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尾蜂虿 四 无瘟不破
花灿沉思了一会:“被你一说,我也觉得此中诡异不同寻常。难道,它们的进化能力的速度,比此前又提升里一个层次了?这群尸虿是我们至今为止见过的最难缠的一种。” 凤九天说道:“在【无瘟不破】的上卷里,也有对于蜂虿的记载。我记得,其中,也对这种尸虿的习性和毒性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它们的虿体形状每次、每晚都会有变化,飞行的速度和轨迹也会改变,难以防范,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如此诡异的原因。而且,它们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它们虿体的构造,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会随时调整它们的感染能力、防御力和适应力。至于怎么破解书中却没有提及,或许是因为各地的环境不一样、气候不一样,加上瘟王的毒性不一样,所以,书中只是在破解后面注上四个字--随机应变。幸好我们有探测瘟气的‘伏兵’,至少能让我们提前探知它们的行踪。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尸虿对二胖身上瘟气依赖的范围,所以,也不能过早的将我们的‘伏兵’全部使用出来,那样反而会让尸虿们提升更快的进化、适应能力。今天晚上我们只使用‘飞火流星炙’就够它们受的了,再加上我们变换使用兵器,应该可以对付它们。” “老贱说的非常有道理。”沈二胖子不甘寂寞的将头伸出车外。 凤九天也不理他,伸手将酒囊拿起,在沈二胖子惊喜的眼神里扔给了正在笑眯眯听着三人说话的根有。气的沈预大骂他老贱鱼,真贱。 “听师傅说,这‘飞火流星炙’是他在去年夏天夜间散步时,看见了萤火虫后得到启发而创造的。师傅在思考时习惯在夜间散步。当时师傅正在他平日里种植的菜园边上散步,几只在菜园里、外,时隐时现的萤火虫,引起了师傅的注意。虽说这萤火虫,是我们每个人小时候,喜欢捕捉用来做灯笼的小虫子,但是,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样用自身发光的。师傅当时就捉了几只回去研究。” 凤九天接过根有扔回来的酒,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原来,萤火虫雌虫和雄虫的发光点也是不同的,雌虫的发光点是在它们身体的中间位置。而且,它们是从腹部发光却从背部透露出来。可能是由于天空背景色的影响,它们的所发的光有蓝色的色调,应该是为了和环境相辅吧。任何光、花草树木、人物,都不可能,独立的生存于世间,都会受到身边的事物、环境的影响。和雌性相比,雄虫可以在背部发亮光。师傅的好奇心和研究终于发现,萤火虫之所以能发亮光,也有它们独特的原因,确切的说是非常奇特的原因。师傅发现,在萤火虫的腹部里有一种奇怪的气体,一遇到空气就会燃烧,产生火焰,当萤火虫呼吸的时候,空气进入它的腹部便产生了火花。当然,有矛必有盾,在它们的腹部,就有一种物质,不怕它呼吸时空气进入腹部所产生的火花。” “那就是说,如果正在闪光的萤火虫想隐身的话,只要屏住呼吸就不会发出光亮了,对吧?怪不得小的时候明明看见它在夜间闪着光,谁知等我蹑手蹑脚的靠近它时,它的光亮却不见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这个小家伙不喘气的原因啊。”沈二胖子打断凤九天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车里传来。 “就你那体重也能好意思说轻手轻脚?别说萤火虫了,以你的脚步声,离十几丈外眼花耳背的张奶奶都能听得到。”花灿冷冷地却带有调侃的说道。 “滚。滚。”沈预伸出粗壮的大手,无力的用掌心抄起几滴水作势要泼过来。 凤九天也不理会装模作样的沈预。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萤火虫给了师傅很大的启发。在秋天后,萤火虫的寿命即将结束时,师傅便捉了许多的萤火虫制造成了‘飞火流星炙’。师傅将即将自然死亡的萤火虫捕捉,然后将它们集中起来,放到,特制的小瓷瓶里。小瓷瓶没有瓶口,这种瓷瓶是圆的,只有四周对面的四个小孔,其中三个孔用干油封闭起来,待得里面的雄虫装满后再封上最后一个瓶孔。萤火虫吸完瓶里的最后一丝空气后会死去,它们死时吐出来的气,就是那种遇见空气就会燃烧的气体。哎,这些小东西,也是用了他们小小的生命,成就大仁啊!” 叹了一口气,凤九天继续说道,“在小孔的上面,开始就有四个细如发丝的小绳线相连,在外面,罩有一个更大的冰蚕蛹,特制成的圆球,四季冰冷异常。圆球四周都开满小孔,也封上干油,在里面装着萤火虫的小瓷瓶里的四根细线,穿出冰蚕蛹球的小孔后,将瓷瓶和冰蚕蛹之间的空处装满硫磺,然后封住最后一个孔。这样,‘飞火流星炙’就做好了。在需要的时候,打开外面的罩子,就可在罡气催动后解冻冰蚕蛹球,拉开绳柄,绳柄会将最里面封住瓶孔的干油拉开,空气会随着绳柄瞬间进入瓷瓶内,瓶内萤火虫吐出的气体接触到进来的空气,马上就产生了火花,瞬间引燃外层的硫磺,火苗就会从那些个小孔里喷出,可以将一丈方圆内的范围覆盖,无论哪种毒物被硫磺火沾到即燃。” 凤九天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将酒囊给花灿扔了过去,继续说道:“‘飞火流星炙’对成群的虫类有很强大的杀伤,比如尸虿,被硫磺火沾到的尸虿会急速的后退,它后退的速度越快,硫磺火的燃烧就会越旺,而且无法熄灭。由于‘飞火流星炙’的四周,有很多小圆孔,可以,从里面喷出硫磺火,一旦被引燃,会在瞬间,对成群的尸虫,造成巨大的杀伤。被引燃的尸虫,在全速后退时会加大火苗的范围,就会和身边的同类相沾,哪怕是轻微的接触,也会,瞬间点燃它的同类。”
“真是神人呐。”花灿说道,“师傅真是神一样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奇门之术,天文地理无不通晓;设置各种机关用来击杀瘟王,对风水、筮爻无一不精;对花鸟虫兽的各种习性了如指掌,常常能从这些草木鸟兽中悟出变化多端的‘伏兵’以及万物之间相辅相制的法则。制造出来的‘伏兵’,每一种,都可以给瘟王带来毁灭打击。而且,师傅还精通医法,常常在名医面前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到了他那里总能迎刃而解。我相信这一次师傅一定可以医治你身上的伤。” “二爷我最大的幸运就是可以拜在师傅门下,将来能学会他老人家的一成本事也是知足了。”沈预说,“但是,遇见你们两个人,确实是我一生,最大的烦心事。”沈二胖子说完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不知是对于二人的嘲弄还是由于伤口的痛苦所致。 花灿说道:“一成?你确定?你能学到师傅的一成吗?就是因为你学不到师傅的一成,所以,你现在才在缸里泡着。” 在水里泡了三天,而且是浸在热的药水里,几乎不吃主食,每天只是喝水维持。也就是沈二胖子,换了别人估计连半条命也没有了。 胖子现在还能和二人调侃,说明胖子还能坚持。如果,胖子不罗嗦了,那就证明,胖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二人知道,沈预不停地讥笑他们,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他胖二爷还可以坚持。同样,沈预也知道,二人不住的调侃自己,也是兄弟情深的关怀,也是为了缓解自己消沉的情绪。 他们这种自小光腚长大的发小之间的感情,从来,不需要,刻意的维持,也不需要对一些言语刻意的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