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吸血触手
我早已准备了一道“五雷驱邪符”对着那东西打过去,它速度太快,眼见就到了我的眼前,一双鬼爪子暴涨出一寸多长的黑色指甲,根根指甲有如锋利的尖刺,几乎戳到我的眼睛上来,被我手中的一道符光拍在了额头部位! “啊……” 那婴孩鬼满面痛苦的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捂住脸再次落在地上,大大的脑袋挂在细细的脖子上,不断的摇头,浑身抽搐着。· 我刚刚送了一口气,手中的又擎着一道符准备化了,谁知这婴孩鬼蓦地从地上腾空而起,在半空之中飘浮着,它胖嘟嘟的四肢不断的踢打,浑身上下都在冒油,身上如同临了水一般,滴滴答答的朝地上掉落淡黄色的清油。 一时间这东西跟被人烤化了一般,叫人摸不着头脑,随着身上不停的流着清油,它的皮肤从脑袋顶上开始,像一个被打开了封口的麻袋一般,慢慢的从身体上向下剥落! 头顶上的皮肤裂开两半,露出黑红色的血rou,像脱毛衣一般,皮肤从身上掉落下来! “这家伙怎么还脱皮呢?”蔡小胖满脸的惊讶,大概是看得有点恶心了,他也想卖弄一下自己学的道法,觉得这东西应该像蛇一样,脱皮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所以张开双手,似模似样的捏了一个指决,将胡太奶传给他的法力灌注于指决之上,对准那个东西便打了过去。 “嗷……” 那东西的皮已经脱到了小腿,浑身黑红相间,它在蔡小胖发来攻击的那一霎那,伸出两只没有皮的胳膊,狠狠的对着蔡小胖来了一下子,一股极其阴毒的力量重重的打在了蔡小胖的身上,将他蓦地打出了几米远,重重的跌在墙上! 原本已经腐朽的墙壁硬生生被蔡小胖砸出了一个人形,蔡小胖的身体混杂在砖块间跌落在地,疼的他哭爹喊娘,“哎呦这是怎么了嘛……痛死爷爷我了!妈蛋这小东西还挺有劲……”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试图从墙砖中爬起来,却表情蓦地凝聚了一下,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两眼· “小胖!”因为胡太奶特别交代的关系,月月姐特别紧张蔡小胖,看到他出事,立刻冲了过去。 可是那婴孩已经完全脱去了自己的皮囊,全身的黑红色rourou里面,似乎生出了一些白色的rou芽,那些rou芽长得非常快,从豆芽一般大小长到蚯蚓一般继而长到筷子一般长短,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这家伙的身上瞬间长满了筷子一半多白色条状物,在我眼里,简直像浑身上下长出了白色的蛔虫,一头扎在血rou之中,一头在外面张牙舞爪,叫人恶心的胃里直翻! 那东西脱去了皮囊,动作快了不止一倍,在月月姐去搀扶蔡小胖的时候,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冲到了月月姐的身边。 蓦地,它伸出两只满是“白色触手”的胳膊,将月月姐的脖子一把勒住! 月月姐可是等闲的人,她感觉到身后动静异常,立刻做出反应,将身体咻的一下化作一道青光,从那婴孩鬼的手臂中消失掉。 我和黑涯看蔡小胖吃了大亏,也一拥而上冲着那东西便是一顿狂殴,化了一道道符向它打了过去,将它伸向蔡小胖的那些白色蛔虫一般的触手强行拦住! 我和黑涯分工明确,我和那婴孩鬼对战,而黑涯便趁机将蔡小胖从砖头堆里拖了出来,他抓紧时间帮蔡小胖切了一下脉搏,又赶紧查看伤势,大概是胸骨折断了两根,他立刻帮他正骨,随后化了一道让伤口可快速愈合的符给他,忙活了将近一分钟,蔡小胖才幽幽的睁开眼睛,重重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来,幽幽道,“我艹,疼!” 我这边儿对付婴孩鬼,极力的左右躲闪,躲开它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蛔虫触手”,一边儿试图找机会寻找它的弱点。 说真的,这家伙脱了皮以后,似乎成了魔一般,厉害的不止一点半点,它动作凶狠,身形凌厉,速度极快,尤其身上那些触手,带着极强的阴毒的气息,稍近皮肤便会叫人觉得像是皮肤上被点了硫酸一般,疼痛难忍,跟别说真的挨到皮肤上,一定会比“化尸水”的效果还要强烈!
“吱吱吱吱……” 大概是整个工厂中阴气太盛,原本在地底下蛰伏的老鼠们纷纷的跑了出来,因为阴气过盛打乱了阴阳平衡,那些对阴气极其敏感的老鼠此时变得像没头苍蝇一般,低着头蜷缩着身体,惊慌失措的到处乱窜! 那婴灵鬼看到满地乱跑的老鼠,忽然张开满是尖牙的大口,发出了嘎嘎嘎的怪异的笑声,它立刻飞扑下去,将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倒挂,浑身的“蛔虫触手”暴涨伸长,猛地将几只肥头大耳的老鼠裹挟进了触手之中! “咕咕咕……” 随后便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几秒钟的时间,那两只被攫住的老鼠边成了两片被吸干了血rou,只剩下皮毛的老鼠皮! 月月姐闪回来,出现在黑涯身边,看到如此情景,说不后怕是假的,她的一张俏脸脸色大变,一只手抓住了黑涯的肩膀,低呼道,“好厉害,这东西!” “化魔了,当然厉害!”正在和阿赞亚颤抖的那个巫师,听到月月姐吐槽,不由得意的大笑,“六指婴魔,我驯化了整整十年的东西,遇到劲敌自然会化魔跟你们拼命!它一定会叫你们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噗” 一声闷响,阿赞亚重重的打在了那巫师的身上,将他打的跌倒在地,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那巫师吐了一口血,将双唇一抹,却并不害怕,只是打了个滚儿趁机爬起来,双手在胸前合十,口中不知道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蓦地整个废旧工厂的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像是突然打开了冰库的开关似的,空气温度降到了冰点一般,我们几个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个冷战,一股不祥的预感拢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