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良驹
这次的战斗主导,原本应该是希腊人才对,所以权栗自然而然的认为,陈小楚因该是受制于卡洛儿的,但没想到的是,陈小楚做出的决定,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居然直接撕破脸皮进军内城。 如果是因为掠夺财富,占有城镇,在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权栗还可能会退让一步,但是在看到直江兼续出现后,权栗再也忍不住了。 “听我的命令,准备放箭。”权栗大声的喊道,如果不是因为希腊人的缘故,原本就是处于开战状态的双方,见面就打起来才是最正常的,此刻见到陈小楚选择放过东瀛军队,权栗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了,这根本就不符合各方联合作战的初衷。 “哦,这些三韩人居然准备攻击我。”陈小楚见到门外戒备的三韩军队,有些意外,但微微思考了一下后,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放过世仇之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是从眼前被放走,即使是有各种原因在里面,也不可能说服对方,陈小楚知道权栗不会听从自己的决定,因为双方需要的东西不一样,为之战斗的东西也不一样。 看着开始紧张起来的东瀛人,陈小楚纵马来到队伍的前方,伸手示意冷静,“我说过让你们走,所以请不要怀疑我的目的。” 看着陈小楚站在前方,顿时残存的东瀛抵抗军内心安定了不少,他们知道自己如果落入三韩人手中,下场一定是死亡,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陈小楚的承诺了,每个人在绝望的时候,都会自动向着投来帮助的手靠拢,无论那个人是谁,曾经多么讨厌,憎恨过。 “三韩军的士气很好,有反抗入侵的大义在支撑,夹杂着破城后劫掠的欲望,有这股复杂的意念,难怪伤亡这么多人,还是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组织起来。”陈小楚看着前方的大门,对一旁的吕布说道:“拿下那个穿着棉甲的将领,就是之间进入内城时和我对话过的那个。” “主公,早该如此了,照我看来,既然主公不愿意杀他们,收编了这股军队也不是不行,到了南方大陆,可没有军队承担杂役了,正好缺一股人手。”吕布随意的说道,一路过来,吕布没有感受到这支军队有任何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更不用说,这支军队已经精疲力尽了,靠着气势支撑的军队,只要击破了他们的核心,立刻就会泄气,成为一群散兵游勇。 “吕将军误会了,我只是还想继续和希腊人合作而已,所以才没有对他们动手,这些人早就被希腊人看上了,如果我收编了这支军队,那就突破了对方想要和我合作的底线了。”陈小楚看到吕布漫不经心的样子,无奈的说道,面对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军队,让吕布提不起精神也是正常的。这就好比指挥一个人去踩一只虫子,即使很简单很容易办到,但那也是非常让人感到无聊的命令。 吕布点了点头,随即立刻双腿一夹马身,赤兔马立刻飞驰了出去。 拿生擒敌军将领,立刻停止冲突,这是陈小楚觉的唯一可以“说服”对方的办法,那个穿棉甲的将领看起来在三韩军中十分有分量的样子,说不定可以为此逼迫三韩军全部退出出云城,直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们居然对自己的友军动手了?”看着吕布飞驰而去,直江兼续可不认为吕布是去搭话的,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友军?你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友军,我和这些三韩人都不过是希望你们入侵北方大陆的军队撤军而已,不过,他们想要的比我更多,如果想要保住性命的话,你们只有选择我才是最正确的决定。”陈小楚笑着说道,有吕布在,自己也不需要多费什么口舌了,作为强大的一方,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陈小楚的身上,可以随意主宰战斗的进程,直接评论冲突之后的结果。 “居然派人单骑前来,是要传话吗?”权栗看着冲过来的吕布,第一时间想道,但赤兔马那超越常规的速度,顿时让权栗明白了吕布要做什么,“放箭,快放箭,射杀此人。”
神经紧绷的三韩弓箭手顿时将箭雨抛射过去,覆盖住了吕布前进的道路。 “真是绵软无力的很。”吕布看着飞上半空的箭雨,不屑的在心中想道,在海岸处频繁支援步军作战的弓箭手早已力竭,更不用他们说还溃散过几次,箭矢早已失去了原本该有的力道。 权栗只见吕布一声大喝,坐下赤兔马居然再次提速,惊讶的出言道:怎么可能,刚刚那样快的速度居然还不是全力施为吗?” 箭雨落在了吕布的身后,权栗知道自己麾下的弓箭手不会有射出第二阵箭雨的机会了,有些着急的喊道:“全军向前,堵住大门。” 看着前方汇集过来的长矛手,吕布在心中嗤笑道,“反应速度倒是挺快的,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过是稍微热身的程度而已。” 扭头看向木墙旁的一座低矮的房屋,吕布驾驭着赤兔马冲了过去。 “居然派一个人就想来挑战我,这是看不起我们吗?”权栗看着堵住大门的长矛手,心中安定不少,猜测着陈小楚的内心,“一定是的,一定是看不起我们三韩,所以这样做的,我要杀了这个大胆的骑将,然后把这份羞辱返还给你。” 大门处的三韩士卒一整惊呼,引起了权栗的注意,“怎么了,没有撞过来吗?” 正当权栗疑惑士卒的惊呼声时,一匹火红色的战马从木墙之后飞起,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住它一般,马上的骑将不屑的看向那些发愣的三韩士卒,还有定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权栗。 “这是何等的良驹?”权栗感觉思维有些跟不上自己看到的东西,视野画面中,一张狂傲的脸庞越来越靠近,然后自己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下身就脱离了战马,连惊呼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