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扩大种植规模
“老大，你这顶我们在外面一年的收入了，就我做的那点小咸菜生意，一年到头来也就赚十几万，还要除掉开销，能剩下的钱也就那么点。”叶三叔为老大家感到高兴，他们兄弟五人，就老大在老家，守着祖业，往年过得都苦哈哈，现在有兴起的征兆了。 “都是小华弄的。” 叶刚正也难得露个笑脸，或许是因为平时都很刻板，保持着严肃，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沉吟片刻：“小华…本来是想让你出去外面，可…算了，你想留在家里就留在家里吧，想要种地的话，家里的十几亩地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我和你妈就给你打打下手。” “爸，年后我也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 叶凡尘很会挑时机，这一次的收成颇丰，让他真正下定决心：“出去外面一年到头来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在家里呢。” “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妈也老了，管不动，也不想管你们了。”叶刚正的真正想法是两个儿子，一个在家里就行，另外一个儿子家里有钱，出去外面找点生意做，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打算说出来。 “老大，儿孙自有儿孙福，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退休了，让他们自己去弄。” 叶三叔站出来帮腔，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小子…你三叔看好你，不愧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种些菜都种出名堂来了，搞得你三叔我都想要收拾收拾回来跟你一起种菜了。” 叶家五兄弟，其中老二出生在旧时代，小时候就腰折，剩下四兄弟，两个在深南特区做生意，老三做咸菜咸料生意，老四则是做水菜生意，老小则在县城里教书。 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就那样，都说打虎不离亲兄弟，再差能差到那里去，也只是作为老大的叶刚正比较刚强，供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上大学，就算家里过苦一点，也硬是没有向兄弟张口，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艰难。 “爸，我记得年后这一季收了之后，村口的那片地就全部到期了吧？” 叶凡华并没有着急开口，但父亲不逼他出去外面还是很高兴，干脆把接下来的打算说一下：“我想要把那大片地都包下来。” “租金可不便宜阿，好像有六十多亩，能管得过来么？”叶刚正提出难点。 “管没有问题，买些机械，省事许多。” “行，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去老支书家坐坐。”叶刚正直接答应出面。 “好。” 叶凡华收拾了最后一口面，五碗下肚，肚子鼓鼓的，轻轻的拍了拍：“三叔，你们别着急回来，要是弄成了，咱们这儿消化不下，我打算走外面渠道，到时候你跟四叔搞批发吧。” “回去我跟老四说…我那咸菜生意你婶一个人就够了，腾得出手来。”叶三叔想了想，算是答应下来。 “那就先这么着吧。” 叶凡华也笑了，是真的很开心，都是他的亲叔叔，同一个家族，他也有远大的计划，拉几个叔叔一把是应该的，也多些帮手嘛。 …… 对叶家而言，这是开心的一年，也是大丰收的一年，两季生菜球，一小季的树瓜，给他们家带来十二万的收入，让他们家在农村中迈入中产家庭，说一步登天有些夸张，可说上一个大台阶就不足为过了。 他们家大年廿九的大收获，自然瞒不过村里的人。 一斤生菜球18块，一斤反季树瓜10块。 也许估计不到产量，可还是能有一个大概，在私底下里，就没少有人说这个事情。 最终大多数人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叶刚正家这个年头最少卖六万块以上的菜，可是发达了。 六万这个数字已经很高很高，他们还是用夸张一点的数字。 也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其实叶凡华他们家这个年关卖了十万七千块钱，年前一个月到大年廿九纯赚十二万块，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言论完全逆转。 从看衰叶凡华再到现在的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果然是名牌大学高材生，看看人家种的东西，就是能卖高价…” 什么，你想要反驳，不服来辩，你能种出半个月收获一季的生菜球吗？别开玩笑了，半个月一季的生菜，你都种不出来。 你能种出二十天不到就能收成的反季树瓜吗？ 你连反季树瓜都种不出来，还想二十天不到就种出来，你在开国际玩笑吧？ 老一代的农民，知道种蔬菜的困难，赚大钱更困难，都竖起大拇指。 年轻一代，出去外面，见识过花花世界，在他们看来，农民就是社会的最底层，哪怕是你赚了钱，同样看不起你，但是，他们忘记了，他们的长辈，也是农民出身。 小时候的玩伴，同村的存在，或多或少都看不起叶凡华，虽然比之前几天来有所改观，但见面顶多也就是点个头示意一下，比较热情的就是吱声说几句。 这些叶凡华全都看在眼里，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做好他自己，别人怎么看待他，他都不会去管，倒是几个死党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家，过年少了死党，总感觉缺少一些什么。 鞭炮声增添了几分年味。 随着年代的变革，过年已经不像以往那般了，以前过年讲究的是团圆，现在虽依然如此，可更多的人还是想着过年能有多几天的休息。 年轻一代更简单，可以到处玩，白天玩，晚上几个好友聚一起，麻将上台，疯狂通宵。 叶凡华也是年轻一代，他与寻常人不同，就呆在家里，至于说什么走访亲戚之类的还轮不到他，即不是家里的老大，也不是一家之主，他可以偷个懒呆在家里，顺便想一想年后的一些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年过得最舒服，也最舒心，说到底还是钱的事情。 从他懂事开始，家里过年就没少不为钱发愁的，今年不需要了。 有了钱之后，自然要想着改善一下家里的环境，比如说他们家现在住的这幢二层高的平房小楼，一家五口住真的有些小，得再盖一幢才行。 “也不急这么点时间，一步到位得了。” 叶凡华思来想法还是认为不妥，决定推迟计划，年后还要投入不少钱，就家里那点钱，他还得担心不够呢。 大年初二，叶刚正拜访了村里的书记，得知要一整片承包，价格上还有些倾斜优惠，以一亩六百块的价格租下六十三亩地，还允许半年后再收取租金。 如此一来，村口外面那一大片地，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所有权就属于他们家的了。 一切都是那般的顺利，但是，不管是叶凡华还是叶刚正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后续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他们。 叶凡华更加没有想到，时间推移到大年初七，正值返城人流之时，一个惊天阴谋正在向他笼罩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