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败局
连公司上头都闹得不成样子了,公司底层员工就更是人心惶惶了。有说公司要裁员的、有说经济泡沫的、有说公司要倒闭了的……真是七说八说,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说要好好干活的。 秦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苏北陌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连这样一个天赐的机会都抓不到,那他就不是苏北陌了。 苏蒽茜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打倒秦家,也想过秦家失败的可能性,甚至想过秦家前世的风光与漏洞,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家会以这样的方式灭亡,大厦将倾,这速度是挡也挡不住。 苏蒽茜本来以为紫家至少会挡在秦家身后拉它一把的,然而没有,真的就像是一场戏一样,苏蒽茜看着秦家这个庞然大物一夕之间展露颓势,然后以不可逆转的速度瞬间崩塌。 就好像她以前看到的施工现场,那些人在大楼下埋下一片炸药,然后那样坚固地建筑物就像是豆腐皮一样垮了。 当时她觉得特别震撼,可是等她回家看着电脑里的无声画面的时候,又觉得不过如此。 那样坚固的大厦,还不是说倒就倒,也不过就是那样了。 秦家倒后,关于它背后的紫家也终于展露了头角,上流社会纷纷震动,他们惊讶于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他们却毫无察觉……而普通人呢,只是觉得秦家的毁灭太过意外,他们甚至都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普通人而言,秦家的毁灭就好像诺基亚当初被收购一样,虽然惊讶,虽然遗憾……可那些事离他们太过遥远,对于他们的影响甚至不如一块鸡腿来的重要。他们该上班的依旧上班,该上课的依旧上课,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秩序井然。 曾经商界的佼佼者,秦家的毁灭,落在这个世界的湖中,甚至没能掀起一阵波澜,实在是不能不让人感叹欷歔。 在人们或哀婉或叹息的时候,紫家也渐渐地浮出水面。 紫家到最后,还是抛弃了他们曾经的盟友,他们抛弃了秦家,将他们在秦家掠夺的资源一股脑地灌输给了袁家,他们想让袁家成为自己的又一个傀儡。 事实就是这样,秦家的倒塌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工具坏掉了,他们再换一个就是。曾经的秦家不顺手,那他们再换一个更加顺手的袁家,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情。 令苏蒽茜真正感到意外的是,袁鸢居然真的答应了成为紫家的傀儡,虽说是意外,可是苏蒽茜又并不像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吃惊。袁鸢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什么来都不意外。 只是紫源那些人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控袁家,重新塑造出一个新的“工具”,不得不说,十分令人惊叹。但是作为敌人来说,就真的令人汗毛倒竖了。 要跟这么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对手来对赌,真的是一件十分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还是打头阵的袁鸢,苏蒽茜真没想到,袁鸢居然能得到紫家的赏识,代替紫家与袁家一同处理事务,她的诡计多端苏蒽茜可是亲自体会过的,她的手腕不是秦连玦那种程度能比的。 如果说他们以前还摸不清紫家的目的,心里摸不着底的话,那到了现在,紫家算是真真切切的暴露出来了,如果还看不出来的话,那他们也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虽然秦家倒了,可是真正瞄准苏家的还是紫家,紫家没有倒,那些人就还有爪牙,他们就依旧能继续他们的计划。 只要秦家还在,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或许是上一次失败的缘故,这一次袁家更加来势汹汹,袁家成为苏家的对手后有利有弊,弊处就是袁家从前只是三流企业,苏家对于袁家不甚了解,苏北陌也对袁鸢的行事风格十分陌生。陌生就意味着突然性,就意味着不确定的可能性。 其次就是袁家的突然崛起,让苏北陌对袁家的一切都一片茫然,而袁鸢对于苏家却有着足够的了解,苏家没能在袁家安上一颗钉子,而袁鸢则能出其不意攻击苏家薄弱的地方。
但是也有一些好处,袁家刚刚建立,军心不稳,而且相比起秦家的百年底蕴,袁家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一夜暴富的暴发户,匆匆接管的那些公司,苏蒽茜就不相信袁鸢那个女人能够那么快就上手。其次就是袁鸢的出身,苏蒽茜并非是瞧不起她,只不过袁家是一个三流企业,对于管理大型公司的窍门她是一窍不通,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人指导,在这方面她就算是翻出天来也不可能溅起一朵浪花。 而要熟练掌握公司,需要的是经验,而经验最需要时间。现在的袁鸢,有那么多时间琢磨管理公司吗? 她自己也应该很清楚吧,那些人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他们怎么会真的放权给她? 利弊权衡,也不过就是这些事情罢了。 但当务之急就是,如今表面上看着是袁家使力,可到底站在它身后的还是紫家,苏家刚经历过秦家的斗争,都被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又来一个袁家,别说是下面的人了,就连苏蒽茜都被磨掉了耐心。 这对于现在的苏家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情况。 好在还有齐家在后头帮他们撑着,不然就真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然而就算有齐家的帮助,现在苏家的颓势也是不可避免的,袁家紫家的双重打压,再加上原本的疲惫与劳累,苏家一开始就在这场争斗中处于下风。 如果没有哥哥的周旋,想必现在的局面还会更加难看。 紫家打压,袁家蚕食,而苏家只能苦苦支撑,现在的局面,比从前跟秦连玦相斗时还要艰难。 一时之间,局面就陷入了这种诡异得僵持之中。 这一场斗争,人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他们俱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能凑上来扶上那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