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新蝙蝠侠

    “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打断她的话，紧接着说：“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做法，让我对你的印象更加不好了，我对你本来就没有什么感觉，我说了不可能，是你一直在逼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连续强调了三次，打断了苏敏的话语，“我都知道，我很笨，笨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笨到自己去做了一些明明知道不应该去做的事情，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又何尝不知道为人低调的你很讨厌这样，可是，这几天你的表现，让我很恐慌，你知道嘛？我的言行举止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我也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我打算今晚约你出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情的，也是想彻底让你死心，可是现在你的做法完全打乱了我的想法”。

    “很好笑是不是？当我和你表白时，你就说你很早就知道了我对你有意思却一直不表态；当我和你委婉地讲十元钱那件事时，你却恰巧反向误解了我的意思；当我终于鼓起勇气高调表白的时候，你说你打算约我说这件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说辞和你的计划总是比我慢一步或者背道而驰，而就这小小的一步，竟然全盘否定了我的感情”。

    “我感觉你就是在利用大众来威胁我，还一再强调自己的两年时间让我有愧疚感，我说过自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可是你却一直在逼我”。

    “你认为我是在逼你，是的，我承认，这也会让很多人会这样认为，可是，我只是，我只是想简单的向世界宣布，我喜欢你，我要让你知道而已，仅此而已，如果说我付出了两年的时间让你感到欠我什么的，那也大可不必，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自然也不喜欢别人欠我什么”。

    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微风肆意的撩动着她的刘海，走廊外面的人群越来越多，大概是到了快要下课的时间，也许是苏敏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语气开始温柔下来，“我们到楼上去说吧？”

    “ok”，我没意见，跟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教学楼最高楼层，找一处窗前，推开玻璃站定，眼睛望着远处的烟雾迷蒙，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转身看着苏敏的脸，憋了好大一会儿，我又无奈的笑了出来，只是笑得很勉强，笑的很无奈：“其实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你应该是在一段不是很成功的感情中疗伤，我一直在等，等到你足够痊愈了，能走出那片阴霾，我能用自己的阳光照亮你的世界，所以才会一等就是两年，我想两年的时间足够你疗伤了吧？只是没想到，两年时间，竟抵不过你的两句‘不可能’”。

    “阴霾算不上，我也没有在等谁，也没有让你等，我只是对没有感觉的人，而且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是啊，让人最难以忘却的，就是第一感觉，难道说，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那么，那么不名一文？”

    “是啊，你和班上其他人都一样，对我来说，你们都是那种见面有话就说没话就算了的人，也许毕业后再也不来往，不像我和娟儿、秀珍她们，将来也许就只有我们还会交流”。

    “呵呵，原来，原来我在你心中，也不过就只是个过客”。

    “对！”苏敏重重的点点头。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但是却也有你说的那种做不成恋人后就连朋友也做不成的顾忌，你有我又何尝没有呢，我只是不愿意，不愿意在你的世界里，在你的心中，你的过客名单里有我陈云的名字。我想让你记住我，我也想成为你像秀珍一样的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不敢像和其他女生一样，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两人的距离。但是你不一样，你行事太低调，和班上很多人都不很熟，我也不敢和你过多交流，因为我交朋友的心得，一旦到了你那里就不行了，一旦我在你身边，我就会心跳加速脸红发烫，手足无措，智商为零，甚至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交朋友，所以我只能选择给你坦白，我只是想在将来真的毕业以后，我还能和你有说有笑的天南地北的海谈而已。”

    “那你可以给我说啊，你就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啊”。

    “可以的嘛？这样做可以吗？”我疑惑的看着苏敏，苦笑着问，这种事情，竟然可以让她说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知道，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方法，而且我交朋友也从来没用过这个方法，我哪里知道对你，还能这样？”

    “你不知道就不代表没有，但是，你却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我只能这样”，我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我还能怎样呢？

    “可是，你却一点也没有为我着想，你一直活在你自己营造的一些世界了，你做了百般计划，然后按照计划一条一条的实施，一旦我打破了你的计划，你就会大乱。我感觉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而是在利用我完成你自己的计划而已，你只在乎你自己”。

    “不，我在乎，我一直都有在乎的，因为我在乎，所以我患得患失，因为我患得患失，所以在乎，而因为在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在乎的话，你就不会做刚才那件事”。

    “我说过了，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我经常会干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的事情，然后事情结束就后悔的要命，但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有与你相关时才会这样，我一直都强调说成熟的表现之一就是稳重，可是，一旦到了你身边，我就根本稳重不起来，我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只靠潜意识支配”。

    “你也说了，一直想做稳重的人，就证明你还不够稳重”。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得看我对什么人，对什么事”。

    “成熟也不是看年龄的”。

    “明白，就像我比你大了两岁，但是和你论起这件纠缠，就像个孩子似的把问题想得太简单”。

    “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吧？”

    “不怎么样，一直以来，我也没有要求你做什么，我也没有说过苏敏你做我女朋友吧这种要求，我只是简单的说了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我不想以后看不到你，就这么简单，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点也变成了奢望。”

    “做朋友可以，做情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