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老黄瓜和大头菜
这几天,汴京内城内的蜀国公主府里的一管家的和一看门,即前文所涉的老克腊老黄瓜和老油子大头菜,在纠结、在掰扯、在唉声叹气。 老黄瓜:“唉!我说啊,老门子啊,大头菜啊,宫里来人吩咐了,说是咱这蜀国公主府的干驸马王木木王爷这几天要住回来了,要咱们小心侍候着,呵呵,这算是什么事啊,叫人左右摇摆,烦人啊!” 大头菜:“喂!老黄瓜,你叹什么气啊!这次来的驸马,可是咱公主府的干驸马王木木王爷,不是原先的被贬的王诜驸马。这木木王爷人好,我欢喜都来不及,他每次来。都是红包大大的,待人又和气;而头一茬的那王诜驸马则人刁,又趾高气扬,很苛待我们下人的,你咋好坏不分,不笑逐颜开,反而是唉声叹气,干吗呀?” 老黄瓜:“唉!大头菜,不动脑筋!老门子啊,你也看了一辈子的门了,你也知道,我们大宋,延袭汉唐遗风,公主就是成婚了,有了驸马爷了,在房产上,也是公主有公主的,驸马有驸马的。按说,没有公主的招见,或点头,驸马爷是不能来公主府尚公主的。我们这里的蜀国公主心地善良,又好说话,所以,就很宽容地让这王诜驸马得寸进尺地带着老娘、小妾和歌女舞姬都一一的住进了我们这公主府。结果,好心没好报,好心的蜀国公主给活活的气病了、气薨了。 唉!说起来,也真快,这事都已有十个年头了。按说啊,现在这个蜀国公主府,产权是公主的,公主薨了,产权就是皇家的了。不过,十年前,皇家说了,我们现在这魏国大长公主府,当时还叫蜀国公主府,是宣布过由皇家赐姓赐名的干女儿赵倩女来继承的。而这继承原先的蜀国公主赵浅予的赵倩女的驸马爷则是靖海王王木木,而不是原先的王诜。如此,按说,我们这公主府应是魏国大长公主倩女公主和木木王爷的。可是,很奇怪,这魏国大长公主倩女公主有了名头、有了房地产,人却一直在南方,在杭州,在普陀,在流求,就是不来我们这她自已的公主府,只有木木王爷偶尔会来一下。这不,时隔几年了,这次,皇家又来通知了,说这次木木王爷又要来了。这个,我很为难啊,胆战心惊啊,我们是一仆两主啊,成了风箱中的耗子啦……” 大头菜:“老黄瓜,你说得不错,古今往来,像我们这种奇葩房主的,大概也是绝无仅有的了。为什么,皇家既然把这府邸算倩女公主的了,木木王爷来住很正常,可怎么又时时的又让王诜来住?” 老黄瓜:“唉!大头菜,你不知道吗?王诜,他B景大啊,这个山西太原人。其六世祖系大宋开国功臣王全斌,为灭蜀大将,忠武军节度使。然,‘违戾约束侵侮宪章’,贬崇义军(治隋州)节度观察留后。开宝九年(1976)宋太祖车驾洛阳郊祀,特召王全斌侍祠。复授其武宁军节度使。亦赐银器万两、帛万匹、钱千万。同年六月,任上逝世,卒年六十九岁,皇上废朝三日致哀,追赠中书令。 王诜的五世祖王审钧,系全斌长子。官至崇仪使,富州刺使,广州兵马钤辖,因击贼而死。王全斌次子王审锐,历任供奉官,阁门祗候。无后裔。 王诜的四世祖王永昌,系全斌孙,审钧子。乾德四年(966),在宋军镇压后蜀兵变的战斗中,遭叛将、果州指挥使宋德威砍杀。他曾以祖荫补为三班奉职。 王诜的三世祖王凯,系全斌曾孙,审钧孙。被寇准奏为三班奉职。累迁麟州都监,数败赵元昊,以功迁泾州观察使。召拜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卒年六十六,谥庄恪。凯治军有纪律,善抚循士卒,与敌遇未尝挫衄。 王诜的二世祖王缄。系全斌玄孙,王凯长子,王诜之父。而王诜伯父王彭,王凯次子曾随父亲王凯讨贼。曾任凤翔(今陕西凤翔市)都监。后历任知婺州(今浙江金华),知济州(今山东济宁市及巨野),知抚州(今江西抚州市)等。 另,王谠,王彭子,王诜从兄,宰相吕大防之婿。出身显赫,仕途不爽,能书善画。元佑四年(1084)任国子监丞,官至少府监丞。 而王诜自已,从小生活条件优裕,也颇敏颖,练武习文,熟读诗书,博览百家,琴棋书画无所不涉,又工奕棋,爱古今书画。凤流蕴藉,颇具王谢之风,这一切都很合皇家的口味。他又交好王巩、苏轼、司马光、黄庭坚、米芾、王巩、李公麟等,这些都是这个年代名冠一时、声名显著的士大夫大家,故此,皇家虽然恼怒他没善待蜀国公主,但也没一撸到底,有些事,比如这公主府,就这般不明不白地一宅两主了,我们也连带着一仆两主了。好在,这个府邸,木木王爷基本不来,王诜也一直贬在外地,交集很少……” 大头菜:“老黄瓜啊,是啊,这一仆两主难侍候啊。何况,这两个主还是冤家对头。你说得不错,曾几何时,四年前,不知怎的,在皇家的默许下,王诜使人抄没了有木木王爷B景的汴水楼,呵呵,我们这两个主,用下人来较劲了。当时,拍丈母娘马屁成功的王诜又住进了这公主府。进来后,他为报夺妻之忿、夺宅之痛、毁名之恨、削爵之耻,就勾上搭上了辽人,大兴土木,私造地下版的冲霄楼,在地窖里仿制木木王爷的火器神器,想打破流求的垄断,山寨发家,自成一系……” 老黄瓜:“唉!这王诜驸马也太小看了木木王爷!汴水楼这么好欺负?火器神器这么好仿冒?这不,木木王爷带了一帮能人,扮作阿拉伯商人和歌舞团,珍宝开路,美女主打。王诜驸马先是入套,以画代金,让人进了公主府演出。那演出是没的说了,肚皮舞,竹竿舞,惊世骇俗,激荡人心。就是现在,时隔四年了,一回想起来,那节奏,那旋律,那波动,那眼神,那挥洒,那扭曲,那绕转,那缠绵,那花样,还是犹在心头、仍在耳目。可是,在第二场演出后,在等待第三场演出时,那个晚上,我们公主府发生了局部地震了。后有说是那装扮成阿拉伯歌舞团的演员在演出时捣的鬼,反正,那晚,地动屋摇,火光冲天。那时,我们的荷花池起火了,冒烟了,漏底了。我们的荷花池,那晚烧出了个大洞,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原来,王诜在公主内院内,在内花园和荷花池的地下搞了个大地窖,那荷花池的底成了那地窖的顶的一部分,那个隔层是用铜整铸的,奢侈不?事后发现,地窖中有烧死的辽人和武器等……” 大头菜:“老黄瓜啊,当时我也震惊,这王诜驸马也真胆大心细。敢做这等谋反之事,头颈骨发痒了;而又极诡秘,这事,连你我这公主府的老人都给瞒天过海了……” 老黄瓜:“唉!王诜驸马和辽人干这等秘事时,把我们公主府中的老人都赶到了外院,他们在内院胡作非为,我们不知道,很正常的……” 大头菜:“正常?上面真要怪罪下来,你能分辨?尤其是这两个主,都是皇家的宝贝疙瘩,百官若弹劾,刑不上大夫,真要给公众一个说法,还不是拿我们这些留守人员去顶罪?砍脑袋,杀千刀,泄众愤还能糊弄视听。哼,到那时,上刑场,割了你的喉管,让你有冤也叫不出!人为刀俎,我为鱼rou……” 老黄瓜:“所以啊,我们得多多小心啊。这些年,没事,挺清静。可现在,我感到,恐怕,大祸要临头了。上次我上街时,在我公主府附近,我看见了几个辽人,其中两个我认识,那时王诜在造冲霄楼、造机关、开地下工厂时,他们来过我们的公主府。只是,有点奇怪,这些辽人都少掉了一只耳朵。我还记得,其中一个辽人叫耶律素帖,另一个叫赵福。这赵福是辽人装束,也少了一只耳朵……” 大头菜:“赵福啊,这人我知道的,他怎么会着辽人装束呐?还髡发?这怎么可能呐?他不是苏轼苏大人的义子吗?籍契丹了?投敌了?当汉jian了?” 老黄瓜:“这投敌说,可不能说。要知道,自澶渊之盟,宋辽间,不管各自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表面上,现在彼此是盟友。所以,亲辽,哈辽,着契丹装,髡发梳辫,也不能说是就汉jian了……” 大头菜:“老黄瓜啊,这人家亲辽哈辽什么的,不干我等什么事。只是,这公主府的前驸马王诜与辽国jian细勾上搭上可是有前科的。冲霄楼内搞开发仿冒的也是以辽人为主的。这次木木王爷要来住我们这里,这昔日的冤家又在周边冒出来了,这是巧合?还是有预谋?” 老黄瓜:“大头菜啊,我烦的就是这茬!外面世界天翻地覆,与我无干;但若木木王爷在本府逗留期间,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啊,赔命吧!四年前,我们公主府局部地震后,听说倩女公主给太皇太后写了封信,说,因为我爱我家,所以我毁我家。这话说得,王诜驸马都不能有脾气了。后几日,木木王爷带了几个小姑娘进宫了,智斗两王一苏一司马。听说,就是在那次智斗中,司马相爷气得快要晕厥,被木木王爷手下的三个小姑娘调侃得快撞墙了。听一些宫女太监说,木木一方,以事实和逻辑,揭露了,世间根本就没有司马光砸缸事,编造的这砸缸救童的光辉事迹,要的是光辉,经不起推敲的是砸缸!呵呵,结果,那天,‘司马光砸缸’成了‘缸砸司马光’。至于苏轼,人家小姑娘抓住了苏府门上的一副对联,就是那上联是:‘读遍天下书’;下联是:‘识尽人间字’的那副对联,加之那首‘唯我独尊’的诗。结果被人家小姑娘用洋文将军,把苏大学士闹得像文盲一样,张口结舌,满脸通红。至于王诜和王巩,一个在勾上搭上辽人事上,一个在逼死宇文柔奴事上,四口削两王,也被点击得鼻青眼肿,彻底败北。那天,木木王爷手下的一个小姑娘,还耍了手漂亮的塔罗算命,技惊四座,艺压八方。再后来,‘王木木遇刺’,自卫反击战开始。结果‘情殇汴水河’,出现了‘两个点酥娘’,宇文柔奴参战,成了‘点酥娘砸缸’。冯京以‘你没有户口’挑事,白素贞和小青被绑架,王木木大怒,遂‘夜探相国寺’,来了个‘超级玛丽二’,遭遇了‘活杀美女蛇’,‘我们抢人啦’,救出了人质,还与佛印和尚斗法,天飞红云,桥斩黑熊,水淹妖魔……” 大头菜:“是啊,老黄瓜啊,这些点点滴滴,我也风闻了。所以啊,这王诜驸马咋不开眼呐?人家木木王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理有理,要技有技,能斗鬼怪,能请神仙,他王诜,一个过气的驸马,还跟人家斗什么斗啊?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悄悄地去做个富家翁了……” 老黄瓜:“大头菜啊,有一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就是那时那王诜伙同佛印绑架了白素贞和小青后,在对木木行刺时,人家一反击,辽人也保不了他。听说,木木王爷手下的小姑娘厉害,顺手就把王诜和辽人都给阉了……” 大头菜:“是吗?还有这等事?驸马爷成太监了?呵呵,不过,想想,也合理。你想,蜀国公主己薨了十年。而王诜在这十年间一直是天上人间,莺歌燕舞,卧花宿柳的,还家养了一大帮歌女舞女,日夜体贴。若不是他那家伙已不能尽人事了,怎么可能都浇灌了十年了,还一个娃都没结出来?天天白忙?夜夜空炮?他王诜也算是将门之后,可惜了,不说是虎子,就是犬子,就是废女,也没落着有一个。唉,他这一脉的王姓可是要断子绝孙了……” 老黄瓜:“谁说不是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了性福,没了枪杆子和两个外挂,这个仇就大了!只是木木王爷平时一直在流求,这流求强大得快没边了,谁敢打上门啊?只是,眼下,木木王爷来汴京了,我就是担心两个驸马爷再闹起来,不来明的,来暗的,城门失火,池鱼遭殃,我们倒霉,开斗时轧扁头,事后则做替罪羊……” 大头菜:“哎呦喂,性命交关。那我们怎么办?唉,我们这等小人物能怎么办?只能低头哈腰,惟命是从,服从命令听指挥,谁官大听谁……” 老黄瓜:“呵呵,问题是两个都是姓王的驸马,你说谁大?按说,木木王爷厉害,皇家也欢喜他,我们应该从他。可是,木木王爷一直是在流求的,远水能救得了近火吗?再说,你想过没?既然这王诜是一无是处,那么他为什么又能时时进宫?他都害死了蜀国公主了,他为什么还能游走于高层和皇室?” 大头菜:“……” 老黄瓜:“大头菜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次,不是木木王爷要住进我们公主府了吗?这是宫内的太监来关照的,说这是高太皇太后的懿旨。可是,我跟那太监说,自上次局部地震后,公主府损坏严重,要接待靖海王,一定得修缮一番,我请求拨一些款。你猜那太监怎么说?那太监说,没事,不必大动干戈。这王木木会来住,但不会过夜。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既然来住,却又不会过夜,那叫什么住啊?难不成,我们堂堂公主府都落魄成钟点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