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长痛不如短痛
本来预计出国游玩还要一个月才会回来的楚瑶提前归来,让雷母惊喜不已,而一旁正准备出门去公司的雷父,一向威严的脸庞此时也软化了不少,面色慈祥地轻拍楚瑶的头,随即转眼看向站在客厅入口处的雷子骞,眼神陡然严厉。 他举步越过儿子身旁,视而不见他的存在,直接朝大门走去,而雷子骞同样冷着脸,也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让挽着雷母的手,正在撒娇的楚瑶也明显得感觉到不对劲。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晶亮的大眼从已经走到大门口的雷父身上,移到雷子骞身上,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男人却面色冷峻地沉声抛下一句“我去公司”,也不待她们应声,便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楚瑶见状急忙在他身后喊道:“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雷子骞却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外,楚瑶嘟着嘴,一脸不满地瞪了瞪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随即转眼看向抿唇不语的雷母,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小姨,骞哥哥和姨父怎么了?” 雷母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想到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心头怒火再度涌起,她冷哼一声,气恼地将原由细细说给她听。 而随着雷母的话语落下,楚瑶晶亮的眼底一片气愤,对贝晓柔的观感更在厌恶到了极点,她恨声道:“真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看来我昨晚真是做对了!” 话落,她看向一脸疑惑不解的雷母,不待她开口,便急忙将昨晚的事告知,特别是在说到贝晓柔脚踩两条船的时候,更是加油添醋地大加鞭挞。 雷母眼底窜升起一股怒火,脸色铁青不已,胸口因怒气而剧烈起伏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会为这种女人借酒浇愁。 楚瑶急忙伸手轻拍她胸口,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眼底闪烁着狡黠,和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小姨,你放心,我绝对会狠狠收拾那个女人,让她再也不敢来纠缠哥!” ☆☆☆☆☆☆ 贝晓柔苍白着脸,失魂落魄地伸手推开店门,一早起床因看不到她而担忧不已的贝母,还疑惑她怎么是从外面回来,走上前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担忧地焦声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茫然地眨了眨眼,望着一脸担忧的母亲,再也克制不住心底如撕裂般的疼痛,伸手紧紧抱住她,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才刚刚止住的泪意再次决堤而出,很快就哭湿了贝母的肩头。 贝母双眉紧皱,心头的不安和担忧越发强烈,她伸手轻拍着女儿的背,转头吩咐一旁傻站的店员先将店门关上后,便拥着女儿朝楼上走去。 阳光静静从窗外洒照而进,客厅的沙发上,贝晓柔手里握着母亲倒给她的热水,垂眼望着水杯里不断蒸腾而上的热气,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苍白如雪的神色,让她像是随时会消失般,羸弱得让贝母心惊。 伸手覆住女儿被热水捂着,却仍冰凉的手背,贝母双眉不禁皱得更紧了些,眼底的担忧越发加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妈说说好吗?” 母亲手上温暖的温度慢慢渗进冰凉的肌肤,低垂的长睫轻轻颤抖了下,她的声音轻得像是飘浮在空中,随时会被风吹散般,”我们,分手了!“ 贝母神情一愣,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女儿的意思,眼底带了抹难掩的惊讶。 虽说她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前几日还甜蜜得如胶似漆的两人,怎么会突然间就分手了? “到底怎么回事?“贝母紧皱起眉,沉声问道。 贝晓柔慢慢抬起头,望着母亲带着探究的严肃神色,紧抿着唇,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妈,我好累!” 看着女儿异常憔悴的神色,和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贝母心口一疼,伸手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眼底带着自责和心痛,”都怪妈,当初没有强力阻止你们,才害得你……“ 看了眼女儿,她轻叹一声,终是没再说什么。伸手拥住女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带着慈爱的噪音在贝晓柔耳旁响起,”好孩子,别伤心,你一定会遇见更好的人,妈会一直陪着你,你还有我们!“
母亲身上熟悉的温暖传进她身上,似乎慢慢暖和了冰凉的身子,但是心底不住传来的悲痛和抽疼,她又该如何排解? 慢慢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而下,犹如她此时满是伤痕的心般,看似坚强,却是一碰就碎。 见女儿这副模样,贝母越发心疼和难受,只能不住轻轻拍抚着她的肩,给她一些薄弱的安慰。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轻轻洒落而进,床上,贝晓柔闭着眼陷入了沉睡,只是那双紧锁的双眉,和眼角还悬挂着的泪珠,泄漏了她在睡梦中都痛楚不已的心情。 贝母坐在床旁,伸手轻拭去她眼角再度滑落的一滴泪珠,眉峰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只觉一颗心抽疼不已,为女儿受的罪。 替她把被子轻轻掖好,看了眼她残留泪痕的小脸,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到客厅拨打了电话。 接到干妈的电话后,只以为贝晓柔是身体不适,下了班的杨安安和贝明辉回到蛋糕店,没料到竟从贝母口中得到两人分手的消息,当下惊愕不已。 贝明辉根本不肯相信,嚷嚷着掏出电话要问清是怎么回事,却被贝母一把拉住,厉声呵斥道:”不许你再私下跟他联系!” 看着满脸不甘的儿子,贝母轻叹一口气,望着紧闭的房门,低声道:“不要再去计较什么原由,现在分开对你姐来说是件好事,长痛不如短痛,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安安,你进去陪陪她吧!” 杨安安看了眼抿唇满脸不愿的贝明辉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急后,转身走到贝晓柔的房间,打开门就看到了屈膝坐在床头,苍白着脸憔悴不堪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