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装晕
郑烟尘从心里都开始佩服自己了,她竟然还会替别热说好话,这简直就是她的人生第一次,她的这个二姐,可真是让自己开了无数个人生第一次了,第一次道歉,是因为她,第一次违者心思夸奖别人也是因为她。【】 “三王爷话倒是说的好。” 钟风华阴冷的一笑,却是不再说话,她一说话三王爷就会极力的去劝是吗,那好,她不说话了,现在她可是有理的一方,就算现在女帝,甚至是全天下的人都来找自己要钟庆书,自己也是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开拓的,况且现在有事煞雪国千钧一发之际,是坚决不会有人敢对自己怎么着的。 “呵呵,那将军可愿让钟庆书跟本王回去?”郑烟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钟庆书的身子为之一颤,只见钟庆书的眼神闪烁,他永远忘不了昨夜梁以蔚对自己是多么的好,那样的好,就像是已经认识了自己好多年似的,隐隐约约之中,他似乎都有一种二王爷是爱着自己的错觉,这种该死的错觉好像会上瘾,他竟然不断的想起二王爷的那张脸。 天知道,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二王爷不再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是有多开心,但是开心过后,自己又有一点儿失望。 昨夜她那么深情,难道全部都是做戏的吗,还是说,她见过的男人比自己见过的陌生人都多,已经到了可以随意的俘获男人心的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钟庆书的心都开始隐隐作痛了,毕竟,他的心里还是对梁以蔚有一点儿幻想的,幻想着她真的可以像是她昨天那样,神情,专注,那么自己就算是嫁给她,也不会感觉有多委屈。 然而事实呢,事实就是她在新婚之夜给了自己难堪,当时自己的第一心情就是,离开,自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告知她梁以蔚,自己不是一个玩物,是她想爱的时候就可以娶来,不喜欢的时候就可以随意冷落的。 “庆书?你会跟着三王爷回去吗?嗯?”钟风华没有直接回绝郑烟尘,而是扭过头狠戾的瞪着钟庆书大声道,最后,还很是有威胁意味的说了个嗯字。 钟庆书听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立马摇头道,“不,钟庆书不想回去。” 钟庆书是个内敛的男人,平时的话就是很少的。 “这……”郑烟尘的脸色有一丝难看,钟庆书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仅是在打自己和二姐的耳光,更加是打母后的耳光。 看着郑烟尘的脸色有点变化,钟风华也跟着豪放的哈哈大笑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王爷有所不知啊,我煞雪国现在和北燕国,正在交战,今天一早,老臣收到了边关的捷报,说北燕的牧民开始对我国北边的人民开始进行掠夺了,因此,本将军打算明天就去边疆,打击北燕国,另外,我想带上钟庆书一起去,毕竟钟庆书也长大了,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他作为我钟风华的儿子,就必定不可以输给任何人,包括是女人!” 钟风华高傲的仰起头,一脸,我儿子不是孬种的样子。 什么?郑烟尘的心中咯噔的一下,北燕国的军队竟然冒犯煞雪国的北方边境?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母后和朝廷还不知道! 郑烟尘恨得压根儿痒痒,怎么不早说梁以蔚 “大将军,此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不早早的说?”郑烟尘英气的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这个大将军真是过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和母后说? 没想到钟风华一脸老气横秋的道,“三王爷这话说的,不感觉有点可笑吗,本将军一大早还没想皇上禀报呢,您就来替二王爷说情来了,您说,老臣哪里来的机会?” 此话一出,站在三王爷郑烟尘身后的秋月就不悦了,大将军虽然劳苦功高,现在又是受害的一方,但是三王爷毕竟是个王爷,岂能容下他在这里放肆?况且三王爷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侮辱,要不是看在女帝的面子上,这个大将军早就不知道被三王爷很揍成什么德行了。 而将军府的家丁丫鬟们一个个儿的也都提起了心,毕竟三王爷是整个国家的禁军首领,这大将军要是惹了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大将军如此的喜爱公子钟庆书,这会儿公子被二王爷羞辱,只要是个父母也会发飙的,更何况是脾气暴躁的将军呢,哎,只希望将军不要表现的太过分…… 被钟风华噎了话,郑烟尘的脸色一暗,但是仅仅是一瞬间,顷刻之后,只见郑烟尘很是苦涩的一笑,然后起身对着钟风华深深的鞠躬道,“既然是这样,本王想大将军道歉,另外,也提前祝大将军战胜归来。” 说罢,郑烟尘的目光幽幽的看向站在钟风华身后的钟庆书,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意味。 这样一个娇柔的男人,真的适合去战场?大将军这是在用战事来和皇家冷战么啊? 不过,看着钟庆书一脸惊讶的样子,显然是不防备他的母亲竟然会这样说的。 “不过,本王还是感觉不妥。”忽然,郑烟尘一下子峰回路转的道,却是让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的钟风华,一下子身体紧绷了起来。 空气中有一丝的寂静,简直都可以听得到众人的喘气声。 不久,钟风华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样吧,我和你都不能妄断庆书的想法,那么,我们就遵循庆书的想法,看看庆书是想去还是留,现在只要庆书说不想跟着我去打仗历练,天天呆在煞雪国等着我归来?” 钟风华话语里虽然没有责备或者是命令,但是那个语气,就是完全的威逼! 钟庆书脸色苍白,他本白皙的肤色,现在看起来越发的白净,只见他微微的点点头,“不,孩儿不想留在这里,孩儿想和母亲一起去。” 钟庆书说出这样的话,郑烟尘并不好奇,但是因为被拒绝的难堪和皇室的尊严告诉她,她不可以就这样放弃。 屋子里的熏香袅袅的升起,这个时候正是美丽的夏季,空气之中有一股子闷热的意味。 而郑烟尘的脸色也随着空气的燥热而非常的差,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现在个个儿的见了丑脸色,心都要被吓得静止跳动了。 “二姐夫可想好了?”良久,郑烟尘幽幽的说了一句,钟庆书这不是存心在给自己和二姐,给母后和皇家难堪吗! “是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是,看着柔柔弱弱的钟庆书,竟然很果断的点头说是。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看来那个二王爷梁以蔚真是不得人心啊,就连她新婚的夫君都会在第二天直接抛弃她而去,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的,这下子,看二王爷还得瑟个什么,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经常出没于红尘场所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勾搭钟庆书这样的名门男人,真是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好!”郑烟尘闻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然后潇洒的背对着钟风华,扬长而去。 看着郑烟尘等一众人的离开,钟风华对天一声长叹,这个世界上,她有两个人不可以招惹,一个是女帝,另一个,自然就是刚刚被自己气的直接暴走的三王爷了。 三王爷权利滔天,又果断能干,要是论为人行事,丝毫不亚于当今的太子的,可是,这次自己是骑虎难下啊,既然庆书都回来了,哪里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暂且先不论二王爷多荒唐,就单单说庆书抛弃宏伟的而浩大的宫宴,那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这要是放在后宫,那不说是杀头,也至少是会被打入冷宫的啊,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再次进入那个火坑呢。昨夜她就思前想后的,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非常的自责,她作为一个忠良之后,一个国家举足轻重的大臣,竟然连自己的心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她还算是什么母亲,就算自己的战功再大,在朝廷的地位再显赫又怎么样,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永远是个爬不上墙的。
今日一事,其实也是自己料定的,既然自己要诚心保护庆书,那就一定会和皇家闹翻啊,可是没想到女帝竟然派了自己最不想树的敌人——三王爷。 哎,只能说,女帝这招实在是走的好啊,自己这么多年处处小心翼翼,却终究还是走不出女帝的火焰金睛,自己的软肋,彻底的被女帝拿捏的在了手里。 看着钟风华一阵失神的样子,钟庆书心中有些担忧的上前,素白的细手微微的触碰在钟庆书的手背上。 “母亲,我们得罪了三王爷,日后在朝堂之上,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钟庆书的话直接戳中了钟风华的内心深处,这何尝也不是她的想法啊,可是目前该怎么办? 这条路是自己走上的,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回头的,而且,自己作为一个大将军的脸面也坚决不允许自己轻易的去低头。 “是啊,但是你放心,既然母亲敢这样做了,那就有这样的底气。”钟风华顿了顿,然后伸手拍了拍钟庆书的手,淡淡的道,她的目光微微的投向远方。 其实,她心里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现在只是在赌,用自己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和自己家族三世忠良来打赌,而赌注就是自己儿子的幸福,至于结果会是怎么样,那就要看三王爷回去后和女帝通报之后的结果,女帝的态度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刻对已久经沙场的钟风华来说,无疑也是一种煎熬。 而对于另个一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红色的床帏轻轻摇曳,屋子里一片香气迷人。 俏如花躺在床上,额头身体上全是汗珠,脸色潮红,显然是高烧未退。 梁以蔚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到现在还不肯走,王青见了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终究没有上去劝梁以蔚,。 毕竟梁以蔚是他的老大,现在俏如花的那点儿花花肠子,他哪里不知道,不过,他只是一直在装聋作哑罢了,二王爷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不务正业,但是,实际上,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每次她来勾栏院找各种美男,俏如花总会偷偷的派人去监视着,然后等着梁以蔚好事得逞的时候准备搞破坏,但是,每次梁以蔚却只是和那些个美男子们喝酒、赏花、聊天,而且其实每到半夜,二王爷就离开了房间,根本不会任何一个男人过夜的。 这一点虽然说出去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自己和俏如花都是二王爷的好兄弟,自然是知道内幕的。 俏如花喜欢二王爷好久了,不过,碍于身份不敢表达,自己是知道啊,毕竟自己和俏如花只是一个没有名胜地位,并且从事着人家所不齿的工作,自然和高高在上的二王爷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王青,你再去喊大夫来看看。他的高烧怎么还不退?”梁以蔚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病态的俏如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王青不是个傻子,梁以蔚对俏如花的感情,远远的超越和自己的,按照道理来说,自己和俏如花都是梁以蔚的属下,按照等级来说,都是同一个等级的,而梁以蔚对俏如花的感觉,和对自己的,完全是不同的。 “好。”王青没有说太多,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而现在的情况,他更加不想说。 其实,俏如花一直都是在装晕的,俏如花擅长毒药,这点是梁以蔚从来都不知道的。 而自己也从来没有抖露别人秘密的习惯,不像这个国家的那些个男人,没事儿吃饱饭离了,就知道谈论人家的事情。 风轻轻地吹来,梁以蔚的发丝随着清风而起,此刻,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现在看着俏如花的眼神,是多么的焦急。 ...