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里应外合
“这就是百祭大祀？好残忍啊！那些飞禽走兽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孩也要做活祭？”在祭祀台附近等待着祭祀开始的人们不少都被这场景吓到了。 虽然在书籍和长辈的话中有听过过去他们魔族祖先有多么得嗜血残暴，但潜意识中他们将那一切都看做是大人糊弄小孩的言语，或者是跟自己遥不可及的传说。 相比较他们更加喜欢那雪白且睿智，可知天下的白泽神兽，炎黄大陆的神兽。 “嘘，可别乱说话，你是不知道这次献祭需要二十个女婴，并且需要有施术者的血亲。君主担心法阵失败不仅提供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一下提供了四个，我可听说有几位夫人在府里都哭晕过去好几回了。”说话的人一边有些害怕台上的如斋，眼中却也带着一些期待。若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奉献出来，为的只是白泽度的话，那必然会是明君贤者。 可是也有人的想法不一样。 当听到如斋将自己的四个亲生女儿也放到了献祭的行列中，他不禁想到，若有一天有一个权力更大的职位在等待着如斋，如斋是否会为了那样“光明”的权力将他的子民全都奉献出去。 如斋站在祭祀台上，听到外观群众窃窃私语，心中早有准备。在决定要做百祭大祀的时候他已经想过将会面对什么，无论面对的会是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现在能看到的只是熬过这一个时辰之后，获得的君主之位。 想当年他不过是君主身边的一个武官，虽然深受君主的重用，可是白泽度整个国度中唯有武官身份最低。 要说排在文官之下，其实如斋并不介意，因为他也知道文官在一个国家中的重要性，而且只要他愿意虽是都能从武官转成文官。只是他希望通过武官在短期内混到更高的职位而后再以自己和君主极好的关系，转成文官。 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神职人员能排在文武群臣之上，仅在君主之下。甚至将称呼改为“君上”似乎有一丝凌驾于君主之上的意味。 而那些个神职人员平日里的工作无非就是寻找白泽罢了。 “那不过是个神话中的东西，就算我们每年都要祭拜白泽晶石，但那也不过是白泽残留下来的一丝游魂罢了！那些游魂哪有人来的重要，更何况这些年来白泽晶石也已经没了动静。”站在祭祀台上的如斋看到祭品本全都送到空地上，眼中的狂热更甚。 那些个长老面面相觑，看到那些个活生生的生命在面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百祭大祀之法这么多年都没有失传，虽然每一任长老都会被传授这百祭大祀之法，甚至书籍中也有记载，但照样还是有很多双保险的法阵失传了，唯独这极损阴德的百祭大祀之法完好无损。 这样想来，难道天要亡我？ 所有的长老面露哀伤，也回想起面前的君主是如何登上君主之位的。 当年老君主，默茨在位数十年虽无大功，但也无祸，将白泽度打理的仅仅有条。 但是唯独在最后一年莫名挑起了和苗疆的祸端。苗疆联合炎黄国来战也便算了，远在西边的康国也来很插一脚导致打败。敌军一路追杀至皇宫。 这些长老虽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也已经有了猜想。当年最后从皇宫里走出来的只有默茨的尸体以及活着的如斋。 现在想来，这名字像是和佛教带有渊源的家伙或许才真的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默茨死后如斋以辅佐少主默承为名义当了亚服管理朝政，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和魔族联系上，以交出小主默默为代价换来了帮助，将白泽度重新壮大。可是没过几年少主默茨也失踪了。 长老们没有办法只能宣布如斋继位，但好在白泽晶石没有了动静，如斋到现在也没有办法获得实权。 在如斋的统治下，白泽度姑且还算过得舒服。 但真相也像是街道两旁吐出新绿的槐树一样崭露头角。 或许当年，从战乱开始就是如斋的计谋。他作为武官第一又深得默茨信任，率先得到默茨首肯挑起和苗疆的战端，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而后少主默承的失踪大概也是他的手段。 现在他在国内也算羽翼丰满，所以才想将长老都踹开，做个实至名归的君主。而这样合理的要求，长老们不能拒绝。长老中其实也有如斋的人，所以从一开始，这也是无法拒绝。 “要来了。” 在一早安排好的特殊观众席上，凌仙摆弄着一旁伸入窗内的桃树枝条。上头零星点缀着点桃花，有的尚未开放，含苞欲放。 小霞在一旁听到凌仙的自言自语问道：“什么要来了？” “春雨润无声，百花齐放的日子要来了。”凌仙笑着回答道。 小霞对于花朵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来，陪着笑了笑之后，没有再说什么，扭身出了房门，只会圣脉的那些个邪教徒各司其职。 就算这百祭大祀由如斋自己管得多么戒备森严，为了安全起见，小霞还是需要将自己的按照在其中。 凌仙笑眯眯地瞧着清朗的天空说道：“风雨要来了。” “祭祀开始！”如斋的侍卫在未时到时，猛敲了一声锣，而后大唱一声。 如斋顿时精神抖擞，朝着身边的几位长老敲了过去。 这位武官出身的君主，却是杀戮气息太重，只是这么一瞪，便将这几位长老唬住，要知道这些长老大多是文官或是神职人员上来的。 “百祭大祀！”侍卫再唱。 “百祭大祀！”长老们跟唱一声，而后声音咪咪吗咪地陷入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总之都是咒法。 而后从祭祀台上射出十二道光华直冲云霄。 等等，直冲云霄？ “不应该将咒法打到地上的祭品上吗？”看着一片明亮的天空顿时吞噬了那十二道光华。 “呼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阵阵寒风，阴风阵阵。 如斋看着空中顿时铺上黑云，眼珠子在眼眶中一转：“难道法术弄错了，但还是将老祖宗叫来了？” “没错，你老祖宗我在此！” 话音刚落，只见空中飞下来一直大鸟。 “是那走尺贼人！来人呐，给我速擒此贼！”凌仙猛地从窗口一跃而出。 在地面戒备的邪教徒全都打乱了小霞原先既定的安排。 空中尉迟惑勾嘴一笑，程默已经将话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