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何处不流血!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独孤长老如此惊才绝艳,以丹入道,成为了宗门的老祖一辈。”邢舟不禁叹息。 候山见邢舟长叹,以为是羡慕孤独老祖的天纵之才,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邢师弟不必气馁,一心放在修仙上有朝一日,未必不能一跃成祖。” 候山不知道,邢舟所叹息的,是独孤惊鸿成了老祖,平日里难得一见,他该如何完成神秘高手的嘱托,若孤独老祖经年闭关不出,那到时十灵毒丹发作,他会死得很难看的。 怀着心事,邢舟强笑着与候山闲聊,一路遇到过不少丹宗弟子,最后,来到了山顶。 山顶之上,地域广袤,阁楼殿宇连绵,草木参次,还有云雾缭绕,还上去犹如世外灵境。 候山将邢舟带到大殿旁,便急忙告辞了,他还在做宗门任务,看管山脚下的药童,不能离开太久。 邢舟径自入了大殿,只见空旷大殿上,中央摆有一只三足大鼎,正首是一张古铜宝座,其上盘坐着一个面容严正的老者,头发黑白掺半,身披着鼎纹大青袍,见有人来了,老者双目一凝。 想来这老者,便是枯荣峰主石七了,邢舟躬身行礼,道:“弟子邢舟,携掌门玉令而来,欲拜入丹宗一脉。” “玉令何在?”石七抚须说道。 邢舟急忙自袖袍中翻出玉令,峰主石七抬手一招,玉令便飞到了了其手中。 “玉令无假,日后,你便是我丹宗一脉弟子了。”石七颔首,又打量了邢舟一番,有些讶然,道:“邢舟,老夫观你眉心有异,看来已有魂修基础。” “弟子自幼修习魂法,又在偶然中得到过浮魂莲子,故灵魂之境,已达到了黄境后期。”邢舟如实而道。 “黄境后期?你倒是机缘不小,如此魂力饶是我丹宗年轻一辈,也不过双手之数。”石七讶然惊道,随后又是一笑,袖袍一挥,虚空中有光芒一闪,顿时两枚玉简,一个乾坤袋浮现。 “你有先天优势,不过,丹道一途,还是主看后天,那乾坤袋中,为一些日常之物,这两枚玉简,一为草木图录,内记录了百万灵药草木,你需记下,二为炼丹术,记载着我丹宗一脉的基础炼丹术,你自习之。”石七说道。 “多谢峰主教诲。”收了玉简,邢舟道。 “平日里,你可去灵丹崖听课,那处时常有长老去传授草木知识,也可去开垦药园,收选灵童,不过……你要切记,同门之间,不许杀人。”石七声音一沉。 “弟子谨记。” “且去山腰,挑选一处洞府吧。”邢舟又道,邢舟应声而退,出了大殿。 此刻,他心中惊喜非常,自己终于成为太清宗丹宗一脉弟子了,比之以前是散修时,好了不知道多少,也不妄拼得rou身破损,换来那方玄关印。 沿着青石路,邢舟一路走到了山腰,准备选择一处洞府。 “这枯荣峰灵气,比之外界要浓郁不少,选择洞府,首选还是灵气浓郁之处。”邢舟心中一动,立即行动。 不过,当他沿着偌大山腰飞了一圈后,不由苦笑,此处几百处洞府,那些灵气浓郁的洞府,早早便被人占了,邢舟无奈,最后选择了一座方位偏僻的洞府,作为修炼之所。 洞府外,种有两行青桑树,根根古老巨大,繁茂如盖,遮蔽了苍穹,给此处平添了几许静谧。 洞府内,有一厅二房,一间为练功房,一间为炼丹房,邢舟推开厚重的石门,缓步而入。 大厅首座,有一张大石座,邢舟坐在了上面,沉吟片刻,袖袍一翻,手中出现了一个乾坤袋,灵识探入,其内有一千枚灵石,两套丹纹青衣,还有一只黄澄澄的三足铜鼎,为炼丹之用。 忽然,邢舟轻“咦”了一声,从乾坤袋拿出了一套丹纹青衣,入手柔软,在袖口,边领,后背三处,还有几道阵纹,不时闪过一缕光芒。 “这丹纹青衣,竟然还刻了阵纹,不愧是太清宗。”邢舟惊喜道,这丹纹青衣刻的阵法,能防水火,化解一定程度的攻击,也算是法宝了。 邢舟急忙换上,只见他黑发飞扬,眸光湛湛,一身丹纹青衣,看起来神采奕奕,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邢舟不太在意这些,下一刻,他的手中又出现了两枚玉简,正是草木图录与炼丹术,他将炼丹术玉简放在眉心,默默观读着。 不多久,邢舟才放下玉简,喃喃道:“虽是基础炼丹术,不过比之以前丹录上所学的,还要妙上几分。” 邢舟记下了炼丹术内容,随后盘坐在石座上,开始以魂力推演炼丹术的变化,过程与成丹。 在炼丹术内,邢舟还看到了一小段玄文,所述内容是一篇修行法,凝魂诀,能修炼魂魄。 不过邢舟有了古经,直接忽略了那凝魂诀,一心推演炼丹术。 时间转瞬,三日已过。
第四日,太阳东升之时,邢舟洞府外,出现了三个一样青衫的丹宗弟子,为首之人,面白无须,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人就是住在此处?”白脸青年双眼微眯,看着洞府。 “嗯,自四日前从峰顶加入我丹宗一脉后,便一直没有出来过。”一个丹宗弟子说道。 “那今日,我等便找这个小师弟交流一番。”白脸青年勾唇一笑,又道:“去叫门。” 一个丹宗弟子闻声而出,手拈法诀,轰出了一道灵光,打在了洞府石门上,传出轰鸣之声。 此时洞府内,邢舟盘坐在石座上,忽然轰鸣传来,他双目睁开,身形一闪,便开门走了出去。 见来者有三人,且都是一身丹纹青衣,便知是同门同脉的弟子,邢舟拱手,道:“见过三位师兄。” “你便是新来的师弟,邢舟?”白脸青年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邢舟也感知到了,便知来者不善,不由心中微恼,他初来才几日,且从未出过洞府,怎么就得罪了这三人? “正是,不知三位有何指教?”邢舟冷淡的说道,既然这三人来者不善,他也没必要喊什么师兄了。 “指教谈不上,不过是想告诉师弟,我丹宗一脉的规矩。”白脸青年笑道。 邢舟故作惊讶,“哦”了一声,茫然道:“不知有何规矩?” 一个丹宗弟子冷笑道:“我丹宗一脉,历来是尊重师长,你却倒好,整日躲在洞府之中,也不见有什么表示,你是不屑呢,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了?” 听罢,邢舟双目转寒,他已经肯定了,这三人,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了。 “我丹宗一脉,古来传承,自然是尊师重道,不过尔等三个异类,邢某还真没放在眼里过!”邢舟淡淡说道。 闻言,三人不由大怒,那白脸青年双目中闪烁着阴厉,冷喝道:“初来丹宗,也敢如此张狂,你这是找死!” “看是谁找死!”邢舟冷笑。 同时,邢舟心下一叹,哪里有黑白,何处不流血,在浩渺仙路上,饶是太清宗,也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