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徐程程的秘密
罗马伤好之后告诉刘惊云一个吃惊的消息，原来徐程程早已经贯通了气海，正式成为一级下品的元士。 刘惊云又惊又喜，道：“她居然这么快就贯通气海了？” “老大，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连程程姐的消息都不关心，要知道我们可是铁三角啊。”罗马指责道。 “我昨天还看到她在菜鸟教学楼里，没有去人级教学楼啊。”刘惊云说。 “大概是她觉得人级教学楼没有认识的人不想过去吧，”罗马猜测道，“要知道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那，其实也挺危险的。” 刘惊云一想到徐程程的长相，心说她会有什么危险，最不会有危险的就该是程程了吧。刘惊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向徐程程求教一下运元方式，因为明天下一批学员就要来了，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如果人多的话，淬炼仓的数量就不足了。容不得多想，他拉着罗马一起在菜鸟食堂里找到徐程程，向她请教贯通气海成功的秘诀，为什么他们冲击贯通气海屡屡失败，而徐程程一次便成功。 徐程程吃了一口饭，然后抬起头来问：“我有什么好处？” 罗马瞪大眼睛，叫道：“程程姐，咱们可是朋友，朋友就该……相互帮助。” 徐程程却轻轻摇了一下头，“我们才认识三十天。” “额……”罗马一拍头，“也不算短了吧，我们是铁三角啊。” 徐程程眼睛转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说道：“这样吧，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帮我，我就会帮你们。”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都行，我罗马向来说话算话。”罗马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保证说，“程程姐，你说帮你做啥？” “把手伸出来，看你能不能懂了，要是你不懂的话，那就当我们不认识。”徐程程左手盖在上方，右手手指在罗马手心写了一个字，罗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正要反驳却见徐程程摇了摇头“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不要说话，罗马只好闷不做声，满脑子疑惑不解。 刘惊云此时也伸出手，徐程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还是第一次有肢体接触。 徐程程在刘惊云的手上写了一个字，刘惊云立即意识到徐程程在他的手心写的那个字是“逃”字。 “嗯？”刘惊云紧锁眉头看着徐程程，希望徐程程给一个解释，他猜想的是徐程程是想逃出不死鸟训练营。 不死鸟训练营是他们死而复生的地方，是给他们生命的地方，尽管教官们严格要求不得打探复生的秘密，尽管训练的过程残忍严苛，尽管这里单调得只有训练，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逃走，逃出不死鸟训练营。 徐程程看到他眼神中的怀疑，便直视着他，用眼神向他传递自己的坚定，这个更让刘惊云左右为难。徐程程咬了一下嘴唇，继续写下：“假。” 假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是这里，于是刘惊云低声道：“训练营？” 徐程程点了点头，继续在刘惊云手中写下：“狱。”意思是这里是监狱，我们只是被囚在监狱里的人。 刘惊云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便在徐程程的手上写道：“兵。”意思是我们是士兵，是不死鸟战士，是帝国皇帝的秘密军队，我们应该效忠华夏帝国皇帝。尽管帝国上下腐败透顶，但是帝国公民从小便被教育效忠皇帝，皇帝是最清廉的，皇帝的敌人便是坏官员和敌人，所有的帝国公民都应该效忠于他。当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这种忠君教育，可对于刘惊云来说，是皇帝让他们死而复生，皇帝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不应该背叛皇帝，试图从不死鸟训练营中逃走。 徐程程摇了摇头，写道：“谎。”意思是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见刘惊云露出震惊的表情，徐程程又写道：“鼠。”然后指了指自己，指了一下刘惊云，罗马，以及餐厅之中的所有人。刘惊云满脸的疑惑，鼠是什么意思，鼠辈？还是鼠目寸光，难道是在说自己鼠目寸光，看得不够远？ 徐程程看出来他的疑惑，只好无奈地摇头苦笑，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们都是小白鼠，实验室的小白鼠。” 刘惊云立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徐程程看到之后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三人一时之间有一些沉默。 最终刘惊云还是低声说：“你知道……冲击气海……的秘密？”刘惊云故意跳着话说，他不是在问冲击气海，而是在询问不死鸟训练营的秘密，尤其是不死鸟训练营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秘密。这个秘密在不死鸟规则中是最重要的，却又是最让人好奇的，没有人不想对死而复生的秘密一探究竟。 徐程程的理解力比刘惊云要强得多，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同样若有所指地说道：“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帝国皇室宫廷礼仪教师的女儿，我当然知道很多……修炼的……秘密。”她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刘惊云皱起了眉毛看着她，他不知道该不该听徐程程的话，但从直觉上来说，徐程程应该不会欺骗他们——他们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罗马左右看了看这两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一边吃东西一边仔细看他们的交流和听他们的谈话，并且帮着他们放哨，此时他注意到菜鸟食堂里的四个监控头来，笑道：“哟，这监控头不会连我们上厕所也偷拍吧，不行，我最近便秘，要是让他录到我的声音就糟糕了。” 徐程程笑了，幸好他们三个人都是聪明人，要是有个笨蛋在其中，肯定会暴露了此时他们的想法。 “我们可以相信你吗……你帮助我们……冲击气海？”刘惊云问，他的意思是他们是否能够相信徐程程所说的真相，他当然想解开谜底，但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谜底。他知道徐程程的身世，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时时刻刻想着逃走。 徐程程笑了，说：“我们是铁三角，我不帮你们帮谁，只有你们不嫌弃我不好看，不嫌弃和我做朋友。”她伸出手，将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笃定说：“我们三个一定要成功，一起离开这里，一起离开……菜鸟教学楼！” 刘惊云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徐程程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是感觉上，他对这个不死鸟训练营有一丝丝的疑惑。罗马虽然不明所以，但他明智地选择配合他们。 徐程程笑了起来，现在最大的秘密就是复生，人死可以复生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死而复生，可是他们死而复生了，假如他们可以死而复生，那么其他人呢？那些比他们身份还要贵重的人呢，他们也可以死而复生。 皇帝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下去，永远做皇帝，帝国是不是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如果真的可以通过复生人长生不死，那么……人类的伦理到底是什么？ 刘惊云也慢慢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猛地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小白鼠的涵义，他并不笨，作为十三中的高考状元，相反他非常聪明，只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复生之后一直受到了教官们的影响，一步一步按照教官们的要求，成为教官们的机器人，而他们不过是——小白鼠！ 徐程程看到刘惊云多次变换的神色和复杂的眼神，这才笑了起来，看来刘惊云终于被她提醒之后惊醒了，过了许久，看到刘惊云逐渐平复了情绪，这才说：“跟我走，我教你们本门贯通气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