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过棋子而已 1
顾梓菡屋里—— 花无涯坐在暖榻上看着进屋的顾梓菡一笑道:“菡妃这出戏当是好看。【】” 顾梓菡走到花无涯跟前坐下。 离愁倒了茶水递给顾梓菡道:“花无涯,你在房顶可是未看清楚,当是那佟夫人被菡妃戳破时的表情当是好看。不过,佟夫人竟然是皇上的人,这当是让人惊愕。” 花无涯淡淡一笑道:“佟夫人的戏当是一般,好看的当是那黄总管那出,惊愕的亦该是那黄总管。”她没想到活死人会和黄总管扯上联系。 离愁眉头紧蹙,一副不懂的样子。 顾梓菡看着花无涯道:“当是和聪明人说话轻松些。” 离愁扯了扯嘴角道:“菡妃,你可是在说奴婢笨?” 顾梓菡一笑道:“当是她还有长脑袋,这话当还能听得懂。” 离愁嘟了嘟嘴,气闷地在一旁不语。 花无涯憋不住一笑。 “不过,我也好奇。你是如何怀疑那黄总管的?”花无涯止住了笑看着顾梓菡问道。 顾梓菡看了花无涯一眼,拿起面前黑子落下道:“佟夫人做事小心谨慎,当不会和人合作。而活死人第一次出现是佟夫人设计于我,欲让黑狼妇人杀我之时。如此当可断定此人定然洞悉佟夫人的一切。如此便能想出几人,一人是佟夫人身旁信任的婢女席荷、一人是被佟夫人利用的张妾室,一人便是佟夫人听命的黄总管。” 花无涯接下顾梓菡的话道:“而张妾室死了,自然怀疑没了。而那婢女席荷我想你自然查了其身份,未有什么疑点。” 顾梓菡微微颔首,“不错,我查了席荷。未有疑点,但却也不能免了怀疑。也许席荷背后之人比我厉害,先洞悉了一切,给的假相亦不知。” 花无涯一笑道:“能比你先洞悉之人,我到今时今日却还未见过。” 顾梓菡看着花无涯道:“你倒是看得起我。不过今日行刺,那人却露了破绽。便是佟夫人再厉害,能让刺客和活死人混入府中而不被府里的暗哨发现,除了他我当是想不出第二人来。”四爷府里的暗哨是四爷亲手训练出来的,不会如此不济。 花无涯恍然大悟,“当是你看得透彻。不过那佟夫人当不会甘心,而她腹中怀着子嗣你亦如被困了手脚。” 顾梓菡却是冷冷一笑道:“如若她就此乖乖待着,我到是能让她得个四爷子嗣生母的位置,如若她还不甘心——”如若佟夫人留下便只能是个祸害,她便也只能心狠一次了。 花无涯惊愕,菡妃后面的话未说,但意思却也很明白了。菡妃是一个当狠则能狠之人,便是如此更让人害怕。 佟夫人之事第二日便在府里传遍了。只是传出的罪名单单只有装神弄鬼之一桩。 “你们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出现的张妾室的冤魂都是佟夫人装的。”几名婢女围在园子里嚼着舌根。 “都听说了,你说这佟夫人到底为何要如此做呢?” “谁又知道呢?不过如此想来,迎夏和元香岂不都是佟夫人杀的。” “就是,不过如今她被菡妃给禁足亦算是得了报应了。” “这哪算是报应。她如今怀了四爷的孩子,如若生出了儿子,今日这些个事还不就被一带而过了。可惜了迎夏和元香两条人命。”一名婢女不平道。 “那便也是命,谁让我们是奴婢。原本也是卑贱之命,主子高兴便还能好好活着,主子一个不悦便要了性命。她们如此死了,却也算是个解脱。盼来世能投个好人家,便是寻常农家也好,便是不再为奴。”另一婢女感悲道。 婢女的话引起众人感伤。 “你们当是怎么呢?说着佟夫人之事,却扯到这些。依我看,佟夫人的事不会如此轻易过去的。”一名婢女道。 众人目光其聚在其身上。 那名婢女继续道:“你们想,佟夫人装神弄鬼之事没一人知道,何以菡妃却偏偏知道了呢?” “对啊?” “你们还不懂,这便说明菡妃一直让人盯着那佟夫人的。如若是这般,菡妃何以如此做呢?” “何以如此做?”众人不解。 “你们还记得佟夫人刚有喜那会儿,府里传着菡妃欲除佟夫人腹中孩子之事吗?虽然后来因张妾室之事淡了下去,但所谓无风不起浪。如今这佟夫人自个撞到刀口子上了,以菡妃那般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其翻身。”
众人点头道:“就是。如若真是这般,迎夏和元香却也算不是枉死了。”奴才横死是常有的事,身为奴婢却也只能被动地无奈接受。但如若看着害死奴婢之人能得到惩罚却也是让人大快人心之事。 “就是!” “不过说到菡妃,以往对她的传言多是让人听了害怕。加之她对付柔妃的手段,便是从她身边过,我都不敢喘大气,便是怕惹了她不悦掉了性命。不过这些日子,见她屋里的婢女一个个都神采奕奕,哪像我们,时不时地被大骂。却有几分羡慕。”一名婢女道。 “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菡妃屋里的婢女小七过生辰,菡妃身边的婢女离愁便放了其一日的假出去。虽说是离愁发的话,但无菡妃的首肯又怎能呢?” “些许是菡妃出身奴才,便也能替我们多想些吧。” 一名奴婢哀叹道:“哎,起先黄总管让人挑选去菡妃院里伺候的奴婢,我们各个不愿意。如今却有些后悔了。” “哎——”众人哀叹。 一旁游廊里,茗妃和芙妃站在那。 茗妃贴身婢女听兰道:“茗妃,芙妃,如今的奴婢越发地不像话了,如议论主子。让奴婢去教训教训。” 芙妃一听劝道:“算了吧jiejie,她们也便瞎说。待会儿让人去言辞说道些便罢了。” 茗妃看了芙妃一眼道:“meimei到是心慈,但怎能让底下的奴才规矩。” 芙妃却是柔和地一笑道:“这规矩便是上头定的,没出些大乱子便好。在一个园子里都是四爷的人,彼此随意些也是在这院子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