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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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恒昌侯府，沈清歌就找了个箱子将那本锁了进去，而后放到了大木箱的最下面。紫菀看着沈清歌这番反常的举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家小姐去宫府之前还很好，从宫府出来之后就很不对头。 以前要是小姐得了这种孤本还不得乐开花，现在倒好，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给锁到了箱子里了。按照她跟了小姐这么些年的经验，小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她可不敢去问，在车上她就被吼了，现在可不敢去触霉头。 “小姐，老夫人来了，您见不见？”紫堇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紫堇就是上次沈清歌挑选的丫鬟，现在是沈清歌身边的二等丫鬟，沈清歌身边没什么大事，一般紫苏和紫菀就够用了，所以紫堇他们三个来了之后也就只是做做杂事。 “外祖母来了？快请进来。”沈清歌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齐氏眼睛很尖，她可不想被齐氏察觉出什么来。 齐氏身姿矫健地走了进来，她常年习武，虽然一把年纪了身子倒是很硬朗。 “清歌丫头，今日去宫府怎么样？”齐氏拉住了沈清歌的手。 “挺顺利的，不过宫老好像有些忙，我也不好打扰他，于是便回来了。”沈清歌半个字都没透露慕衍君的事情。 齐氏不以为然，“那个老头子就是对医术太过执迷了，以前还因为这个事冷落过我，老婆子我可不是你这样的好脾气，当即就拿起鞭子来抽他。” 沈清歌被齐氏逗乐了，连带着因为慕衍君的事情而产生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齐氏看着自己这个外孙女越看越满意，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情有才情，真的是在京城都是顶尖的。齐氏这是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孩子好，看沈清歌那是各种满意。 心中激动，齐氏就不想循序渐进了，于是直接开口道：“清歌，外祖母给你看中了门婚事，你这次虽然是来大选的，但你年龄小，怎么皇上和你父亲也有些交情，想来不会让你入宫的。你是什么个想法？” 沈清歌完全没想到齐氏这次来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她当即愣住了。这一世她没想过自己的婚事，她的一腔热情都被慕衍晋耗尽了，受伤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她是再不想尝试了。 “外祖母，我……” 还没等沈清歌将拒绝的话说出口，齐氏又接着道：“外祖母看中的就是我那娘家侄孙齐磊。你也见过的，那小子模样也不错，虽然粗了点，但是个靠谱的人。清歌你要是跟了他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总能一辈子平平顺顺的。” 沈清歌原本还想着齐氏给她相中的是哪家的公子哥之类的，却没想到齐氏直接将主意打到了延平王府身上。齐磊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将来要继承延平王府的。她的身份怎么也配不上齐磊。 沈清歌也不好明着拒绝齐氏，毕竟齐磊条件这么好，她要是不同意这不是太挑剔是什么？ 于是沈清歌只好委婉地说道：“父亲不在京城，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做主。况且延平王府那样的好人家，我怎么配得上？延平王府也不会同意的。” 沈清歌以为将这几点搬出来足够让齐氏退缩了，据她所知，从齐磊十五六岁开始延平王府的门槛就被踏破了。什么样的好姑娘延平王府没见过啊，还能看得上她沈清歌？ 谁知齐氏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还给了一个令沈清歌绝倒的消息，“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表舅母商量过了，她挺喜欢你的。我跟你舅公也说过了，齐家向来不看中这种门第，况且你父亲可是当今有名的学士，哪里配不上了。” 沈清歌没想到齐家那关已经过了，她只能道：“那也要看看表哥的意思。” 在沈清歌的记忆中，上一世齐磊直到她死都没成亲，齐磊可是信奉的“国不立何以立家”的。 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特别背，齐氏居然和她说齐磊已经同意了。这次沈清歌简直是震惊了，齐磊居然同意了？上辈子到二十二岁都没有开窍的人，这个时候居然同意和她成亲？ “清歌，你可是不愿意？”齐氏问。 从沈清歌三番四次找借口这一举动，齐氏敏锐的察觉到沈清歌对这门婚事的排斥。她也不是不开明的人，要是清歌真的不愿意的话，她也不会去强求的。 沈清歌一时语塞，不愿意吗？是有点。但是真的要说很排斥的话，倒也没有。主要是，她这辈子就没考虑过嫁人这个事情。今日齐氏的一番举动让沈清歌切实地了解到，她现在是十四岁才及筓的少女。及筓后的少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挑婆家，就是嫁人。她要是不嫁人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外祖母，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直想着父亲会给我安排好的。您这一样一问我，我也没有准备。” “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说。我就是问问你的意思，你可愿意？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强迫自家孩子的人，你要是不愿意老婆子就去和你表舅母说，没事的。” 看到齐氏为她如此cao心，沈清歌心中酸酸软软的。 “外祖母，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我过几天和你说，毕竟是大事，我才见过表哥一次，您就让我做决定，我也不好这么草率是不是？”沈清歌没有将话说死。 今天她意识到，这婚她是必须成的，仇也是要报的。如何能既报仇，又不耽误成婚，她需要规划一下。况且这成亲的对象，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地挑选一下，上一辈子就是太仓促了，这一世就算没有爱，那也要能相敬如宾和和美美才好。 齐氏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清歌说要考虑一下就说明不是很满意。但她转念一想，清歌说的也对，才见了一面，能有什么感觉呢？看来她要安排清歌和齐磊再见上几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