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万宝阁

    上官惊鸿和冷凝心出了王府，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经过昨夜二人相拥而眠，冷凝心更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上官惊鸿，一路走一路逛，不到两个时辰，200两银子就要见底了，走了一段，行至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上官惊鸿突然说道：“凝心，你说是朝廷厉害还是江湖厉害。”

    冷凝心一愣：“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

    冷凝心微微一皱眉：“惊鸿，你不会想借助朝廷来对付江湖门派吧？”

    上官惊鸿只是笑，没有说话。

    “惊鸿，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每个江湖门派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上古时期，当时的皇族也曾想要剿灭江湖各个门派，但后来却不了了之，直到现在，他们的共存已经成为法则，甚至是在朝廷抵抗外族侵略的时候，江湖门派大多数也会施以援手，这也是朝廷默许江湖门派存在的原因，如果你想利用朝廷对付江湖门派，很可能会激起整个江湖的不满，那个时候，任你武功再高，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朝廷也未必会如你所愿。”上官惊鸿的念头把冷凝心吓了一跳，急忙把问题分析了一遍，希望上官惊鸿打消心中的念头。

    上官惊鸿闻言也是陷入沉思：“凝心，看来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但经过前几次的事件，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即使我现在功力大涨也难以撼动其分毫，我要保护你，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必须有自己的势力，才能与他人抗衡。”

    “惊鸿，难道水仙的事，对你来说真的放不下吗？”冷凝心心里有一丝吃醋。

    上官惊鸿拉过她的手：“凝心，别多想，不只是水仙的事，第一次在葬心冢，第二次在遗迹，第三次在冷家，这一次的昆仑山之行，任何一次我毫无招架之力，我一定要打破这个局面。”

    冷凝心看着上官惊鸿坚毅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心意已决：“惊鸿，那你想怎么做？”

    “借助朝廷，建立属于我的势力，原本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进京城的当晚遇到的那个中年人，让我有了这样的念头。”

    “惊鸿，你这是在赌，万一……”冷凝心担心的说。

    “没有万一，我要建立起如同燕冷渊云四大世家一般的势力。”

    冷凝心这一刻只是呆呆的望着上官惊鸿，感觉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路走再也没有说话，冷凝心是在想上官惊鸿这样做会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而上官惊鸿则是在想如何着手办此事。

    “万宝阁。”上官惊鸿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没有个头绪，仰头叹息之时，三个字映入眼帘：“凝心，这地方行人如此少，店开在这里还取名叫万宝阁，呵呵。”

    冷凝心只是笑而不语，上官惊鸿接着说：“不过既然到这了，不进去看看岂不是可惜嘛。”

    说罢，抬脚便迈进万宝阁大堂，大堂内空无一人，只有柜台前一位老者正低头看书，二人进来头也不抬：“二位想看什么宝物？”

    上官惊鸿心想难怪如此清净，这哪是开店的态度，不过上官惊鸿并没有在意，只是直直的看着老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老者见来人半天没动静，扔下手中的书籍：“客人，老朽这万宝阁虽有万宝，但老朽可不是其中一件啊。”

    上官惊鸿笑了笑：“哈哈，我只是路过此地，进来看看，老掌柜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阁中万宝？”

    老者也是轻轻一笑：“客人说笑了，请。”说着头前带路引上官惊鸿上了二楼：“客人请看，此乃是上等的瓷器，还有……”话未说完，被上官惊鸿打断：“或许值不少钱，但在我眼中，这些瓶瓶罐罐如同瓦砾一般。”

    老者偏头看了一眼：“请上三楼，客人看，猫眼石，夜明珠，那边是……”

    上官惊鸿再次打断说道：“这些宝物却是价值万金，可惜啊，我不过是江湖莽夫，这些珍珠宝石却是我配不上它们啊。”

    老者眉头一皱：“请上四楼，这是兵器阁，每一把兵器都是精铁所铸，锋利无比……”

    “老掌柜，我实在不忍再打断，但在下已有趁手兵器，况且恕在下直言，这些兵器在我眼里不过是废铁而已。”

    老者此时已经面带怒色：“好啊，那请上五楼，这一层是灵药阁，江湖行走难免……”

    “不是在下夸口，以在下的武功，江湖上能伤到在下已经不多了。”

    老者怒极反笑：“呵呵呵，既如此，后面两层，客人也不必上去了，第六层乃是些古时文人墨客的墨宝，第七层嘛……”

    “哈哈，老掌柜，还真巧了，在下也喜欢舞文弄墨，不如带在下上去看看？”

    老者强压下心中怒气：“好，请！”说完不理上官惊鸿，直接上了六层，确实如老者所说，都是些字画，上官惊鸿假模假样的翻看起来，拿起架上一副长倦，翻看起来，上官惊鸿翻了半天，只是隐隐约约好像看出画的好像剑柄，转头对老者说道：“老掌柜，这长倦太长了，可有桌案？”

    老者怒气未消，往角落一指，上官惊鸿这才看见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上官惊鸿直接将长卷铺在桌案之上，全部展开，这看清这话中只有一把剑，剑体通红，再无别物，这也算墨宝，真是……嗯？不对，这剑不是画上的，似乎写出来的，上官惊鸿看的没错，这幅长剑图案乃是用无数个‘剑’字拼写而成，且每一个‘剑’字都不尽相同，上官惊鸿每看过一个剑字，心中的剑意便更盛一分，看了一个多时辰，约么大概三四千个剑字，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杀气，老者面色大变，全神戒备的看着上官惊鸿，冷凝心脱口叫道：“惊鸿，你怎么了？”见上官惊鸿没有应答，便想走上前拍他，谁知还未近前，上官惊鸿杀气再增，饶是冷凝心半步先天的实力也被这杀气骇的连连退步，反观那老者只是满脸的戒备，并没有什么不适，上官惊鸿的杀气越来越盛，冷凝心见见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又一个时辰以后，上官惊鸿眼珠赤红，就如同从血池醒来之时一样，突然仰面大笑：“哈哈哈，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哈哈。”念完这几句，杀气直线攀升，冷凝心离上官惊鸿最近被这杀气笼罩，只感觉浑身颤抖，毫无一丝抵抗之力，那老者面上的戒备之色，渐渐变为惊骇，从头凉到脚上，上官惊鸿却全然不觉，半响之后杀气一收，面带笑意转过身，看着跌坐在地的冷凝心，快步过去请她抱起：“凝心，你怎么了？”

    冷凝心眼中尽是惊惧：“你是惊鸿吗？你刚刚好可怕。”上官惊鸿有些被冷凝心搞糊涂了，他只觉得自己看画之时，先天之境隐隐有些突破之感，至于其他的却是毫无感觉。

    见上官惊鸿杀气一收，老者也是长长舒了口气，那滋味就像被万鬼索命一般：“客人，是选好这幅画了？”

    上官惊鸿微微一笑：“老掌柜，这画怎么卖？”

    老者脸上惊骇之意未散：“客人，这画虽然单调，却是古画无疑，此画要一千两。”

    上官惊鸿闻言一怔：“一千两，却是不贵。”当然不贵，他借助此画一举突破了先天之境：“不过，除了此画，我还要一样。”

    老者有些奇怪，除了这幅画之外，上官惊鸿几乎没看过别的东西，但奇怪归奇怪，嘴上还是问：“客人还看好了什么，尽管开口，老朽可以为客人再优惠一些，呵呵。”

    上官惊鸿面色转为严肃：“我要你。”

    老者一脸惊诧：“客人说笑吧？”

    “呵呵，老掌柜实力可是不低啊，可惜，如果不是体内那股寒气作祟，让老掌柜势力大跌，凭我的武功恐怕是难以相抗，至少进门之前无法相提并论。”

    老者听完此话，陷入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客人想要老朽效命？不知道客人要支付什么样的价钱？”

    上官惊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画嘛，我志在必得，只是囊中羞涩，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至于老掌柜嘛，我能治你内伤。”

    老者听完脸上表情变换不停，有欣喜，有纠结，有震惊，半晌才说：“客人可知道我的身份？”

    上官惊鸿摇摇头。

    “想要我效命，不是不可以，除了治伤以外，还有一个条件。”

    上官惊鸿难掩惊喜之色：“只管开口，能办到我决不推辞。”

    “呵呵，三十年前，我遭人暗算，身中寒毒，只有一物可以压制，便是熔火莲花，可惜此物千年难遇，经过万般打探，宫中曾有进贡一颗，我那兄弟便进宫为我寻找，可再也没能出来，我多方打听，才知他被宫中供奉打伤，关与地牢之中，那时我不过刚刚步入先天，宫中那二人早已入先天多年，全盛时期老朽也不敢说必胜，可老朽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趁其中一人离宫，便前去营救，无奈压制寒毒消耗了我太多内力，拼着重伤逃出宫中，便开了这万宝阁，倘若少侠能救得我那兄弟脱困，我愿奉少侠为主，终生不判。”老者说这话时，愁苦之色溢于言表。

    上官惊鸿略一思索，这事还得劳烦晋王了：“好，我答应了，1月之内定让你们兄弟相逢。”冷凝心一听上官惊鸿如此草率就答应下来，心中着急不已，宫中那人可不是易于之辈。

    老者闻言大喜，立刻拜倒：“主人在上，受老奴一拜。”

    上官惊鸿兴奋无比：“哈哈，老掌柜快起来，折煞我了，我可不敢当此大礼，对了，还不知老掌柜怎么称呼？”

    老者笑着说道：“老奴名秦征。”

    “好，那我便称呼您为秦老，小子上官惊鸿，还有，秦老千万不要再称我主人，叫我惊鸿就好。”

    秦征笑着说：“老奴既已认主，怎么直呼主人姓名，既然主人不喜这个称呼，那我便称公子如何？”

    上官惊鸿点点头：“好，秦老，我这边为你治伤，还得找个清净地方。”

    秦征闻言立刻关了大门，引上官惊鸿进了内堂，上官惊鸿也不废话，直接用起太极玄天功，把秦征体内的寒毒如同吸内力一般吸出来，其实上官惊鸿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只是在赌一把，这一试还有门，上官惊鸿引导者气息不断蚕食秦征体内的寒毒，这比直接吸取内力可是费劲多了，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上官惊鸿才盘腿收功调息，秦征则是大喜过望，感受体内不断攀升的内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上官惊鸿已到先天之境，这一笑可苦了冷凝心，不断运功抵抗，片刻，秦征笑罢，看着满头大汗的冷凝心，心中一惊，立刻躬身：“夫人，恕罪，老奴功力恢复，一时情不自禁。”

    冷凝心没有说话，调息完的上官惊鸿拍了拍冷凝心的肩膀：“秦老，不妨事的。”

    而在藏宝阁中的三人不知，为京城带了多大的震惊，皇宫之中两位老者一脸惊骇，这两人便是宫中的两大供奉，其中一人便是蓬安于，上官惊鸿曾见过，而另外一位则另一位供奉安云山，先前冲天杀气，让二人心中大骇，想二人已入先天数十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可这股杀气竟然隐隐有些抵挡不住，惊魂未定之下，又传来这阵笑声，更是与自己伯仲之间，两大先天高手齐聚京城，这怎么能让两位供奉不惊，若是一人，二人或可联手退敌，现在两人都不在自己之下，二人不敢迟疑，立刻进入皇帝内宫，向皇帝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