感受到主的威严。”

    “圣保罗教堂？以帝国的名字命名的教堂的话，一定是在帝国的首都吧，教堂允许平民进入朝圣吗？”孙凌云好奇地问着。

    “当然不允许。”老约翰哈哈笑着：“那里可是我们帝国的政治心，教皇大人居住和办公的地方，只有高阶的教士才能进入圣保罗教堂朝圣。你得庆幸我不是一个狂信徒，不然只是你刚才的言语我就会向你提出决斗的。”

    “教堂做为帝国的政治心？圣保罗帝国的政事不是由国王来处理的吗？这与我们那里的传统差别可太大了。”孙凌云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那里宗教是宗教，帝王是帝王。”

    老约翰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地四下望了望，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吁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小兄弟，注意言辞啊。或许和你们那里的传统不同，但这些话千万不要在圣保罗帝国说出口，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孙凌云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老约翰或许也‘害怕’和孙凌云继续聊天了，于是又扯了没两句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可以说，老约翰这次的‘盘道儿’纯粹以失败而告终了。

    “你不是打算套点情报吗？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吓走了？”凝影轻声地问道。看来孙凌云本是打算找会去套取情报的，没想到老约翰先到这儿来套他们的话了，于是就将计就计地与老约翰攀谈。不过这种谈没几句就结束了的情况让凝影有些不解，甚至怀疑孙凌云获取情报的能力了。

    孙凌云从篝火堆的架子上取回自己的水缸，也不怕烫地泯了一口后轻声答道：“我想知道的信息已经到了啊，就没必要继续磨叽了。言多必失啊。”

    “就这么几句话，你探得什么情报了？”凝影惊讶，仔细地回想两人的对话内容，还是没弄明白到底其蕴含了哪些重要情报。

    “首先，圣保罗帝国可以确定真的是一个宗教国家了。而它的士兵们皆是由忠诚的信徒所组成。这种情况下，在与之作战时就要特别小心，因为这些信徒，特别是其的狂信徒们不能以常理度之，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他们会爆发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孙凌云又泯了口热水后接着说：“其次，做为一个宗教国家，它的政治架构却并不彻底。教皇并没有兼任国王，但却在行使着国王的权力。”

    “你怎么知道教皇没有兼任国王的？刚才那人并没有说这一点啊。”凝影打断了孙凌云的话。

    孙凌云歪了歪头：“有说啊。当时我提到了圣保罗帝国的政事不是由国王来处理这一点，并点出了我们那里是政教分开的。这个时候老约翰没有解释说教皇兼任国王，反而是告诫我不要乱说话，这就表明圣保罗帝国既有教皇，也有国王，而且王权是被神权所压制着。”

    凝影惊诧，经孙凌云这一解说，还真是这样。不过孙凌云紧接着又说道：“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那被削弱了权力的国王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助力。或许这次我们到圣保罗帝国去真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正说着话，孙凌云神色忽地一动，眼睛不由得往小湖泊的方向望了过去。

    “怎么了？”凝影疑惑，随即也往小湖泊的方向悄悄地放出了自己的神识去感知，然后她的脸色就变了：“这是什么？”

    孙凌云神色倒不显宁重，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不过不必担心，它并没有你所感知的那般强大。是个很有意思的生物呢。”

    凝影闻言，放下了心来，同时说道：“我们不把这情况告诉其他人吗？”

    孙凌云耸了耸肩：“不必了吧。血盟佣兵团可以应付过去的，当然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我们却不好去通知他们，那太引人注意了。”

    就在两人对话结束没两分钟，湖泊靠近湖岸的水面上划开了一道波汶，一条黑影快速地向着岸边冲了过来。

    老妈出院了，庆祝，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