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以声夺人大肚贴
女飞贼白菊花,丝缕不存的光着身子,白花花地颤抖着,边跳边在雪地里跟小海伦讨价还价:“女皇陛下啊,你怎么说生就生,也不让人孩儿我有个思想准备。你一下子,破腹产了,把我从你的大肚神甲中给生了出来了!这大冬天的,你又没有给人家准备蜡烛包童衣裤,我真受不了啦,太冷了!女皇陛下,你就看我这个新生儿有多乖的份上吧,我不哭不闹不撒尿,我挨冻受饿不咆哮,我没有新衣也不闹,我只求老妈重新让我在你怀中包……” 小海伦知道,事先不作任何安排就这样把光着身子的白菊花冷落在自已的大肚子外,任凭寒风雪花欺凌,是有点不人道、不讲理了,可这时,周边一无他人,趁此机会敲打敲打这个新收罗的原黑道精英,也是不差的主意。这时,那个下垂着的半球状的大肚壳,像正挖的挖掘机的机斗,不一时,已有数片雪花飘进了“机斗”。小海伦就叉着腰:“小白,这件披风你先披着,呆会,我把你拽着飞回去。从今往后,你得自已定好位,你就得跟我影形不离。你得随时随地为我服务,按我的需求用你的口技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今后我会向哈佛研究院申请一套微型的带有变声功能的扩声器,以放大你的口技效果……” 白菊花还在求饶,这么冷的大冬天,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在风雪中高速飞行,白菊花想,难道,我今天就要交待在这冰天雪地中了?是不是我不用裸飞黄河边,一场知我药妆雪花秀,我白菊花就会变成死神同人冰之花?唉,有人裸奔是《因为爱情》,有人裸奔是想《飞的更高》,有人裸奔是是为了《非走不可,有人裸奔是因为《鬼迷心窍》,有人裸奔是出于《情非得已》,有人裸奔是由于《祝你一路顺风》,有人裸奔是只为《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那么我今天裸奔会被人认为是因为《菊花残》吗?白菊花越想越不爽,就斤斤计较,死乞白赖地想钻回小海伦参大肚中。 白菊花与小海伦,一个想重回肚皮,一个则不想重载,正在磨磨蹭蹭、互相推诿。突然,全身颤动的白菊花卡壳了、僵化了,因为,在她的耳中,听到了轻轻的“咔嚓咔嚓”声,尽管声音不响,但在这静静的雪夜,好口技的白菊花同样耳聪目明,听力绝佳。听这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说明雪地里有人在靠近。白菊花想到自已的一无所有,女性天生的羞耻感让她也顾不得女皇的同意不同意,吱溜一下的,就强行的纵入了小海伦的大肚子中,施展柔术的同时,随手关门,把小海伦那下翻的半球状的神甲也迅速复位,时光倒流,生出来的“孩子”又缩回到“mama”的肚腹中了。 小海伦也听见了脚步声,她正在疑惑时,女飞贼的心思贼快,情形紧迫,春光危急,已不容分说的吱溜一下的纵入了自已的大肚子,好辛苦啊,刚刚破腹产,又要重新来。 李清和赵福渐行渐近,现在的他两人,乔装打扮,穿着成汴京城开封府巡夜的衙役,一前一后在走过来。本想悄悄靠近,没走几步,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的两人怎么又变成一人了呢?既然有变,就不再蹑踪,干脆以势唬人:“喂!哪里来的闲散人员?大冬天的,深更半夜,不在家里蹲着,出来晃什么晃啊?不知道这两天城内有匪?不知道汴京已经实行夜禁?哼!我等汴京人民的守夜神、百姓安宁的保护者,一看就知道尔等非盗即女昌,还不赶紧给我站住!跪下!免得大棒伺候,把你这白萝卜揍成胡萝卜、把你这白萨摩揍成斑点狗……” 李清和赵福,嘴里在啰嗦,手里却忙活。他两人除了携带了刀箭外,一人还拿了根套马杆。现在,看着小海伦刚在被白菊花一穿越,瞬间一愣。哈哈,时不再来,机不可失。这两人眼明手快,两根套马杆在嘴巴啰嗦的掩护下,兜头兜脑的就朝小海伦套去。 小海伦由于白菊花的返回,肚腹一沉,神思一打岔,就被对方钻了空子。李清和赵福的两套马的活套,先后的将小海伦套中。赵福的活套率先到位,一松长杆,活套就从头向下,滑至齐膝的雪地高度。赵福看准机遇,一收紧,活套就紧套在小海伦双腿的膝关节处。李清的套马杆与赵福的套马杆先后脚,李清的套马杆一套进小海伦的头部,就马上收紧,于是李清的套马杆的活套就搁在小海伦的双肩处,一收紧,活套就紧套地套住了小海伦的头颈。要是一般人,这处被套,被人一拽,不死也得立马翻白眼。小海伦身着神甲,头颈处自然有保护。虽然神甲护住了小海伦的脖颈,但活套还是紧紧的箍住了小海伦,让小海伦一时无法解脱。 李清和赵福,知道这些流求人哈佛人有异能奇术,所以,早已不敢贸然冒犯。他俩见已经把对方套中,赶紧围着石牌坊的石柱两人反向对绕。本来,小海伦是站在石牌坊门当旁的石柱外面一边的。李清和赵福把她套中后,立马后撤,两人,一个逆时针,一个顺时针,围着石柱绕行。如此一来,两套马杆就死死地将小海伦捆绑在了石柱上。而且,由于两套马杆所套位置高低不同,两套马杆一抽紧,小海伦的人人在被捆紧的同时,人也被拽得倒了下来,横卧在了雪地里。小海伦挣扎着,像一头被绊住的小鹿,四肢乱划。 小海伦突遭奇袭,一招落败,招招被动。她想利用神甲来反击,可人家不接触你,只是用套马绳紧套了你,所以,用电击,不行;自已的身子被绑,头颈和双膝己被固定,但两手还自由,掏出匕首枪,可对方已经绕到了石柱的背面,看不见,也射不着;想用匕首枪的刀刃来割断套马索,这李清和赵福两人很鬼,将两根套马索一松一紧、一上一下,不停地变换位置,使得小海伦无法落刀。小海伦也想到了靴子里的化学品和压缩气,可对方与自已一直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自已鞭长莫及。小海伦还曾想强行起飞,自已飞行背包拖带两个人,大概勉强能行,可对方把套马索缠在了石柱上了,这就力不够了。 小海伦心急火燎,举起匕首枪,不管管用不管用,朝着套住自已的套马索,“砰!砰!砰!”的,连发数枪!口中还在大骂:“哪里来的假巡捕!哪里来的瞎了眼的!竟然打劫到朕女皇的头上来了,尔等赶紧俯首听命、低头请罪。否则的话,朕定凌迟尔等,还要满门抄斩,杀灭九族!……” 不知是因为“砰砰”的枪声在雪夜中特别尖厉,还是小海伦的叫骂声在空旷的御街上特别清晰,不一会,似乎是有人被惊动、被吸引,有十多个人在雪地里跑行的“咔咔嚓嚓”声,夹杂着金属的“叮叮当当”碰擦声,正从远处传来。隐隐的,在跑步声中,有男声也有女声在呼唤:“女皇陛下,你在哪里?……”、“女皇陛下,我们来啦!……”、“女皇陛下,看清罪犯面容,明天悬榜缉拿!……” 李清和赵福不解,怎么我们刚刚得手,对方的援兵就已赶来?不过,对方有能千里传音的顺风耳,对方有能飞越腾挪的飞行器,对方能及时知情,并及时赶来,似也可能。想到这里,李清和赵福俩,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俩知道,自已根本不具有与对方正面交锋的本钱,自已只能搞搞偷袭来些阴的,所以,两人赶紧扔下套马杆,借着厚厚的雪地,一扭一弯的,开溜了。 开溜了的李清和赵福不甘心,就躲在御道旁的一条通向鬼樊楼的沟渠里,蛰伏着,想看个究竟;还张弓搭箭的,想捡个便宜。 李清和赵福一开溜,小海伦的束缚力就大为减弱。现在的白菊花跟小海伦已经熟稔得只把规矩放在口上了,白菊花在小海伦的肚中来去自由。见外敌撤退,肚中的白菊花由内而外地“咚咚咚”的敲了几下神甲的半球壳,说:“女皇陛下,怎么样?女飞贼的口技还能管点用?嘻嘻,小女子动了几下口舌,哈哈,这李清和赵福两个蠢货,信以为真,真以为我们的救兵赶到了,胆小如鼠,拔腿就跑,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女皇mama,你肚中的儿子不错吧,口破埋伏,舌退强盗,以假乱真,口技破阵……” 白菊花边说,边从小海伦的大肚中钻出了一个头,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后,纵身窜出,在雪地上捡起了刚才丢弃的那件披风,把它披在身上,接着就动作迅速地将插在石牌楼的缝隙中的套马杆拔出,又用小海伦手中的匕首枪划开了套住小海伦的上下两个活套,一切停当,搓了下手,丢下披风,四顾无人,就赤身衣果体的做了个伸展运动,引体向上,仰天长啸,来了一串公鸡打鸣:“喔!喔!喔!~~~” 躲在暗处的李清和赵福渐渐醒悟了,赵福说:“李将军,刚才我们听到雪地里有人由远而近的踩着深雪‘咔咔嚓嚓’在跑来,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 李清:“赵将军,看来我们又上当了!对方没有援兵,你想,他们流求人,高来高去,都是能在天上直线飞行的,他们要去哪里,都是直奔目标的,他们要来救援,我们哪里能听到在雪地里跑动的‘咔咔嚓嚓’声?” 赵福:“哦,李将军,你提醒我了,我也想起来了。你是直接从夏国到汴京的,你是不太清楚。我是从杭州过来的,我在杭州时,跟黄世仁等人打过交道。我知道,在黄世仁手下,有一对飞贼夫妇,男的叫燕子哥,女的叫白菊花,两人本领高强,轻功尤甚。那个女飞贼白菊花会两门特技,一是柔术,一是口技。那口技,学什么,像什么,哎呦,我们刚才是被白菊花的那个口技给骗了?” 李清:“刚才我在用套马杆时还在迷惑不解,我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影,为什么我出现时,只剩下一个了?现在,我看清了,原来有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是躲在那个孕妇的大肚子里的,呵呵,开眼了,一个构思巧,一个柔术高,藏匿还能做成这样,谁能想像得出来?” 赵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再冲上去?” 李清:“不,我们已经失了先机,我们不如先射一轮箭,如果能伤了对方,接下来的就好办了。” 赵福和李清双箭齐发,一轮一轮的,乐此不疲。 雪夜中,白菊花又回到了温暖的怀抱。小海伦刚想起飞,飞矢就扑面而来,好在神甲品质好,只有“叮叮当当”声,并没能造成什么伤害。 白菊花在重返温床前的雄鸡一唱,引起了从众效应,汴京城内的鸡公们,突然惊醒,睡眼惺忪的,不甘鸡后,也慌忙梗起了脖子,赶紧和调,别落着了个占了鸡窝不打鸣的坏名声,引吭高歌吧,为了新一天的黎明。 小海伦心恨刚才两个假衙役,让自已吃亏,让自已丢脸,所以,愤怒的她,解除了束缚的她,看着射箭的方向,铁青着脸,腾空而起。一段低飞,飞到了赵福和李清的埋伏点的上空,脚趾一扣,两腿一抖,松糕底的夹层中的浓硫酸喷洒而出。点点的浓酸,洒在雪地上,“噼里啪啦”的强烈反应,有声有色有气烟,一团团的白雾“呼呼”的瞬时腾起,躲在阴影里的两个人影如受惊的蟑螂,蹦跳逃窜,白白的雪地上落下了两串黑色的脚印和数十滴红色的血迹,还有一声声的惨叫:“妈呀!可恶!可恶!可恶!……”。 周边的鸡公们还在因为被误导早起而影响了加工鸡蛋在怨恨黑暗,鄙视着人类表达方式的繁琐,挺起鸡胸,简捷明了地做了一字师,引颈高吭:“恶!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