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6章 回顾
中俄边界,山脉雪地,原始森林丛生,保持很好的原生态风貌,而这也意味着人迹罕至,国家力量薄弱,走私贩du流寇盛行,各种不见天日的厮杀是免不了的,这一路上走来,我们已经发现数具暴露荒野的尸骨了。 在‘战龙’里,对于各种气候和环境,我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兼之毛疯子有着比狗鼻子还灵敏的鼻子,我们四人走了大半天,倒再没遇上什么危险。 而在我们闷头赶路之际,忽地感到前方杀气弥漫,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大吃一惊,忙挥手示意欧阳晓晴和马馨隐藏后,便招呼着毛疯子一起前出探查。 毛疯子和我借助着各种地势往前行,待行了半里路后,感到阴气、杀气极重,估摸着应该到地头了,于是摸了上去。 我俩趴在一个稍高的山冈上,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丛林中各种树木极其诡异地扭曲盘上而生长着,不过都已大面积地枯死,范围望不见边际。 不过,这倒没什么惊奇的,而令我和毛疯子更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一大片区域的土地全变成黑色的,而那些诡异地扭曲着的树木亦是浑身乌黑,依稀可以看见上面附着一层黑气,黑气上冒,把这片区域染得阴黑,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么一片恐怖的区域,我猛然心头狂跳,似曾相识的样子,忽地想起当初在中越边界森林里执行‘复仇’任务时,曾遇到过这样一片森林,而在那片森林里遇上了人形血怪,差点导致整个小组覆灭,这里不会也一样存在着某恐怖怪物吧? 我狠狠地咽了下,道:“疯子,这鬼地方太诡异了,我们抄别的路绕过去……” “恐怕我们绕不过去了……”毛疯子沉吟了下,从怀里取出地图摊开后,指着上面被红笔圈起来的地方,道:“我想我们已经到地头了。” “啊……”我惊了下,抢过地图,赶忙对了起来。 再三确认地图上无误后,我叹了口气,稳了稳心情,道:“这似乎与想象中有些出入,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呃……”毛疯子沉吟了下,猜测道:“可能整件事情的某个环节出现了变故,这里才会变成这样……” “啊?”我震住了,不禁想起巴蜀遗书,也是黄帝丹书铁卷,上面的十五行三言律诗: 飞天劫,九入世。 扬善兮,叩本性。 是丑日,始乱已。 天道紊,巫神行。 命格碟,五珠逝。 所为求,白风兴。 归尘土,干戈迟。 雪神宫,木之心。 …… 从杨梅洲起,到九嶷山,再到巫宫,然后到白沙漠黑晶城,最后到这天寒地冻的雪域,似乎都在逐渐印证着遗书上所言。 “命格碟,五珠逝”说的是五行玉碟,玉碟上代表着五行力量的五色珠已经遗失,或者说是被黄帝‘藏之天下’。 当初我们决定进入西域沙漠,除了从刘永斗墓里石画知道白沙漠所在外,更重要的一点正是基于丹书铁卷上三言律诗‘所为求,白风兴’,并依此设计了个圈套,让对五行玉碟有非分之想的人进行一场相互残杀,以混淆视线及减轻往后的压力。 说起来,当初的计划成功了部分,除掉了不少的人,包括那个神出鬼没的阴阳师千面,还有对华夏窥视了上百年的赫定家族主子斯文·赫定,但也留下太多的遗憾,其一就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五行玉珠之一的‘金’玉珠,而其二则是一直令我到现在依然惴惴不安的就是当初解语天莫名其妙的那句话“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要做好被人算计的准备”,此话让我寝食难安,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感觉到自己在被人牵着鼻子在走,背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 对于那些狡猾如狐狸的古老门派,我颇有种无处用力的感觉,只好暂且搁置到一旁。 雪神宫,木之心! 这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代表五行之中木的‘木’玉珠所在的地方。 ‘木’玉珠所在的地方,根据在九层妖宫里最后一层,我所看到的景象,是在一片冰天雪地,茫茫丛林雪海里,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
然而,这似乎与所想象中有所出入,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片死树林,雪神宫呢?难道真如毛疯子所言,因某些变故而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变故? “疯子,你看出点端倪没?”良久,我从沉思中醒悟过来,见毛疯子这货还沉侵在惊骇中,忙摇了摇他,问道。 “呃……”毛疯子打愣了下,回过神来,应道:“扬老大,这鬼地方实在太诡异了,且不说那些枯死的树木这般诡异地生长,单是里面阴气之重,是我前所未见的,如果我猜测得不错,里面肯定隐藏着条千年老尸,或者埋设着一个先古镇魂阵……” “啊?” 这千年老尸好理解,毕竟这里阴气之重,正是养尸之地,这个好理解,但说到镇魂阵,我就有点迷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古阵才能造成如此大的阴气? “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出来,我们先退回去再说!”毛疯子皱了皱眉头,道。 “嗯!” 我点点头,正欲退去,而毛疯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喊了声“等等”后,便从他的小背包里掏出纸和笔,沿着这片区域的边缘来回走动,不断地挥笔在纸上画着。 过了一刻钟后,毛疯子收起纸和笔,点头示意已经好了,于是我们两人沿着原路返回欧阳晓晴和马馨躲藏的地方。 “夏飞扬,前面情况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晓晴见我和毛疯子回来,最先跳了出来,急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可能到不了低头了!”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句。 跟着出来的马馨一听,眉头皱了起来,瞄向了毛疯子。 毛疯子见马馨突然表现得对他感‘兴趣’来,不禁猴躯一震,嘴巴一张,开始‘卖力’起来,把刚才我们所观察到的情况细致入微地描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