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山中一夜
黑暗中，慕嫣然明亮的眼眸一闪一闪，她的一头秀发也散乱开来，还沾上了一些草屑在上面，脸上也有些尘土，被泪水冲刷出两道沟壑。但这在我眼中，却是一种另类的美，我领略过她高贵典雅的风采，目睹过她柔弱无助的样子，也体会过她天真任性的神韵，却唯独没见过她此时这样一副邋遢的样子，一种慵懒的美，同样迷人，我不由得看痴了。 慕嫣然见我傻傻的看着她，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头去说道：“你傻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哎呀，我脸上是不是很脏。”又赶紧松开我的胳膊，用手在脸上轻抹着。 “没什么，只有沾了一点尘土而已。”我也把头转过去，目光转向对面的山峦，慕嫣然的问题我到底应该怎么回答她呢？难道对她说是因为我爱你，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所以我才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只不过是她听了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感激我，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会和我喜欢她一样的喜欢我，也不一定会接受我，若是这样，我不希望让她感到对我有所愧疚。再或者她会因为感激我而接受我，但我所想要的是一份最为纯真的爱情，最纯粹的爱不应该把其它的杂质掺杂进去，爱情和恩情应该区分开来，所以，这些话还是留到我觉得自己配得上她的那一天再与她诉说吧！哪怕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我们大家是朋友嘛！你有危险，我能见死不救吗？” 慕嫣然一听，头一下子低了下去，过了一会才又抬起来，微笑着对我说道：“对，我们是好朋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的。” 我也笑了笑，或许我和慕嫣然能够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是我所能获得的最大的幸福吧！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擦一擦吧！都哭成一个大花脸了。”我一直都有这样一个习惯，随身总是不忘带着一包纸巾。 “你还笑呢？”慕嫣然夺过纸巾，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这荒山野地的，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你要是死了，叫我一个人怎么办呢？”说着，慕嫣然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别哭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劝慰道。慕嫣然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我心中窃喜，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换成是谁她都一样会哭的吧！ “嗯。”慕嫣然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又依偎在了我的身旁，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一下又让我诚惶诚恐起来，我这个人对美女的免疫力一直都很低下，当初苏青光是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走在一起，就已经把我弄得紧张兮兮的了，而慕嫣然此刻更是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旁，还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我甚至能够清楚她玲珑有致的巧鼻，感受到她纤细发丝的温柔，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亲昵了，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些发抖，心都快蹦出来了。咦！不对，在发抖的好像是慕嫣然。我仔细地看了看她，一张俏脸有些扭曲，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赶紧问道：“嫣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慕嫣然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紧了：“我，我快忍不住了，我想小解。”说道最后，似乎是要哭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暗暗好笑，校花居然因为内急，要被憋哭了，女孩子就是脸皮薄啊！不过，被她这么一说，我自己好像也感到有些想小便，对慕嫣然说道：“你小心一点，去旁边方便吧！我转过身去，保证不偷看就是了。” “那也不行，要是让你听到，那还不羞死人了。”黑暗中，我能感觉出慕嫣然此刻已是羞红了脸。 “现在是特殊情况，这种环境之下，你就不要再有那么多讲究了。”我劝她道，紧接着又站起身来：“你看我的。” 我扶着身旁的小树，往旁边走了两步，背对着慕嫣然，解开了裤带，顺畅地排了出来，顿时感觉舒爽无比。 “啊！”身后传来一身尖叫，慕嫣然估计应该是红着脸转过头去了，还不望嗔骂了一句：“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我坏坏一笑，这下你应该可以放下你的矜持了吧！我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不知道这校花小解的时候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是不是还是那么优雅呢？我心里邪邪地想到。不过，我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好像随着我和慕嫣然接触的增多，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我现在好像在她面前也不讲究些什么君子之风了，若是在以前，我宁可憋死，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或许，这种共患难的环境，让我们的心靠得很近很近，我可能把她当成苏青了吧！ 我又抖了抖，将小便抖干净以后，这才寄紧裤带，转过身来，慕嫣然果然是把头侧向了另一边，全身还有些瑟瑟发抖。我对她说道：“我已经好了，你也去吧！没关系的。” 慕嫣然估计是再也憋不住了，哆嗦着说道：“那你转过身去，我不叫你，你绝对不可以把头转过来。” “放心吧，我绝对不偷看。”我又再次转过身去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别滚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慕嫣然应该是在小解了。这高山流水的声音传来，我听在耳里，就像仙乐一般美妙动听，正是，如阳春白雪，沐浴春风，又似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哎呀！我怎么这么变态哩！ 我居然有幸在慕嫣然小解的时候站在她的身旁，这Y大第一艳福非我莫属了，只是我应不应该偷偷地转过身去看看，这样的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呃！还是不要了，非礼勿视，君子之风。我赶紧扼杀了自己的这个龌龊的念头，紧闭双眼，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这个时候，水声渐渐消逝，我却仍感意犹未尽，而身后的慕嫣然却又是发出了一身轻微的叫声：“啊！” 我赶紧回过头去，眼前的一幕绝对让我永生难忘。银色的月光下，慕嫣然正侧着身子紧紧地扶住了身旁的小树，才没让自己从山坡上滑落下去，而裤子却已经是褪到了膝盖处，将隐私部位和雪白的双腿暴露在了空气中。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光，若隐若现，晶莹剔透，好像世间所有的美丽与诱惑都汇聚于此。而我则看得瞠目结舌，两眼发直，只感觉鼻孔内一阵瘙痒，好像是要流鼻血了。 慕嫣然也回过头来，看见我呆若木鸡的样子，羞愧得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边往上提裤子边哭喊道：“你，你说好不偷看的。” 我回过神来，又赶紧转了过去，紧张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团鼻屎从鼻孔中掉了出来，还好不是鼻血。看样子，刚才定是慕嫣然小解完毕，起身提起裤子的时候不小心脚底一滑，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轻叫声，匆忙中扶住了身旁的小树，这才稳住了身体，可是那羞人的一幕却刚好让我看个正着。其实这完全是个意外嘛！也不能完全怪我，我心里嘀咕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慕嫣然说话，按道理，她应该已经是穿好裤子了，她不会是真生我的气了吧！我悄悄地稍微侧了侧头，眯着眼睛，朝身后看去。慕嫣然果然是已经收拾完毕，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双腿并拢成弓形，两只手伏在膝盖上，时不时地往脸上一抹，好像是在抹着眼泪。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感到有些歉疚，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悄悄地坐了下来。两眼直往着对面的山峦，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哎！这叫我如何是好呢？我还是过去向她道个歉吧！只不过，这叫我如何说出口呢？这事实在太尴尬。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两边，都没有再说话，四周一时间变得安静极了。静谧的夜空下，清冷的月光洒在我们两个孤单的身影上，让人陷入一种无尽的愁思。 山风沿着山坡刮过，吹起了上面的草屑和落叶，小树也扭动着腰肢，树影婆娑，发出“唦唦”的声响。山上的气温本来就低，更何况正值初冬，夜间山风冷意十足，我不由得打起了寒战，抱紧了身子，又看了看慕嫣然，她也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挪动身体靠近慕嫣然，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以后，又往挪了回来。这个时候，我的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的保暖内衣，就只剩下一件羊毛衫了。山风从羊毛衫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割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觉到寒冷刺骨，全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 慕嫣然这个时候也靠了过来，将外套还给了我，关切地说道：“你还是穿上吧！天这么冷，你只穿这么一点怎么行呢？” “你不生气了？”我接过外套，却再一次地把它披在靠在我身旁的慕嫣然身上：“我没关系的，大老爷们一个，皮粗rou厚，身体壮着呢！倒是你这小身子骨，可千万别冻着了。” 慕嫣然不再拒绝，又像之前那样依偎在我的肩头，说道：“其实，刚才也不应该怪你的，你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转过身来的。” 原来她都明白啊！我放下心来，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慕嫣然依旧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发抖，又说道：“方逸，要不我们两个人一起穿这件外套吧！” “嗯？一件外套，两个人怎么穿？”我疑惑的看着慕嫣然，只见她站起身来，示意我把外套穿上，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身体钻进了我的衣服当中，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将脸贴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而我，则真的是完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