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地脉阴阳
看着黑涯梦呓般的表情,我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忙问他,“漏了什么了?” “唉,双煞xue啊!”黑涯叹口气,从我手中抢过水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抹了一下唇角,便道,“这种地xue,埋的都是基本都是雌雄煞!雄煞在上雌煞肯定在下深埋,这样埋的目的,就是要改变此地风水,将阴阳倒转!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么做事为什么,但雌雄双煞这么多年来已经影响了此地阴阳地脉,无论咱破了一个煞还是两个都破了,这块地的地脉阴阳都发生了改变,所以这地不能要了!现在咱们破了一个雄煞,雌煞还在地下埋着,地脉一转便阴盛阳衰,人待着就会不舒服,常住这里的人肯定阴阳不调,厄运缠身,这块地估计就算泰山石敢当也不能用了!” “啊,那……那怎么办?”我心里也是一惊,拿了人家孙董那么多钱,结果回去要跟人家说这地不能盖房子,不能有任何建筑物,得空着让太阳晒个十年二十年的,从新把地脉风水养回来,这、这不是开玩笑嘛! 听单叔说,这块地拍卖下来拢共花了三个亿,计划建成一个商业、住宅综合化的大社区,现在让我跟人家说这块地不能用得晾着,这让我怎么开口呀! 黑涯起身换衣服,随手扔给我一套,“换上,昨天吐了一身都是臭死了!” 我一边儿换衣服一边儿发愁,问他,“地的事儿,怎么办?怎么开口跟孙董说呢?哥,咱们把那个雌煞也给除了,会不会好一点?” “结果都是一样的,地脉风水变了,影响最大的就是上面的活物!不信你去看看,现在那块地界上,别说老鼠了,连个蚂蚁估计都得搬走!”黑涯闷闷的说,“这事儿又不是咱们挑起来的,咱们怕什么!照直说呗,能有什么办法!” “滋……”我撮着牙花子,心道别说孙董了,三个亿的土地,项目工程进行了一半了现在说这块地不能住人了,连我都想疯! “那你刚才说漏了什么一着”我忐忑的看着他。 黑涯挑挑眉,无奈道,“真是算漏了一着,都怪那个单易行,也不说先带咱们来工地看看,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给那个孙董办这事儿!现在这一脚屎算踩上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无论怎么搞,你就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人家都以为是咱们耍什么花招呢!” “哥,3亿的地呀,就这么荒了也太浪费了吧?”我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不过不是为那个孙董,是为了在这块地买房子和上铺的那些人,现在的房子都是预售,就是期房! 现在房地产企业出个计划就开始筹划卖房子,老百姓花了钱要等一两年才能拿到房子,谁知道这房子怎样呢,一旦烂尾,花出去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黑涯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又嫌弃我妇人之仁了,他道,“青皮,我看你是想多了!你以为就凭咱们几句话,就能让孙董为难,在自己的利益和买家安危之间做决定?” “那、不是吗?”我纳闷的看着他,这么贵的地,难道人家做决定不艰难? 黑涯冷哼一声,“人家最多问你一个问题,这块地盖好了小区,住进去的人会很快出问题吗?” “额……应该不会吧,地脉阴阳风水转换,人只会觉得不舒服,住的心情烦躁,哪儿哪儿都不顺心,时间长了就会影响自身阴阳失衡,导致恶疾缠身!”我想了想道。 “那不就结了,我卖的是地又不是风水!”黑涯翻翻眼珠子,“卖给你时好好的,过几年你说这不好哪儿不好,怪我咯?” 我有点傻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孙董还会照样卖房子,然后再塞给咱们一两百万的封口费!此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黑涯伸出手指头戳戳我的脑袋,“你还小,这里头的水头大了去了,你不懂!” 这怎么可以! 就算我不懂人情世故,但地脉风水阴阳被破坏了,对人有害是真的呀,怎么可以不顾他人安慰,接着卖房子?
一路心情郁闷,小蛇似乎感觉到我不开心,在我怀里缠磨着盘来盘去的安慰我。 快走到工地的时候,小蛇在我身上缠磨的动作越发快速了,它变得焦躁起来,是不是的从我的衣领中露头出来,高高的昂起舌头,吐着蛇信子,两只黑色的眼睛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它从我的身上磨蹭到手臂,又顺着手臂在我手心里盘了起来,蛇头极力的冲向工地的另一个方向,一副想要逃走的样子! “怎么,不舒服了?”我摸摸它的脑袋,俯身将它放在地上,轻声道,“地脉阴阳变化,你们蛇最能感觉到不舒服了,小沁,要不你先回去等我?” 它摇摇头,身子歪歪的爬了两下,小脑袋晕乎乎的转了转,又爬回我身上,紧紧的盘在我的胳膊上,瑟瑟发抖。 不出所料,工地附近的花草树木全都有干枯的现象,朝蚂蚁洞上面扔一块食物,半天都不见有蚂蚁出来搬运,估计是地脉风水转了以后,蚂蚁们也连夜搬家逃走了! 整个工地变得毫无生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步入了一片死地,万籁俱静,生机尽毁! 张工头远远的迎接我和黑涯,他身后跟着那四个工人,昨晚已经痊愈出院,因为失血过多人还不怎么精神,但远远地看见我俩过来,就跪下磕头,吓得我小跑几步赶紧把那几位大哥扶起来,忙道,“你们年纪比我长,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小兄弟,多谢你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帮我们驱邪,我们几个真是生不如死!”一个大哥涕泪并流,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那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实在太折磨人了,当时我死的心儿都有了……” 寒暄几句,张工头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儿,悄声的问我,“大师,昨天晚上工地上闹了好大的动静,都快给我吓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