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实阴鬼
黑涯一鞭子将骷髅鬼兵的脑袋打碎,同时又被四个鬼兵围攻,将手中的长矛刺向他! 我立刻掏出几个五帝钱,咬破食指在上面染了血,念动“天师驱鬼咒”,将五帝钱从后面向那四个鬼兵打去,帮黑涯解围。 只听“哗啦”一声,四个鬼兵被集中,仿佛身上中了迫击炮似的,在一阵电光火石之间化作灰尘,六个鬼兵魂飞魄散,我们的眼前终于清静了下来! 黑涯冷哼一声,掏钥匙开门道,“找死!” 眼看着一天又快过去了,这阵子宇文静忙的团团转我俩几天没见面了,我便提议我俩去超市采购一些食材,叫上蔡小胖在黑涯这里吃火锅。 天已经黑了下来,宇文静戴了一顶低低的帽子,用长发盖住半个脸,想到要去超市怕被吃瓜边儿群众发现“韦春雨”,又戴了个口罩,将韦春雨的脸捂的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我笑道:“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啦,你卸了妆估计也没人认得出你来……” 话音未落,便被她一顿胖揍,宇文静现在对韦春雨的rou身运用的十分灵活,当警察时学的一身好身手,看来一点都没忘了! 我俩手牵着手,一边儿慢慢的往超市晃悠,一边儿随意的闲聊着什么。 走到江边的桥上,宇文静忽然停了下来,表情十分认真的看着我道,“青皮,你不是说可以将桥神陆阿唐请上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的吗?能不能现在就请他?” “额……这个……那个……哈哈……”我挠挠头皮,怔住了,心里这个后悔呀,我爷早就跟我说过,不能吹牛不能说大话,不然大话会砸脚面的! 当时随口装个逼而已,这下打了自己的脸! 我讪笑着搅和道,“你以为陆阿唐是我亲戚那,说请就请?人家是桥神,是神仙!就算请人家吃饭,也得先送了拜帖过去,烧了通神符才行!咱能不想一出是一出吗jiejie!” “啊?”宇文静满脸的失望,叹口气道,“也是哦,毕竟是神仙,那好吧!青皮,下次我们提前准备好了,再请他吧!” 有惊无险! 我悄悄松了口气,暗喜总算过了一关! 忽然间宇文静的手,在我的手里紧了一下,之后她松开手向前奔了几步,冲向了桥的一个阴影处。 那一块路灯找不到,比较阴暗,在黑暗中桥栏杆上似乎蹲着一个人,我看过去的时候,眼皮子忽然啪啪的跳了几下。 宇文静冲到前面一边儿大叫着向那人挥手,“姑娘!姑娘,下面好危险的,千万别想不开啊!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有什么难处大家都可以帮你的!” “别过来!你们谁也别过来!”那姑娘看到有人劝她,焦躁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冲我们摇手哭喊道,“你们不要管我!我不想活了!” “姑娘,生命宝贵,千万别轻易放弃自己!”宇文静慢慢的朝她走去,一边儿冷静的劝解,“我很理解你的感受,有时候人万念俱灰或者遇到极大的困难时候,死的确是最方便快捷的选择!可你要是在最难的时候坚持下去,以后会觉得今天的这些挫折根本是不值得死的!” “我不管你说的那些,我就是不想活着了,别管我,叫我去死!”姑娘哭嚎着,又做出一个向下跳的动作! “别!千万别跳!我曾经溺死在水中,我知道做水鬼很可怕的!喝水阴冷刺骨,泡在里面永远不见天日,如果没有替身的话,你将会无法投胎转世,凄惨无比!”宇文静的眼眶湿了,她和那个女孩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同。 真不知道这女鬼吸了多少阳气,才有了实形,这种鬼叫做“实阴”。鬼物原本无形,没有实体,可是有的鬼物靠着吸食生人的阳气,渐渐地聚拢化形,最终可以以活人的实体形式存在,可以触摸,可以交流,可以在太阳光下生活,除了无法见法器和菩萨像,或者开过光的一些吉物之外,跟生人几乎无异,但是这种实体并非真正的实体,还需要不断的靠吸人阳气才能够维持。
宇文静的魂魄进了韦春雨的rou身之后,对阴物的敏感度很高,也能看到一些东西,但是这种实阴还是骗过了她的眼睛。 女孩说完话,立刻就做出往桥下跳的样子,宇文静大喝一声,“别跳!”人便扑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女鬼的胳膊,想要阻止她跳河。 女鬼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看到它的唇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眼神非常阴毒的看着于文静,反手将宇文静的胳膊一抓,大笑道,“抓到你了!可以拿来换……” 宇文静大吃一惊,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上当了,立刻用脚瞪住桥栏杆,将自己的身体向后坠去,以防被它拉下桥。 我赶上来向那女鬼拍过去一张“驱鬼符”,同时抽出蛇影在那女鬼的手腕上一划,那女鬼立刻皮开rou绽,被蛇影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白色的皮外翻,像一张大笑的嘴巴! 里面露出了红色的rou和青色的筋脉,可是并没有一滴血,只是滋滋滋的往外冒着阳气,被划开的伤口处很快就像枯萎的花朵一般,腐烂发黑,它尖叫一声从桥上跌了下去! 宇文静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臂呼呼直喘,胸脯一直起伏不断,戴着墨镜的眼睛流下了两行泪水。 我知道她受了一些惊吓,自从在水中溺死,她变得很怕水,以前的游泳健将,现在连洗澡盆都不敢下,做水鬼的那几天,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阴影。 我赶紧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头,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有我在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呜呜呜……那是什么鬼,吓死我了!”宇文静再女汉子,也是女孩子,她一把摘掉墨镜和口罩,扎在我的怀中哭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